城邦之中等待梅勒斯归来的人们都失望了,梅勒斯违约了。
门锁在一天之内就自己发生故障的可能性实在是太低了。虽然不排除有这样的情况,但是侦探们还是更倾向于出现某种外因才使门锁出现问题。
而这种原因极大可能是人为的。
“我们得回去重新核对当年的登记表了。”孟子常神色凝重地看着三楼的方向。
“在离开之前,我们还要弄清一个问题。”季春申补充起来,“虽然不知道和案件有没有关系,但是我还是对昨天小松来剧场的目的很好奇。”
没有钥匙的小松确实和她所说的一样,她是没有进入到剧场内部的。而她所说的,自己对于剧场内部环境比较熟悉,也断绝了她专程来剧场确认出行位置的可能。那么不能进入剧场内部的她来干什么呢?
季春申回想起保安说的,“可能游客从外部来参观剧场的建筑吧。”
“我们绕剧场外围一圈看看。”两个人从大门出发,查看着剧场的细节。
剧场设置一个停车场和一个小庭院。停车场停放着几辆商务型用车,是克挥和其他工作人员的用车。庭院被工作人员打扫得很干净,除了修剪得当的树丛,还有精心准备的小花坛。花坛前还摆放有新鲜的花束。
“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地方啊。”一连绕了两圈,他们也没发现什么值得关注的地方。孟子常坐在庭院里的长椅上抱怨着。
“难道昨天我们看走眼了吗?剧院的外部没有什么能让小松来的理由啊。”季春申站在花坛之前思索着。
“她不是开车去的,也不可能是来给建筑照游客照的,难道她是为了来欣赏这个庭院吗?”孟子常接话。
“庭院吗?”季春申看了一眼花坛摆放的花束,“那小松还挺有品味的。这个花束确实是整个庭院最有价值的东西。”这几支新鲜的白玫瑰可不便宜。
孟子常看了看时间,“那就暂时把小松的事认定为和案件无关吧。”已经在剧院耽搁了不少时间,现在必须赶回去确认资料内容了。
“下次应该把资料及时录入手机。”季春申赞同地点头。
今天一整天,两个人都没看见老乌。回到侦探社后,从冰箱中拿出冰水后,两个人才放松下来。
“下次还是在冰箱里也放点绿豆冰啥的比较好。”也不能总蹭老乌的冰棒吃。
准备好的两个人将登记名单在桌子上展开。
昨天关注的是案发当天的出入情况,现在他们要从前一天开始看起。
“我还是有一个问题。”孟子常认真比对着时间和名字时,季春申翻开了侦探笔记,前后对照。
“如果说这个人确实故意在克挥他们离开之后,破坏了锁。那么他的这个行为又对案件有什么影响?”
孟子常疑惑地抬头,“什么影响?”他不理解这话的意思。
“也就是说,这个人破坏了锁,但是锁在当天的中午又维修好了。维修好的门,他可不能够再打开。”季春申指出关键。
孟子常反应过来,“那么门锁的犯人在门修好之后也不能再打开这扇门了。”
“所以犯人的目的要么没有达成,要么就是已经在门锁维修之前达成了。”季春申得出结论。
孟子常捂住脑袋。好崩溃,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那这样看来,这个犯人的目的怎么说也和贺茴八竿子打不着啊。”
“我们还要继续查门锁的事情吗?”孟子常看看手下的登记表,又抬头看着眉头紧锁的季春申。
“还是得看。”这是现在唯一的线索了。
门肯定有能在没有钥匙的情况下打开的方式。这个门不是贺茴打开地,就有很大的概率是门锁犯人打开的。
虽然现在搞不清对方的手段目的,但是相关的信息总会在目标明确之后浮现出来。
他们开始认真研究起登记表。
那天的访客只有克挥和工作人员。孟子常看着来访原因中千篇一律的“检查设施”犯了难。
“他们这也没什么可疑的对象啊。”孟子常抱怨起来。
“这怎么有两个姓克的人?”这个姓氏还是蛮少见的。季春申指着其中两行说着。“而且两个都是一个人字迹。”
孟子常瞧了过去。“确实是。”他刚刚主要关注来访原因,忽视了人员姓名。“克拂秋”,这个名字很耳熟啊。
“是最近新人小说奖的得主!”孟子常高呼起来。
克拂秋是克挥的儿子,25岁的他凭借奇诡的爱情故事收获了读者和批评家的青睐。而他的父亲现在又在进行剧本创作,他的作品也由克挥操刀,改编好的作品将要在下个月演出。
“不过小道消息称,他的作品影射了他父亲和母亲的爱情故事。”孟子常八卦起来,他还是很期待这部作品的上映的。“克拂秋可能跟着父亲一起去工作吧。”
季春申拿过登记表又仔细检查了一遍。
“克拂秋就是我们目前最后的线索。”他肯定地说,我们得打听出来当年他去剧场做了什么。
十来岁的小男孩精力旺盛,应该不会耐下性子,一直跟在父亲。他分析着。
“那我们该联系谁呢?”孟子常拿出昨天保安递给他们的主管名片。“克老师这么忙,这个名片上的联系方式应该不是他的。”
“我觉得可能是今天接待我们的那个助理。”总之电话先打过去看看。
虽然说对方今天确实也说,那一年刚好是他上任的首年。但是怎么开口才更加合理,这是负责拨打电话的孟子常纠结的地方。
不过没什么时间给他纠结了。电话接通得很快。
“您好,是王助理吗?我是早上和您一起看场地的人。……啊,不不,我是想询问一下关于克老师的儿子克拂秋小说剧本的事。”
软磨硬泡之后,“说实话,我对他不太熟,上次见面也就是和克老师一起检查的时候。”侦探们打听到了一些有关克拂秋的事。
现在的克拂秋和十年前的他判若两人。助理隐约的话语中透露出他对这种变化的惊异。
十年前的克拂秋似乎是个叛逆的少年。
侦探们开始搜索有关他的大量报道。
出乎意料的,克拂秋直到高中之前,大部分的学习时间都是请老师来在家里授课。克夫人那个时候病症已经很深了,克挥忙着兼顾照料和工作上面的事,没有精力再照顾他。恰逢青春期的克拂秋到处闯祸,出于无奈,克挥联系学校,将克拂秋接回家中。
“助理上次见到克拂秋是在和克挥一起去剧场检查设备。”季春申反复品味着,“而他高中之后回到学校正常上课。助理也就是从十年前开始为克挥当助理。”
结合克拂秋的年纪来看,十年前刚好15岁的他可以说是最后一次被父亲带去完成剧场的检查工作。而只有助理对这个小男孩当时的行为印象深刻,才能惊讶于他现在的成长。
“某种程度来说,克拂秋确实在当天做了很出格的事。”孟子常断定。
接下来就是弄清楚当天克拂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到底是不是他对剧场的门锁进行了大破坏,他现在是最有嫌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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