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归宴无法自控地陷入许言烛的眼神中。
许言烛在心里数了五秒钟,没有听到谢归宴的拒绝,他缓缓地贴近了谢归宴。
在靠近的时候,许言烛就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青年小伙子,心里很害怕会遭到拒绝。
唇与唇相接的那一瞬间,许言烛一只手放在了谢归宴的后颈,一只手放在他的左脸,将他的脸微微抬起,侵略感十足地撬开了谢归宴的嘴。
鞋柜边,墙边,落地窗前,沙发上。
这一个吻持续了好久,就像是他们初次确定关系时一样,谁也不舍得放开,没有时间开口讲话,只有偶尔泄露出来的喘息声和间或的轻哼。
“哈……”谢归宴躺在了沙发上,用手臂挡住了自己的眼睛。
许言烛见状,松开了谢归宴。
但仍然离谢归宴很近,一只手撑在谢归宴脑袋旁边,将谢归宴圈在了自己的领域当中。
“宴宴,跟我在一起吧。”
谢归宴仍然捂着眼睛小口呼吸着,没有回答。
许言烛将额头贴在了沙发上,头靠近了谢归宴,许言烛谢归宴上方,两人的心跳声紧紧地贴在一起。
“宴宴?”
谢归宴条件反射似的发出一声呢喃:“嗯?”
“我爱你。”
说话时,因为许言烛贴着谢归宴,所以说话时带动着胸腔的震动。传到了谢归宴的胸腔处,心也被震得发麻。
谢归宴的唇角已经泛着晶莹的水光,樱红似的唇在白皙的脸庞上,像是茫茫白雪中绽放的一点红梅,鲜艳颓靡,邀人采撷。
谢归宴将头偏转,转向许言烛的方向,嘴擦过许言烛的耳朵。
“都这样了,你是不是不行?”
他的尾调悄悄上扬。
这样的话对任何一个男人来说,都是挑衅与邀请。
许言烛的手一下子撑直了,头也顺势撑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谢归宴,激动道:“你愿意跟我在一起了吗?宴宴……宴宴。”
许言烛不依不饶地叫着谢归宴的名字,一定要听到谢归宴肯定的回答。
“别问了,还来不来?”
许言烛:“你先答应我,这种事情要情侣之间才能做,宴宴,宝宝……”
许言烛轻声哄着谢归宴,像是哄着两三岁的宝宝一样,温声细语地说着话,耐心地等待谢归宴的回答。
见许言烛一直不依不饶,谢归宴借势转身,两人的位置瞬间颠倒。
谢归宴抬手摘掉许言烛的眼镜,不让他看见自己已经热到发烫的脸颊。趁着许言烛还没反应过来,谢归宴贴着许言烛耳边说:“看你今天表现,表现得好……”
许言烛听得很清楚。
谢归宴的房子里的各个地方,都被许言烛用特殊的方式,带着谢归宴一起参观了个遍。
过程中,许言烛执拗地问着谢归宴:“满意吗?宴宴。”
结束后,许言烛紧紧地拥着谢归宴躺在床上,不肯松开手。
谢归宴睡了一觉,许言烛也久违地陷入了沉沉的睡眠当中。
一觉醒来,谢归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花了一两分钟才完全清醒过来。谢归宴偏了偏头,发现许言烛的眼睛仍然紧紧闭着,睡梦中眉头还皱了起来。
一般完事后的第二天,都是许言烛先醒,谢归宴也没想到这次竟是自己先醒了过来。
谢归宴伸出食指抚了抚许言烛的眉头,耐心地将其抚顺。
然后谢归宴将许言烛搭在自己腰间的手挪开,轻手轻脚地离开了卧室。
谢归宴先进卫生间洗漱了一下,刚洗漱完走到客厅,就看到许言烛从卧室里拉开了门,表情焦急。
一看到谢归宴,许言烛立刻出声:“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你先走了……抱歉,我有些失态。”许言烛克制着自己心中的不安。
谢归宴:“我去洗漱了啊,你也先去卫生间洗漱一下吧。”
“我没带洗漱用品。”
谢归宴:“我让人送了一套上来,应该就放在门口了,你出去拿一下吧。”
许言烛暂时没明白状况,不知道谢归宴现在对他是什么态度,只能按着谢归宴的话先去拿一下洗漱用具然后进卫生间洗漱。
许言烛又想要快点洗漱完,又磨磨蹭蹭地不敢那么快踏出卫生间。
他知道,接下来就要面临谢归宴的答复了。
许言烛步伐迟疑地走出了卧室。
“你怎么那么慢?”
许言烛一时摸不清谢归宴的意思,顿了下答道:“担心你拒绝我。”
“不错嘛,说话的方式进步很大。”谢归宴点了点头。
许言烛皱了皱眉,问了出来:“那,你满意吗?”紧紧地看着谢归宴的动作。
这些日子许言烛的表现已经足以让谢归宴给他一个和好的机会了。
谢归宴走近许言烛,两只手圈着许言烛的脖颈上。
“你说呢?”谢归宴眨了眨眼。
“满意?”许言烛顺势揽着谢归宴的后腰。
谢归宴作沉思状:“你以后也能保持现在这样的吧?”
许言烛紧了紧嗓子:“不,我会越变越好。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一定要及时跟我说,我一定改。”
“嗯……”谢归宴沉吟,见许言烛紧张了,他一下就笑开了,“行。但说了你也不改的话,下次就不会再原谅你了。”
“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别说这样的话。”许言烛已经彻底怕了这样的设想,他无法想象自己再次离开谢归宴的样子。
“来。”谢归宴眨了眨眼,像变魔术似的从掌心变出了一颗糖,放入了许言烛口中,“那这事就翻篇了。”
许言烛读高中时,又要打工又要读书,还经常不吃早饭,久而久之有了低血糖的毛病,谢归宴见许言烛晕过一次后,从此身边都会带着糖。
别人以为是谢归宴爱吃糖,其实谢归宴是为了将糖带给许言烛吃。
后来许言烛被谢归宴换着法子投喂,身体渐渐养好了,也不那么容易低血糖头晕了。但是谢归宴随身带糖的习惯仍然保留着。
许言烛舌尖抵了抵泛着甜味的糖。
谢归宴还愿意给自己吃糖,那就代表着谢归宴已经原谅了自己。
“宴宴……”
“宴宴,宴宴……”
许言烛无法抑制地、反反复复地唤着谢归宴的名字。
“好啦,知道了知道了,别再叫了。”
谢归宴说翻篇就翻篇,一次分手之后,许言烛跟谢归宴之间的交往反而回到了高中时的热烈,黏黏糊糊如胶似漆地在房间里待着,不知厌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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