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
赵薷听这两个字,便头皮发麻。
若宴夏是个男的也就罢了。可她不是啊,自己也不是。如何给侯府怀个孩子出来?
“小夫人......我,我的身体怕是不容易有孩子。”她不知这两个人是什么想的,只得先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过来。
平日冷漠庄重的小侯爷却是笑着应下了,“祖母不必担心,楚楚的身子我会好好照料,您便等着抱孙子吧。”
尹氏颇感欣慰,“如此还差不多。我乏了,你们俩也回去歇会儿吧,该干嘛干嘛去吧。”
“是,祖母。”
*
午后,确实让人困乏。天气还是凉着,微微细雨在宴夏与赵薷走出后阁不久,就翩翩而落。
宴夏今日的装扮是身边这只小狐狸亲手打点的。宽大飘逸的外袍,梳起的长发,加之玉冠,立起的是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才走几步,赵薷也就不愿意走了。
软软绵绵的像个无骨的娇滴滴的花儿......
“嗯?累了么?”宴夏揽住她,感觉着她一只手不大安分的穿过自己宽袍。
“嗯!”赵薷很是郑重的点头。
对于尹氏的安排,她有很多的不解。譬如,为何一个老人家对她的态度前后变化这样的大;又譬如,为何老太太对生孩子这事这般着急。
老太太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孙子实际是个女的吧......既然是知道的,又怎么会说出那样的话呢?
桩桩件件字字句句都烧脑的要命,她累的很。
抬眼侧望着宴夏的脸,她惋惜似的,轻声道:“可惜侯爷伤了身体,不然我便不用自己走了。诶......”
没伤这身体的话,还能将以色侍人的做派用到极致,缠着她抱上一抱。
宴夏失笑,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脸,“是谁给你养得这般骄纵啊?都开始使唤起本侯来了。”
“妾身可不敢。”她绽开一个喜气的笑,伸手抓住宴夏在自己脸上胡乱捏来捏去的手,拱了拱鼻子,“但是妾猜着,侯爷是喜欢的,是不是呀?”
宴夏努力扮演个高僧似的人物,挂着一副坐怀不乱的面相,眼睛看都不看身边的娇人儿,眼里全是淡漠。
可实际呢,心里炸起的水花子和过年时候的烟花似的!
舌舔舔犬齿,赵薷扬起吻了吻她的眼角,心间念了几回,“好笑。”
......
明明是多时没有回瀚海阁,可赵薷瞧着她这小侯爷,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好似在汉云阁生了根。
这样持续下去,可不好办事。
二人会了汉云阁,希月煎好的药也端上来了。这回,她还叮嘱,“还请侯爷看顾着夫人将药都喝掉。”
宴夏坐在侧面的梨花木桌前,闻言则是轻轻挑眉,问她,“怎么,楚楚这些日子都没好好喝药吗?”
“呵!你这丫头。”赵薷笑着骂了一声。心跳快点不是一点半点,“我不过是不喜苦味儿,每每都剩了些汤药底子罢了,你何苦在侯爷面前指我的不是。”
这丫头当真是没有眼力见儿的,什么话都敢在宴夏面前说,也不怕......将自己这个主子搭进去。
“哈哈......”宴夏笑出声儿来,直觉她无比的可爱,“不爱喝汤药底子那便不喝吧。下次让希月多熬一碗,你都喝下去,剩下多一些倒也无妨!”
赵薷瞪她一眼。
心底到底是松快了许多。起码她还没对自己起这个疑心。
“好了。本侯会盯着她喝药,而后也帮你看着她睡上一觉,说不定这病便好了。你先下去罢,不要让人过来打扰。”
希月欢喜着应,“是,侯爷!”
再瞧一遍汉云阁屋内的陈设,宴夏本人还是十分的满意的。在这里住着的人或许是没什么知觉,但她就是越看越满意。这些个物件儿,皆是她出了私房银子换过的好东西。要好的东西,方才配得上她们家楚楚。
说是要盯着人喝完药,但实际上赵薷并未让她多费心看顾。汤药在她身侧的桌上放了片刻,等到温度合适了,她素手端着,也没用上多少时候便饮下了。
口中留下的苦味很浓,赵薷不禁眉头打上了结。希月那丫头,心眼儿也太实了......一碗药而已,也不用熬的这般的浓吧。
喉咙上跟有个勺子在挖着似的,很不舒服。她深呼吸缓了片刻,转头看见宴夏在一旁倒水。
宴夏很快把水递过来,“漱漱口吧,别咽下去。”
她眉头皱着,接过了,“嗯。”
*
侯爷在汉云阁歇息,已吩咐了不准人过来打扰,便得了清净之所。她们相拥一处,盖着同一床被子,却没入同一个美梦。
宴夏从背后抱她,轻轻的同她耳鬓厮磨,“楚楚......本侯也肖似周幽商纣,得了你,便也不想再离开了。”
那头,赵薷像是在偷笑,也道:“非也,侯爷可不是这样的。我们侯爷啊,少年才俊,是山歙的主子,多少姑娘家都想进侯爷的后院啊。”
“楚楚是在吃醋吗?”
赵薷失笑,不置可否,“侯爷觉得是,那便是了。”
“哦?看不出来楚楚来是宠‘夫’之人啊。”这般调笑着她,手也不安分的动作起来。
她被宴夏刺激得转身,软在她怀里。
“侯爷这是......白日宣.淫,不可有的......”话语方落,宴夏的吻便将她口中的空气夺了去。
良久,相接的唇瓣儿慢慢分开,二人都是动情模样,“本侯就是要,楚楚给吗?”
恍然间,赵薷想起周温在汉云阁临去前的叮嘱,“我有听闻,咱们侯爷重欲,小夫人今日身体的亏损,怕是也同她的做派逃不了干系。为了自己,还是应当多多提醒......”
自己身上的痛楚,腰后的痛感,与宴夏的索求都是逃不开干系的......
那...还给吗?
她大概是想过的,可还是缠了上去,灼热的呼吸缓不下来,“给,给你。”
不管怎么样,她都该给的。就算不是动情,就算抛开身体上的反应,她也不能随意的拒绝宴夏。
她还有许多事情要查,许多,许多的事......这副身子,便当作献祭吧。
止疼药她还留着一些。先前找机会让周温前来,看似未雨绸缪,但也是基于她对宴夏这个女人的了解才做的决定。
......
赵薷经事,一觉睡到晚饭时分。她揉揉眼睛,伸手摸摸身侧的位置。
没有什么温度了。
那人应当走了有一会儿了。
耳鬓厮磨之间,她将到未到之时,强迫自己清醒着头脑,问了她一句,为何受伤。
她那时怎么答的来着?
赵薷撑起身子,拍拍自己的脑袋。宴夏说的是,“这不是什么要紧事,楚楚不要多思,只管随我一起体会妙处便是了......有了先前的教训,本侯之后不会再犯那样不该犯的错。我可舍不得叫我的夫人守寡......”
啪!
她重重的拍了自己的脑袋!
这算什么?被吃干抹净了,什么也没问出来!
“死宴夏!嘶---”她骂了声,后知后觉的捂住自己的腰。疼,又开始发疼了......
几乎是每一次事后都会有腰上的疼痛。这已经成了件平常之事,止疼的每次事.后都吃,疼痛便会有所缓解。可现在的问题是,药,已然不剩几粒了。
正在赵薷纠结发愁,想着今日到底要不要用那止疼的药时,希月敲开了寝阁的门,声音细细的,“夫人,可醒了?”
赵薷:“醒了,进来罢。”
希月这便进来了。手上端着一份汤,小心的放在桌案上。
“还好夫人醒了,我这正发愁呢。”
赵薷神色倦倦的,精神头并不好,“愁什么?”
希月端了那碗汤过来,“您先喝了,我同您说。”
“嗯。”赵薷不扭捏,便接过了它,小口小口的抿用,“你说吧。”
是碗以红枣和小参炖的汤,补气补血的汤药。
希月自己也愁着,“今日是廿八日,是府上后院的亲眷每月一聚的日子了。”意思便是,她们家夫人也是需要去那两位的阁中走上一走,吃上一顿意思饭的。
但她知道,小夫人不喜与那两位接触。夫人可是硬生生将二夫人堵在阁外门那么久......
“今日的宴,老夫人怕是不会去了。但合着规矩看,咱们阁里是得去的。”后面的话,希月越说越小声,末了,渐渐没了声响。
赵薷掀了被子,修长纤细的腿迈下榻,踩在地上,“尽是这些烦心事。”
入秋了,与夏日不一样。不穿鞋,便能感觉到很浓的凉意了。
“夫人!”希月气愤的喊了句,连忙蹲下去,给她将鞋子摆在面前,“穿鞋啊夫人。这是什么天气了,还敢这样?这般风寒还没好透,可别又严重了......”
赵薷垂眸。好好的一个姑娘,像个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个没完。
“别忙了,我自己穿。”她指着那柜子,声音疲惫,“取药膏和药丸子来。”
希月抬眼,犹豫道:“夫人又要......”
赵薷这倒笑了,竟伸手去揉揉她的发,直觉这触感非常之好,连带着心情都好了许多。
“既然避无可避,那便只有去了。不用药,我可就去不了了。我方才纵了她,也是要吃些苦头的......那药丸子还有,去拿药吧。”
希月默声了。
不知道那药丸子的效用时,她以为那是补药。后来知晓了,那是止疼药,心内便是百转千回的难受......作为女人便要这样子委曲求全吗?男人就可以乱来吗?
就可以这样不顾及夫人的身体吗?
夫人每次事后也都要吃那个方药丸子,同那药膏一起像是配套用的药。这么多用下去,真的没有关系吗?
“夫人......不吃那药丸子,可以吗?”
我去看了青蛇劫起!呜呜,磕到了!
“那天是惊蛰,满天花瓣,就像现在,我看清了无池里的那个人......”
呜呜失眠预定。
另外!
侯爷!yyd1
楚楚~yyd0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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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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