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谕第一次和魏蔚见面是在正式开学前一个月,由于提前批和本校生会提前开学,所以他们见面了,魏蔚的长相在光鲜亮丽的同学下并不特殊,但是司谕本来就会察言观色,一眼就看出来魏蔚的好拿捏。
司谕成了魏蔚第一个高中朋友,第一个都会有特殊性,所以司谕常在需要魏蔚的时候喊他,魏蔚没有要好的朋友,每次司谕喊他,他都会答应。
司谕上高中第一个愿望就是谈恋爱,男女都可以,他就是想谈恋爱,所以第一次就看上了同样想要玩玩的陶野,理所当然的两个人谈恋爱了,不过司谕很快觉得陶野不适合自己,因为他常常勾搭其他男人,也是那个时候,司谕知道了闻研。
司谕不吸烟但喝酒,说话八面玲珑会低头会来事儿,没有触及到闻研底线的时候自然吃得开,但是闻研看上陶野了。
狗血的小说在现实里面只会更狗血,司谕和陶野分手了,但是陶野还是对司谕有点感情,所以两个人见面的时候,闻研找了过来。
司谕开始莫名其妙被孤立,只是被班级里面几个人,因为那个时候小团体还没有形成。
司谕找上了闻研表明了自己的立场,随即就会有所谓的“仪式”——魏蔚当时就是撞上了那个场面——司谕跪在地上伺候着两个男人,事后司谕找上了魏蔚,因为坏了他的好事儿。
“如果是为了我好,就别声张。”
魏蔚有一段时间刻意远离了司谕,司谕无所谓,魏蔚给他带不来威胁也带不来好处,但是闻研不一样,几乎是没隔几天,司谕和五班一个很漂亮的女孩子谈恋爱了,司谕很开心,甚至忘记了所有暴行加入了闻研的团体认识了万庭阳。
他们不是GAY,但是他们是男人。
司谕会说话□□儿也好,万庭阳后来也加入了但是不进入,司谕有一段时间很是享受他们带来的红利,但是人会飘。
那个女孩儿跳楼了,他知道了自己男朋友平日里是什么样子,有抑郁症的她劝诫未果,被司谕当着几十个人当面羞辱然后分手。
下着雨,女孩儿跳楼了,刚好现场室友有三个人看到,三个降级、转学和住院,事情被学校压了下来,但是给了木栾压力。
木栾是老大,闻研和万庭阳自然要找司谕,男生对男生的暴力可比女孩子还要过分,毕竟女孩儿大多能引起他们同情心,男人不会,只会让他们更过分,某些时候,“他”们这个群体意外地不需要预谋就可以团结一心。
司谕本来就因为霸凌心情郁闷,魏蔚的小报告让司谕差点死宿舍里,于是司谕主动远离甚至冷暴力魏蔚。
其他人看不清风向,但是多霸凌一个边缘人对他们也有好处——他们喜欢看他无措又无力的样子,这样他们会有所谓的“控制权”,这让未成年的他们享受到了权力带来的红利和满足。
司谕无心举动取悦了闻研木栾,木栾还没张口,闻研和万庭阳又主动把司谕带回来了,毕竟确实没一个人有他会,而且他够浪。
司谕回学校的时候,去了一趟孙老师的办公室,苦着脸批改作业的孙明强看着司谕嘿嘿一笑,司谕抬手胸口半露,细腰翘臀被孙明强揉捏,然后被推搡着去了厕所,出来的时候,司谕拿到了孙明强的手机,然后打电话给了信息登记上的叶满。
“……你什么意思?”司谕被抱着,慵懒地帮孙明强批改作业,“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还想护着魏蔚,我呢,我就让你把小叶子骨灰挖出来,撒到地上,仍万人踩——魏蔚有好到让你这么舍不得吗?”
“别用你龌龊的思想揣测别人的行为。”
司谕说话尾音总是上扬,说话的时候也喜欢摇头晃脑,没多久他就娇嗔地瞪了一眼孙明强,手伸到了背后。
“你拿不到的。”
“嘻嘻,不过,拿不到小叶子的,我可以拿到新鲜的啊——都要高考了,你说,要是魏蔚爷爷奶奶出什么事情,他会怎么想?”
“你个疯子!我电话已经录音了。”叶满抿嘴低沉着脸回过头,透过窗户看了一眼盖着外套在座位上睡觉的魏蔚,“好怕怕~可是有什么用呢,不是我干的,你录音也没用——能阻止吗?”
孙明强眼睛一转,在司谕离开后把通话记录删除了。
叶满没说话就朝孙明强请假了,孙明强自然答应了,叶满直接离开了,他绝不能打扰魏蔚的心态,魏蔚远没有表面开朗,再来一次致命打击,他根本无法想象那个后果——他更不能接受原本已经被自己保护好了的人受到威胁,无疑于再看到小叶子死去。
司机被他喊去车站了,爷爷奶奶要来找他肯定坐公交,公交总站人很多,叶满又叫了父亲给自己配的助理来接自己。
·
“……要不要买点蛋糕,风儿挺喜欢的!”
奶奶大着声音提着两袋东西站在装潢华丽的蛋糕店外朝着爷爷问话,蛋糕师傅正在做蛋糕,人来人往的城市站在两位老人。
爷爷听了两遍才听清,于是笑了笑点点头,然后两个人都提着东西进了蛋糕店。
“一个、哦不,两个、哦不对,三个……这个……这个吧。”
蛋糕很贵,但是奶奶还是买了三个,因为有个娃娃照顾了他们孩子,他们应该给他买一个的,而且他还来接他们,孙子真的交了很好的朋友。
奶奶继续重复着已经重复了很多次的行为——拿钱,昨天刚取的十张红钞票已经剩下一张了,花花绿绿的人民并整整齐齐地堆叠在一起,旁边背着包的男人用掌纹支付后又看了一眼他们。
“我帮你们吧。”
“啊、谢谢谢谢,不用了,我们、我们有钱。”
导购员眼疾手快地设置好了支付金额,男人摇摇头,“你们要注意安全,钱财和人身安全都要注意。”
奶奶感慨地看着他用手掌支付后,还没来得及感谢,人就已经迈开腿走远了。
“年轻就是好啊……”
奶奶搀扶着爷爷,小心翼翼地提着三个精致的蛋糕,然后一步一步地走向了约定的公园。
奶奶感谢着带她来公园的小学生,并且打开塑料袋给了他十元钱,小学生嘿嘿一笑,拿着钱到了母亲面前摇头晃脑。
奶奶和那位母亲相视一笑,然后温柔地看着被牵走的小女孩儿,过了一会儿,奶奶和爷爷佝偻着腰,用温暖干燥的手把所有东西码齐,随后奶奶抓了抓已经全白的头发,又替爷爷整理袖口、衣领。
她们已经老了,但是也得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不能给孙子丢脸。
爷爷在打瞌睡,奶奶聚精会神地看着公园锻炼的人,拉乐器的人,跳舞打羽毛球的人……奶奶羡慕地看着他们,直到有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说是来接他们的,奶奶赶紧把爷爷拉起来,然后手提着两个袋子站了起来。
·
魏蔚醒来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脸有些红的司谕,没有看到叶满的魏蔚皱了皱眉,刻意没有去看司谕,毕竟他现在还接受不了和司谕重新熟悉到朋友,他最多和他成为可以点头的同学。
“魏蔚。”
魏蔚背影僵了一瞬,然后转头,先是点点头然后有些紧张尴尬地开了口,“有、有什么事儿吗?”
司谕坐在他的面前,然后背着监控拿出来手机,“叶满跟我说,他去接你的爷爷奶奶了,让我给你手机联系他们。”
魏蔚顿时喜笑颜开,“他们说了要来吗?!”
阳光整个洒在魏蔚身上,但此时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绚烂,阴影之中的司谕勾起嘴角,“对啊,去天台吧,一会儿班主任来了,他来了我跟他说你去厕所了,高三了没那么严厉的。”
魏蔚用力地点点头,脑袋里面只有许久未见的亲人,抬起脚的他又放下,从笔袋里面拿出来了一颗司谕喜欢的、蓝莓味的棒棒糖递给了他。
魏蔚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笑着对他说了谢谢。
司谕低头,睫毛挡住了那双眼睛看不清神情,司谕只是转着棒棒糖,随后双手插兜站了起来,暴露在阳光中的糖纸四射着灿烂的彩色光亮,司谕一时被晃花了眼睛。
随后他看了一眼门口。
管他的呢。
魏蔚一口气从二楼跑到了六楼,也就是天台,魏蔚惊奇地发现天台竟然没锁。
课间铃声响起,所有人回到教室,诺大的操场瞬间没有了人。
魏蔚难掩欣喜,靠着围墙看着远处高楼大厦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
手机振动,不断探头看着风景的老人从兜里拿出来了老年手机,发现是陌生的电话。
她挂了,他笑了。
他又打了两通,老人无奈地叹口气,“你别打了,我孙子说了你们都是骗人的……”
“奶奶!”
急促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进所有人的耳朵,奶奶不停颤抖的手把手机拿了起来,立马把孙子的话忘在而后,用嘴巴对着屏幕说话,爷爷也听到了动静,迟缓地把脑袋挪了过来。
奶奶没有听出来是魏蔚,但是她听到了“奶奶”,所以她没有挂。
“奶奶,我是魏蔚,我可不是骗子。”
魏蔚嘿嘿一笑,摇头晃脑地看着蓝天,手里拈着地上的灰尘,捏碎了干枯的树叶。
奶奶笑容瞬间放大,甚至背都直了些,她瞬间朝向慢慢靠过来的爷爷递过去,并用手语说这是风儿。
“风儿!是风儿!喂?是奶奶啊,是奶奶……不是骗子,风儿才不是骗子呢!是奶奶的宝贝孙子!”
魏蔚嘴角扁了扁,眼泪意料之中的模糊了他的视线。
“对、对啊——我听说有人来接你了,你们上车了吗?”
“上啦上啦,对啊,说是你们的朋友,你们的关系真好啊,奶奶还给你们买了好吃的!你们肯定会喜欢的……”
魏蔚擦擦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肯定会的,他最喜欢吃零食了,我都跟着长胖了——爷爷!”
“嗯?嗯、嗯嗯,风、咳咳,风儿?”
爷爷混浊的眼睛垂下了干枯松弛的眼睑,年老的他如生锈的齿轮发出了腐朽的声音,仿佛永远有痰的喉咙发出漏风的嗓音,但是那双没有焦点浑浊的眼睛重新发出了光亮,模糊的视野中他听到了模糊的熟悉声。
魏蔚每次和爷爷说话都得吼,奶奶把手机举在爷爷的耳边,嘴角一直带着笑容,露出来孙子给她买的假牙——88岁生日礼物。
一只飞鸟快速地划过蓝天,而更远处白色的飞机缓慢地在天空滑行,整栋教学楼都很安静,班主任坐在讲台,和监控一起看着教室里面还留着的人,窗帘紧闭,一是为了防日光,二是为了防反光。
魏蔚站了起来,走在阳光下轻轻晃着舞步,感受着风拖起来自己的手臂身体,不去想课程和作业,不去想霸凌和苦痛,爷爷奶奶甚至司机都其乐融融。
过分兴奋的司机打着方向盘,随后紧急刹车声,尖叫声,碰撞声透过话筒直直地传到了魏蔚耳边——
“嘟、嘟、嘟嘟嘟嘟,嘟————”
前面部分写得让我觉得敲字的键盘也有些许恶心,后面又让我痛心(小狗垂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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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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