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看着的姑奶奶,终于忍不住站起身:“大哥,除了厌修,你难道真放心把祖业交给孟跃童?那你还不如交给我。再说,你为什么非要和宋家结亲?我就想不通了,宋家到底有什么特别的?”
“孟若庭!”一向高冷的方幽澜拍案而起,“你这话什么意思?跃童怎么了?跃童凭什么不能继承?”
“方幽澜!”孟逐连拍两下桌面,勃然大怒,“若庭是你的姑妈!你再这样口无遮拦,就给我滚出孟家!”
“爸!”方幽澜满眼诧异,“我们才是一家人!”
“幽澜,你别激动。”孟槐与连忙打圆场,按住妻子的手臂:“先坐下,姑妈不是那个意思,爸也不是责怪你。”
混乱之中,突然被点名的孟跃童也恼火起来:“妈,能不能别提我啊,我可担不起这种责任,我就想安安稳稳花我的钱,家里源源不断地钱生钱……”
“没出息的东西!”方幽澜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儿子一眼,气冲冲地坐了回去。
一时间,茶室里吵作一团。雾见微安静地坐在角落,冷眼旁观这场闹剧。她的目光穿过交错的人群,与孟厌修短暂相接,眼神里透着一丝无奈,仿佛在说:你家真吵,到底还是没躲过这种狗血骂局。
孟厌修感同身受地对她笑了笑,随即眼神陡然锐利,看向孟逐:“外公。”
他声音暗哑,却让整个茶室瞬间安静下来。
“我想和您做个交易。”孟厌修起身走到孟逐面前,拉回正题,“集团现在的困境你我都清楚,这几年一直靠您注资才能维持下去,这种虚假繁荣有什么意义?外公,是时候改变经营理念了,老一套的模式必须毫不留情地抛掉。只要您把决策权让渡给我,半年内,我可以让集团扭亏为盈。如果做不到,我自愿放弃继承权。如果做到了,请您不要再干涉我的生活,我要财产,也要阿雾。”
孟逐胸口起伏,平缓片刻后,握紧杖头的手渐渐松了力道:“我还是那句话,你可以和见微在一起,只是不能结婚。”
“这一点,我不能让步。”孟厌修的回答斩钉截铁,“外公,有件事您或许不清楚,我之所以还没和阿雾结婚,不是因为您不同意,而是她不同意。如果她愿意嫁给我,我不会耽误一分钟,我会立刻跟她结婚。”
孟逐银白的发丝下,那双眼睛锐利如冰:“我一手教养出来的好孙子,竟然威胁我。”
孟厌修给孟逐添了一杯茶,语气和握着茶壶的手同样沉稳:“我在陈述事实。”
话音未落,此起彼伏的手机铃声和振动声打破了室内的僵持。
孟厌修接起法务的电话,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谬至极的消息,眉头渐渐拧紧,接着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否认。”
雾见微的手机屏幕亮起,她点开姜禾发来的链接,一排黑色字体格外醒目“宋院长独女宋研承认自己是孟厌修妻子”。雾见微看后并不生气,只是满脸困惑。
姑奶奶凑过去看了一眼,嗤笑出声:“这宋家是哪根筋搭错了?大哥,你到底看中宋研什么了?这基因也有点问题吧,一家人脑子都不清醒。”
转眼间,孟厌修的法务团队再次发布严正声明,直接否认了宋家的说辞,引得舆论一片哗然。
“外公,该说的我都说完了。”孟厌修眸色深邃,“我不想用亲情绑架您,但如果您执意要阻止我们,我们只能在商场上正面竞争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他大步走向雾见微,握住她的手就要离开。
“站住!”孟逐厉声喝止。
雾见微拉了拉孟厌修的衣袖,眼神示意他冷静。
孟厌修停下脚步,转身说道:“外公,您不用再劝我,我的婚姻我自己说了算,我的决定我自己承担责任。”
“那如果是见微不愿意和你在一起呢?”孟逐这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都怔住了。
“这不可能。”孟厌修将雾见微的手握得更紧。
在孟槐与的搀扶下,孟逐缓缓起身,走到雾见微面前:“见微,如果你一辈子都不知道孟家的隐秘,你会活得很快乐,但偏偏被你撞破了,也是可惜。当初我不忍心看你被蒙在鼓里,才告诉你厌修是在利用你,没想到你现在又被他利用了。可怜的孩子,你怎么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外公,您不要挑拨了。”孟厌修手背青筋绽出,眸色沉底。他拢了拢手指,侧身对雾见微说,“我们走。”
“等等。”雾见微定在原地,抬眼看向孟逐,“您是什么意思?”
孟逐撑着拐杖,往前两步,微微俯身,形成一个压迫的姿势:“见微,你知道厌修和你在一起,才能破除诅咒,所以你就以为你的作用是治愈他?错了,你的眼泪只是治愈他的‘药引’,而真正的代价,是消耗你的健康与寿命来等价交换。你就像他的灯芯,你烧得越旺,他就活得越明亮。”
“大哥,你胡说什么!”姑奶奶快步上前,双手叉腰,没了往日的优雅,“这种话怎么能乱说!你瞎编的吧!”
孟逐威严地看向孟厌修:“我的话真不真,你自己说。”
令人窒息的是,孟厌修竟然沉默了。
“厌修!你说话啊!”姑奶奶急得直跺脚。
一旁的方幽澜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自己养了二十几年的儿子,怎么可能突然为了一个女人不顾一切?原来是这个原因。
“阿雾,我们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孟厌修转身凝视着雾见微,“相信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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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反将一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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