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s Vergissmeinnicht还好吗?”桑伟彦扔了根精致的柴火,壁炉瞬间死灰复燃,冒气滋滋的火花。
“别提这个名字了,我现在就叫他汪汪,听说内地大家都是这么叫狗的。”反正它已经九岁了,没几年便要走了。不必让这个名字在他们之间燃气不必要的火花。
桑伟彦失笑,他们夫妻就赵霓霏的事情有争执他是知道的,只当女人的占有欲发作,换了个话题道,“你这个女儿奴居然跑出来跟我滑雪,我也是意外。”
陆淮修望出去,窗外大雪纷飞,白茫一片,他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瑞士的雪景被定格成一帧白通过数字信号发往S市。
“她怨我在家晃的烦,将我赶了出来,”陆淮修站在窗边等了很久,没有回音,轻笑一声,朝身后说,“可我坐上飞机就想她们了。”
“天,你颠覆了我对男人婚后的糟糕设想,搞得我都想试试了。”桑伟彦两眼配合地冒起了期待的光。
“别。”那根本不适合浪荡的他。
“哦?”这劝阻让他饶有兴致,拿起琉璃桌上的香烟,取出一根,“还记得我那个问题吗?”
“什么?”
“结婚,后悔吗?”
桑伟彦以为会迎来一记爽快的回答,如两年前一样。没曾想,却是久久的静立与沉默。
陆淮修的背影几乎与窗框内的盲白融为一体。
五年,桑伟彦曾说五年才算对婚姻有一个比较客观具体的定义,才能说后悔和不后悔,现在到了,他却没有了两年前纯粹的反应。
陆淮修的手机震动。
一张雪景换来的是一张身着粉红睡衣的瓷娃娃图。长长的睫羽蒲扇样搭落,天使一样的睡颜,他回了一条,【好难得啊。】
【嘘,我现在呼吸都不敢。】可太爱哭了。
白语薇手机的这一记震扰的小娃娃脚丫蹬了一下,她赶紧静音。这丫头睡着是天使,醒来就是作妖的撒旦。
陆淮修收起手机,转头朝桑伟彦走去,见他递烟,笑着摆摆手,“戒了。”他拧开一瓶矿泉水,咕嘟咕嘟灌了下去。
桑伟彦半支烟过去了,几乎都忘了方才问他的问题了,只当他不想回答。
没一会,在壁炉啪嗒啪嗒的火星声里,陆淮修破开寂静,低沉地说:“没有什么后不后悔,现在的,就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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