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朔感受着眼尾那存在感极强的指尖,虽然给他带来了一瞬的冰凉,但过后便是更加灼热的滚烫,他觉得那块皮肤在那截指尖的触摸下可能烧红了。
想到自己在车上时的做法,不禁轻笑出了声。
小朋友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记仇啊!不过,他喜欢这样的礼尚往来。
萧砚看这人又在莫名其妙地笑,深感与他有关。
这次,他不想视而不见了。
“怎么了?”
言朔没说话,只是把手又放在了萧砚后颈的腺体上。
良久,才说,“想到了一只记仇的小野猫。”
言朔的手放在萧砚的腺体上,萧砚的手放在言朔的眼尾处。
萧砚没说话,两人就这样无声地对峙着,手底下却不约而同地轻轻摩挲着。
此刻的气氛说不清道不明,但又尽显暧昧。
不知道过了多久,言朔伸出手握住了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拉开了一点距离,对着罪魁祸首说道,“现在可能不是有些红了吧?”
萧砚闻言笑得像开得最艳的玫瑰,“彼此彼此”。说着伸手拨开了言朔放在自己腺体上的手。
“不是我的错,是它的。”甚至还伸出了那截刚才在言朔脸上肆意动作的指尖晃了晃。
言朔看得心痒极了,忍着想捏住那截手指的冲动,“说的好似它不是你的似的。”
“那万一它是不受我控制的呢?”萧砚好似逗上瘾了。
“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有什么样的手。”
言朔觉得今晚的萧砚看起来很不一样,好似褪去了外面那层裹着冰霜的冷,只剩下了最底层的柔和暖。
更是有了几分小朋友的孩子气。
言朔着萧砚那幅言笑晏晏的样子,心里躁极了。
萧砚看着都快把人逗炸毛了,终于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虽然有些缓解,但抑制剂还是需要打。”说着拿过了放在桌面上的抑制剂,看向言朔的手臂。
言朔在萧砚的注视下,缓缓拉起了袖子,推到肩部位置。青色的血管隐在白色的皮肤中,在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得清每一根的走向与脉络。
萧砚伸手握了上去,明明手下是自己的皮肤,只是换了个人来用罢了,便有着不一样的触感。说了一声“忍着点,可能有点痛。”
言朔看着这人把他当小孩子的样,都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没有言语,只是给了个眼神让萧砚自己体会。
萧砚读出了言朔眼里的意思,轻笑了两声,“我这不是怕自己下手重了吗?”说着就动作干脆利落又极其仔细小心地把针头扎进了皮肤,把里面的透明色的抑制剂一点点的推进去。
整个过程其实只是持续了不到十秒的样子,但萧砚却感觉漫长极了,好像过了很久。言朔看着萧砚动作小心、神情紧张的样子,不自觉就笑出了声,不过,被小朋友这样在乎的感觉还真的是很好、很好呢。
“你先去睡一会吧,等会可能还需要打一次,我先去收拾一下屋子,等会再帮你。”萧砚把用过的抑制剂针管扔进了桌旁的垃圾桶里。
言朔确实有些困了,应了声“好”,去门口换了鞋便直接推门进去卧室了。
萧砚看着言朔的背影,直到言朔走进卧室关上了门后他才收回视线,转过身去收拾东西。
刚才在车上一直压制着信息素的散发出了不少汗,回来也一直忙着,他这才想起来两人都出了汗,而且衣服有点湿。他立马又走向了卧室,想去提醒一下言朔先洗个澡再睡,要不然会感冒。
刚推开门,便听到卧室自带的浴室传来哗啦啦的水声,房间里还飘散着那股极具侵略性的血腥玫瑰花香。
萧砚顿时便被勾得有些蠢蠢欲动了,低语了句“可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便转身走向了浴室。
两人在一墙之隔的同一个空间里不约而同的做着相同的事,解着相同的欲,贪着相同的念,落着相同的汗,喘着相同的气,迷离着相同的眼眸......
言朔洗完澡后实在撑不住疲惫的身体了,头发都没有擦干,倒在床上拉过被子盖上就睡过去了。
萧砚洗了澡,随意收拾了一下屋子后,便进去了言朔的卧室。
毕竟,言朔这里睡觉的地方就只有这么一处。缓步走过去坐到了床边,一低头就看见言朔的头发还有些湿,发梢甚至还有点水珠,忍不住的就嘀咕了句,“怎么就不好好照顾自己呢?”睡熟了的言朔不知怎么突然接了句“有你啊。”
萧砚以为言朔醒了,结果不管仔细看多少眼看到的都是一双紧闭的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层淡淡的阴影。
萧砚笑着摇了摇头,走进浴室去,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回来蹲在床边,在不会惊醒到言朔的情况下给他动作轻缓地擦头发。柔软的黑色发丝触在他的手指上,光滑又细腻。
摸着手底下细腻丝滑的发丝,他忽然很想看看言朔留长发的样子了,不知会是怎样的迷人姿态。
擦干了发梢的水,又用毛巾捂了好一会后,萧砚才拿开了手,把毛巾放进浴室后,便回来躺在了言朔的边上。
刚才那一番折腾,他也有点困了,躺下没一会便睡着了。整个房间里只留下了两道参差响起的清浅的呼吸声,一起一伏的互相交叠着,像一场无人知的隐秘纠缠。
言朔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软,星星点点的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穿窗而过照射进来让他足矣看清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
一转眼就看到了旁边正熟睡着的萧砚,明明是自己的脸,可这样看为什么那么好看呢,一种让人心痒的悸动。
他睡着的时候把整个被子都占了,导致萧砚没什么盖了,而这人也一点没打扰他,就那样睡了过去。恰好今晚夜里有点风,生怕他着凉了。
言朔连忙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拿过给萧砚盖上了。他的动作已经很轻柔了,却没想到还是吵醒了萧砚,微微撇了撇嘴,含着笑意道,“怎么不盖上被子就睡了?”
萧砚睁着一双惺忪迷离的眼,嗓音也是刚醒时特带的沙哑,“不忍心吵到你。”
“那你怎么不重新拿一床过来,今夜有风,万一感冒了怎么办?还说我不注意身体。”言朔语气有些严肃。
“你那时候听到了啊?我说你怎么会回我。我又不知道你家里有几床被子,也懒得折腾,洗完澡就睡了。”萧砚语气软软的柔声道,像个在认错的孩子。
言朔:“是我的错。只顾着自己难受了,忽略了你。不过,我家里好像确实也只有这一床被子。我一个人住,用不了那么多生活用品,只是会定期采购罢了。”
萧砚:“以后还是多备着点吧。万一以后像这次一样有用了呢?”
言朔:“我家里不会有别人来,除了你。”
萧砚有些承不住这话里的意,他下意识的避了话题,只能随意道了句,“万一呢?所以还是备着吧。”
言朔一想也是,可能不久以后就不是他一个人住了,确实是得备着。“好,我记着了。”
萧砚掀开刚被言朔盖上的被子下了床,“你要喝点水吗?我帮你去拿。”
“我和你一起去吧。”言朔也下了床。
“好。”萧砚笑着应了声。两人也没开灯,就顺着月光推开门出去了。
暗色的夜、微弱的光,无尽的想要喷涌而出的**都将被掩藏在其中,像一场盛大而寂静的喧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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