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芜喝了口茶，问道：“今日竞品中有萱苒姑娘的画吗？”
旁边的侍女柔声道：“有的。今日第三件竞品是萱苒的《仰止》。”
得知李苒卖画那天唐琳轩就派人查了她的身份，才发现她居然是赫赫有名的萱苒。来之前俞柳韵跟染雅说如果有萱苒的画的话便拍下来，并给了她一千五百两银票*，因为萱苒还未过世，虽然在京城中名声响亮，一副山水画七八百两也差不多了，花鸟还少点，一般也不会去拍卖。
染雅好几天窝在唐府里，见姜芜开了个头，便开始跟身边的侍女聊起来。侍女回答恭敬温和，让染雅这个本行是丫鬟的都有点不好意思，不过还是聊的起劲。
不知怎么就问到：“姐姐你们在这工作多久了呀？”
“四年。”
“我也四年，比清欢晚一个月来。”两个侍女一位名清浅，一位名清欢。一旁的姜芜闭着眼睛，不知睡没睡着，只有小五明确她还十分清醒，一字不落的听着染雅和侍女的对话，尽管基本没什么有营养的信息。小五身旁的男子已被遣走，包厢里染雅小嘴不停，偶尔也有两位侍女回答的声音。
竞拍开始前先是表演，一位美男坐在后方灵活的手指在古琴上扫来扫去，一群美艳女子从舞台上方飘飘而落，异域穿着，眉心一点红梅，舞起来柔媚无骨。一楼霎时掌声如雷，二楼包厢内的姜芜和小五眯起眼，这群舞女都有不低的内力，那名男子更是，琴声中掺着一丝内力，有安稳心神的效果。
一柱香后舞曲结束，走上一位长裙曳地，大袖翩翩，饰带层层叠叠，优雅飘逸的女子，青色的外衣配上大红的头饰，视觉上有这不小的冲击却不显维和。
女子鞠了一躬言“小女子名鹤沁，感谢各位来临。”后便直奔主题，拍卖开始。
……
“第三件竞品，萱苒的《仰止》。据传……”
“起拍价四百两，每次加价不少于十两。”
“四百五”
“四百七”
楼下开始稀稀拉拉的竞价，染雅叫清浅去开那个小窗，为了保证隔音，二楼的贵客竞价时开了那扇窗喊才会传出去声音。她喊道“七百两”
一下加了两百多两，楼下无人在喊价，楼上的其他大人物似也没兴趣，染雅便以七百两拍下了此画。拍卖还在进行，到第七件竞品时，两位侍女端着放在整体为木，画上方为玻璃盖的盒子进来，放稳后离开。二楼的顾客一般是先拿货竞拍结束后再给钱的。
染雅摸了摸盒子，质地不错，还有股木质清香。
姜芜突然开口道：“我们很仰慕萱苒小姐，十分喜欢她的《孤山绝鸟》图，只是听闻那画在三年前在这里被毁了，当真可惜。”
清浅听出她话里的深意，想了想也过去许久应当没什么牵扯，便道：“那事还闹挺大，一群李府的侍从进来把萱苒的画全毁了，还好那天萱苒姑娘没来，不然还不知会不会有生命危险。因为这，好一段时间萱苒姑娘的画无人敢买她也没再出手卖过，直到过了快一月，李府又以高价收了一副她的画，她才又开始现身市井。李……”她差点止不住话头要开骂李相，还好脑子紧急中回归了，没有“祸从口出”。
拍卖很快结束，三人便离开了，染雅说再在这市集逛逛姜芜小五都没有打搅她的好兴致，默默跟在后面。
……
晚上一回来，姜芜小五就去上报了唐琳轩今日的要点，染雅也去将那幅画拿给俞柳韵。俞柳韵叫染雅和自己一起抱着盒子去找唐琳轩。
姜芜正在说清浅描述的当时情况，便传来了俞柳韵的敲门声，小五得了唐琳轩示意前去开门，最终几人都聚在了唐琳轩房中。
染雅见这略严肃的氛围，才意识到今日不是简单的出行。俞柳韵将画放在桌案上，染雅和小五安静离开了。
姜芜对着俞柳韵重新简述一遍后也准备离开，俞柳韵却叫住了她：“姜芜，等等。”姜芜停下脚步，她才继续道，“我看到这副画，有些想法，你也听下。”
姜芜转身，看着唐琳轩，小唐将军点头，她才重新走进几步。唐琳轩看着她道：“小韵的吩咐直接做便是。”
俞柳韵看了看唐琳轩认真的模样后开始道：“我五年前看过萱苒的画，那时她还不算出名，画风与如今差太多了。技法的提升倒也没什么，但风格不是那么容易改变的……以前她的画里总是以忧郁的色调配豪迈的笔触，而这副，色彩鲜明，笔法倒还和以前有几分相似，但时间太久，我也记不清了。但很有意思的是，有人说《孤山绝鸟》图是萱苒碰撞画风的最后之作，而这个时间，刚好是三年前。”
唐琳轩一直专注听着、想着俞柳韵的言语，见她停下来，便道：“你是说，萱苒换过人，李苒偷了她的名号而李相借闹事毁了萱苒大部分以前的画作？”
俞柳韵犹豫了下，还是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但我又觉得苒姑娘不是那样的人，唉……”
唐琳轩接着道：“所以你想试试能不能找到萱苒三年前的画。”
俞柳韵点点头，“这样我可以对比她们的下笔习惯。”俞柳韵看向姜芜
姜芜行礼：“芜这就去找。”随后离开了。
一下陷入独处，俞柳韵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也就没再多呆，道晚安回房了。
以一两约等于一百块来看吧
在学校里想了很久，算是推翻了原本想的两种结局，不过这样前期一些节奏有点怪不过也还可以填回来哈哈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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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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