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杉楠避开对方审视的目光,他干巴巴地为自己解释,“你看,他现在是我身体的一部分,所以我动了它就动了,这算是自动。”
这算什么解释,这完全就是歪理好吧!
心里忍了又忍了,自我调节完的黎云锦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找了个带子将连杉楠的手绑起来,顶着对方杀人的目光他淡定地直起身。
然后,黎云锦伸手轻轻地在连杉楠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然后看着对方一脸无语地抬起头看着对方。黎云锦的表情在连杉楠严重就有点鬼迷日眼,特别的谄媚,他略显嫌弃的扯了扯嘴角。
“你买了什么?”连杉楠偏过头想要看一眼,但是黎云锦的身体完全把那个袋子挡的严严实实了,他不满地撇了撇嘴。
黎云锦眼珠子转来转去,脑子里冒出个坏坏的恶搞想法,“还能是什么?就你这样的只能和清清淡淡的白粥咯。”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一包酸豆角对着连杉楠挑了挑眉,“原本那家店还送了这个的但是你现在吃不了辣的,只好放一边了。”
从小到大,连杉楠最最最讨厌的就是白色的和所有没有味道的东西,这些东西在他眼里是根本没有活力的。他眯着眼睛看着面前像只狐狸一样狡猾的黎云锦,脑袋趁对方没有注意就一个大幅度的歪头。虽然说只能看到碗的一角,但是很巧的是那一角有几片绿色的菜叶子。
“骗子。”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的连杉楠安心地靠回去,嘴里还低声说了些东西。
黎云锦见对方躺会去闭上了眼 以为是自己惹对方不开心了。他赶紧把粥从袋子拿出来,手指戳了戳连杉楠的手臂。
“不是白粥,骗你的,是你喜欢的咸鸭菜干粥。”黎云锦却在给连杉楠喂之前把鸭肉夹出来了,“这个你现在还不能吃,给你尝个味道。”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
端着粥的连杉楠整个人散发着南极的气温,看着粥里边连一块碎肉的没有的时候,他甚至冷笑都笑不出来了。黎云锦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给连杉楠碗里加了点小肉块。
“我还从来没有听过,外伤不能吃咸鸭肉。”连杉楠舔了舔嘴角沾到的粥,语气意味不明充满着危机。
黎云锦见情况不妙。连忙拔出一个新的勺子伸到连杉楠的碗里勺了一口,他看着连杉楠的表情嘴巴吹了吹粥,笑得阳光灿烂地喂给对方。将温温的粥喝下去,连杉楠也没有想过饶了这个人,他正准备抬起手的时候。
“啊啊啊!不要打我嘛!”条件反射一样,黎云锦的脖子缩起来,让人觉得可怜兮兮的。
这边按照时间来给连杉楠换点滴的护士一进来就看见了国宴,她张大着嘴巴看着房间里的夫夫两人。在她的眼里,这个比较高看起来贱贱的人正规在搓衣板上,而另一位更像是高高在上不能沾染半点烟火的神明此时正在惩罚这位不知天高地厚的信徒。
女护士还在眯眯眼,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腿已经走到病床前了。她看着两人,突然发出变异了一样的笑声,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好一个**宴会。”
“如果是这样的话,这夜班也上的值。”女护士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把心里话全部倒出来了。
坐在床上的和坐在椅子上的两人面面相觑,两人都看着重新安静下来的护士。小护士不张嘴的时候看起来还是挺正常的一人,就是看起来有点面瘫,不过等着一开嘴的时候就打破了女护士都温柔的固有印象。
小姐姐,你知道你把自己猥琐的心里话说出来了吗?还是当着两个正主的面前,真是完全不给半点面子。
连杉楠脸上带了一丝的微笑,他歪着头乖乖地看着护士小姐姐,“姐姐,他说我不能吃鸭肉是真的吗?”
这一声姐姐给对方喊得心花怒放,护士小姐姐的脸蹭蹭蹭地变成红色,张嘴完全没有刚刚那股顺利。她看了眼碗里的东西,再看了眼正襟危坐的黎云锦,一拍脑门就知道,“不是不能吃,是不建议吃,吃点清淡的就好了。”
“那可以吃一点吗?0”
“这是可以的。”
看见连杉楠点了点头,小护士的魂都要被吸走了,她赶紧手动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给病人打点滴,而不是给自己扇巴掌,她平复了一下心情拍了拍那白皙冰凉的手深吸一口气。保证液体在正常的往下滴她就放心了,给连杉楠固定好针头的位置就准备走了。
推着小车子正要出去,可是这头实在舍不得,即使小护士在控制自己的嘴但她还是听见自己说:“主要是不能摄入太多盐分,如果把鸭肉的咸味吸走一大半也是可以吃的。”
这话说得两人都变成水煮虾了,连杉楠嚼着嘴里的肉沫沫冲着似乎正在思考的黎云锦哼了一声,明表示着半点都不会给他有这种尝试的机会。然后,后者两耳不闻枕边人,他似信非信地夹起一块鸭肉含在嘴里,然猛地一吸,瞬时间咸味伴着他的唾沫都被他咽下去了。
“其实说出来感觉有点奇怪,但是真的不咸了。”黎云锦砸吧了一下嘴,“就是这肉有点柴。”
看着对方脸上明晃晃地‘你要试试吗’的大字,连杉楠生硬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骂得很脏的表情,他伸手婉拒了对方发来的鸭肉play邀请。喝着碗里的菜干粥,连杉楠觉得胃里暖暖的,他呼出一口热气。
计划没干成的黎云锦可没有心情品尝美味,他神色恹恹地打开自己的那盒干捞面,酥酥麻麻的味道顺着空气钻入连杉楠的鼻子。手上一顿,连杉楠一扭头就看见了红彤彤的面,一时间口水就不断底分泌出来了。只可惜了,鸭肉可能还能出点,但是辣的估计吃了伤口就要发炎。
这个时间点也算是在点宵夜了,只是这干捞面加上一小盘红油花生鱼皮看着就令人嘴里发干,连杉楠自然也不例外。黎云锦背对着连杉楠,嘴里也不清楚是故意还是无意地发出‘吸溜吸溜’的声音,搞得连杉楠觉得手里的粥味同嚼蜡。
“辣椒你本来就不怎么能吃辣,鱼是发的,吃完了你估计伤口又要发炎了。”黎云锦每一句话都说的有理有据的,一脸的我是在为你找想。
连杉楠看着对方嘴角的红油,还有那双眼睛里完全藏不住的满足与爽感,他就突然很不爽。
“那你也真是会点,当着我面吃我想吃但是不能吃的,你这挺会杀人啊!”
“话不能这么说!”黎云锦把面条吞下去,一脸爱意地摸着连杉楠那支打着点滴的手,“我这是在控制你的自制力,要是我回学校了,你受不了诱惑点了外卖怎么办?”
这些话对于连杉楠来说到时不足为据,对于一个贪吃鬼来说其余的不重要先满足口腹之欲。正当他对于伤口发炎不屑一顾的时候,黎云锦轻描淡写的一句话确实让他绷紧了神经,甚至是下意识地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黎云锦摇着头叹着气,“身体上的上发炎确实不严重,但是头上发炎之后不就是前面秃一块后面也秃一块了吗?”
想想一个好好的美男,从后边看秃了,从前边看秃了,从侧面看缺了个角。连杉楠脑子里瞬间就有那种画面了,甚至还能想象到玩得好的几人去揪他的小绒毛,想想就浑身难受。
佯装镇定地咳了几声,连杉楠抱着自己的粥,“做人呐就要学会知足常乐,粥多好暖胃不用嚼。”
见这人似乎是真的放弃了讨要别的事物的想法,黎云锦笑着伸手在对方包裹的死死的脑门上摸了摸。以此来作为表扬。
作为一个伤患,主打一个吃吃完就睡,干啥都有人伺候。凌晨一两点的时候外面已经黑漆漆一片了,连杉楠一直打着哈欠,而黎云锦更早下班现在靠在椅背上呼呼大睡。
半夜这个时候就算是真爱,也不会有人闲得无聊来到住院楼,但是就有那么一个人是个例外。好不容易从学校里逃出来的安茹和江兮玉串通好了,她这几天就窝在黎家就不回去她那个吵得脑壳疼的家。两个女子就这样拎着个大袋子慢悠悠地坐着电梯上来。
“我敲,你精神状态不错啊!”
一开始安茹还在担心这么晚来探望会不会打扰到连杉楠休息,结果发现不可能。这人比他的“保姆”还晚睡,瞪着个大眼睛咕噜咕噜地转。
精神状态不错的连杉楠擦了擦眼角打哈欠发出来的眼泪,他哈哈哈了几声算是认同得了。
“嘿,没想到吧我,我是装的。”连杉楠顺着对方的话来改变一些,这样更有利于他老大气场的争抢。
“你是会脑子别砸坏了吧?”
虽然连杉楠平时确实有时候也会疯疯癫癫,但是一般都会有一点前摇,像这样张口就来的少之又少。安茹一颗小心心直砰砰地跳,心惊胆战地看着床上立马变了脸的人。
从刚刚的嬉皮笑脸,到现在的面无表情只需要几秒钟。连杉楠斜靠在枕头上山虎,虽然他是仰视安茹但是气势上完全碾压了对方。
“看你辛苦来一趟给你点好脸色,”连杉楠瞅对方一眼,碍于江兮玉在没敢太大声,“给你批判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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