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灰色的跑车车身流畅,就像一条深海里的虎鲸,光是停靠在那里就吸引来不少举着手机拍照的群众。
保安亲手为女士拉开车门再关上,随后走向人群,手中的带子在双手中拉紧,示意大家退后。
直到法拉利汇入主干道,坐在78层高的酒店落地窗变上的向斐才注意到它的身影。
在一众轿车里被避让出5米宽的跑车格外显眼。
年轻时候生活充满了压力,现如今,他名下的车库里停着好几辆法拉利。
向斐垂下眼睫,额头靠着玻璃,手边的红酒杯轻轻晃动,酒液荡着街边的车水马龙,渐渐归于漩涡之中。
松垮半边的浴袍露出圆润的肩头,光是从外表看很难让人相信他已经32岁,大价钱的保养让他的身体甚至比20岁的少年还要水滑。
手腕上的翡翠撞到了玻璃杯,价值百万的“咚”和引擎发动时的轰鸣声一样悦耳。
被他三言两语打发走的青年正在楼下夜场里推销酒单,一个月前还是个无忧无虑富家公子的他,现在却要为了下一年的学费拼命打工挣钱。
从回忆中苏醒,向斐稍微坐起来点,避免太快入睡想抽支烟提提精神,手在身侧摸索打火机,还没找到,房门先被敲响。
这个点,他并没有呼叫客房服务,高档的酒店也不会犯打扰客人的低级错误。
他眸色微凝,冰冷的目光停在门板上。
获得巨大财富后,向斐开始惜命且注重健康,房间两边都住着他的保镖,就连他自己的屋内桌上都放着把□□宁手枪。
向斐扶着玻璃起身,经过客桌时弓腰握住枪柄,修长的大腿从浴袍中横出,单手置在后背,按下墙壁上的显示器。
屋外摄像头转动,闪红的灯光正对着来者。
邵思源注意到了,拍门的手更用力,“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
向斐稍微缓了会儿才想起这个红发朋克流打扮的男人是邵家的小少爷,他的前前相亲对象。
他来做什么?
暴躁的邵思源听见没反应又按了两下门铃,他也不知道自己动用人脉查向斐酒店做什么,但他一想到和自己相亲的对象竟然跟个服务员打/炮,他就受不了。
那种货色,凭什么跟他一样?向斐在侮辱谁呢!
邵思源大有向斐不开门就拍门一晚上的意思,向斐望着镜头里焦灼的年轻人,觉得好笑,本来打算放弃邵家了,人又眼巴巴地凑到跟前。
他把枪收好,厚重的铜金门朝外推,刚刚露出条缝。
邵思源的手立马扒在门框上,很用力地往外拉。
门后是只穿了浴袍,露出白皙胸膛和颀长身段的向斐。
他今晚穿的拖鞋,个儿稍稍比他矮一丢丢,两人几乎是平视。
“他人呢!”邵思源看见浴袍就来气,他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冲到了卧室,然后在浴缸里翻找,大喊:“他人去哪里了!”
“……”
向斐在他身上嗅到了淡淡的酒味,双手环抱在胸前,略微冷淡地看他:“你在找谁?”
“我都看见了!”邵思源红着眼瞪他:“向斐,你真不要脸!”
“喝醉了来我这发酒疯?”向斐可不惯着他,他不避讳邵思源灼人的视线,直截了当地按住邵思源翻箱倒柜的手。
“趁我生气前,滚出去。”
邵思源盯着他说话的嘴唇,上面残留着暗红的酒渍,像是肿了,他还记得那抹银丝从里面牵出来,挂在光下反射的样子,性感得要命。
邵思源放低视线,落在那枚翠绿冰凉的翡翠手镯上。
“你生什么气,向先生艳福不浅,随便在酒吧逛逛都有人争着上你的床。”邵思源冷笑,“都说gay玩得花,我今晚算是见识到了。”
向斐的眸色一暗,拉着人往屋外走,但邵思源的脚底板就跟沾了胶水似的,纹丝不动,巍然矗立。
向斐气笑了:“你今晚的事情我会告诉你大哥。”
“你尽管去找他!”邵思源眉头一挑,“正好让我大哥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他说得好像向斐是什么祸害,有股为民除害的正义感,但偏偏身体就是不肯挪动半步,“什么人都能上你的床,什么人都能入你的眼,既然他可以——”
“邵思源!”
向斐最讨厌的就是小孩子天真的看法,他们喜欢谁就恨不得捧到天上去,讨厌谁就会把人踩到泥里,他年少没少因此吃苦头。
但凡有点叫这群少爷们不中意,就会被碾碎骨头,强迫低头。
“我再说一遍,我的事情——”
“既然你不在乎我的看法,那你为什么跟我相亲!”在邵思源的认知里,跟他相亲,至少都是对他有好感的,否则不喜欢他为什么要跟他见面。
“那种男的都可以,凭什么,凭什么!”他邵思源哪里比不过一个酒吧小小的服务员,他却没能吻到向斐。
君子山一别,他接连好几个晚上,都梦到身下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人。
他从来没有过□□,青春期时也是看着浑圆饱满的女人过来的,从来没有想过他有一天,会对一个大他10岁的三婚寡夫起强烈的**。
“向斐,我讨厌你。”
“你居然敢这样对我……”
邵思源挣脱开向斐的手腕,在他惊讶的眼神中,双手穿过他黑色的发丝,将人的脑袋死死控在掌心。
“我绝对不会喜欢你!”
他压下脑袋,吻了下去,吻在薄薄的嘴唇上。
向斐被迫抬起下颌,唇舌相抵的瞬间,血腥味在口腔里骤然弥漫开来。
邵思源的呼吸急促,甚至没有察觉唇舌间溢出的血,只是贪婪地、执拗地索取着。
年轻人的吻混乱而粗鲁,全然不知如何取悦,只会用力、再用力,仿佛要将他整个人都吞进喉咙。
向斐微微后仰,被逼着让出一小片缝隙。
他半睁的眼睛越过少年的火红的头发,望见天空上零星闪烁的几颗星星,几欲推开人的手在空中挣扎片刻后,缓缓垂下。
邵家是他计划中最佳的垫脚石,他没有理由拒绝这莫名其妙的机会。
尽管,他觉得这靠蛮力的吻乏味无趣,但却是个合适的工具。
向斐眼皮轻阖,再睁开时,眼底那层散漫与冷漠像潮水般退去。
只一瞬,他的目光便换了模样多了几分湿润的光,像夜色里滴落的酒液,勾人心弦。
邵思源红着脸,血液全往上涌,映在他视网膜上的星眸,美得不可方物。
意识到自己强吻后,邵思源既没有懊恼,也没有愧疚,急躁不安的身体在酒精的催化下,变化更剧烈,更失控。
他墨色的眼就这么盯着向斐看。
“向斐,你在勾/引我。”
“勾/引?”
向斐抹掉唇角的血迹,感受到邵思源喷吐出的气息逐渐升温,他单手掐住人的脖颈,缓慢悠长地收紧力度,“这样都能硬的家伙,还需要勾/引?”
他顺势坐在黑硬的台面上,提膝抵住邵思源的腰腹,膝盖稍稍滑动,他掌心的动脉跳跃越明显。
咚咚地几乎快要从他的手里跳出去。
窒息让心脏泵出更多的内啡肽刺激着邵思源的神经,他不得不仰颈,喉咙低哼,轻轻飘飘眩晕着。
经常在户外运动的邵思源,脱去上衣露出肥厚饱满的肌肉,没有褶皱,尘垢和皮肤病的年轻身体,就像一块玉石,恭候他的雕琢。
向斐欣赏着,松开手,五指张开,在胸膛上若即若离地摩挲。
听着耳边急促的喘息,向斐的眼睛因笑意变得更动人,他歪过头,发尾沙沙地蹭着锁骨。
“邵思源,你是想跟我上床吗?”
等到少年终于要开口的时候,向斐又抛出一句话,光在他眼部周围镀上淡金,让他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富有神性般的怜悯。
从头到尾,他给予的选择只有一个。
“我只跟我的丈夫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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