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冰,微安阁里那药,伤身。”
扶余来时正巧撞见章亭拿了药送去厨房,拦下他查看了一番,发现是避子药。
“函因血脉者一生命定者仅一人,若既非那人,你不用也无妨。”如果是那人,其实就算是用了,也根本挡不住。
沈砚冰垂眸片刻,“嗯,知道了。”
那命定之人,他心中早有定夺。
“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是怀虚先生忌日,我一早就得赶回别野山。”
怀虚先生是扶余学艺的师父,也是他实际的养父。
但由于怀虚先生六亲缘浅,终生不能有子嗣,所以扶余如此称呼是为了避谶。
“师父也早些就寝。”
烬王寝殿内放置的那碗汤药早就凉了,沈砚冰还是端起后就一饮而尽。
与其相信道理,不如绝了所有祸患为好。
侍女寒衣是负责专门照顾他起居的,“王爷,清华池已经安排好了,王爷可以前去沐浴了。”
清华池是王府中沐浴的场所,其位置在烬王寝殿安和殿后。
沈砚冰有沐浴的习惯,他不能忍受身体的不洁。
待他褪尽身上衣物,他才看清身上密布的红痕,满是蔚牧棠留下的痕迹。甚至腿根处,还有清晰的咬痕。
他早上醒得匆忙,都没来得及看清。现在看清了,也只能心中暗骂蔚牧棠这个禽兽。
不过要说他给那人下药却用在自己身上,倒并非聪明反被聪明误。
那人阅历匪浅,心思缜密,且侦破了他做的——丑事,足见其城府之深。
与其建立□□上的关系,或许能放松他的警惕,进而刺探他的底细。
这才是他的动机。
只是有一件事出乎他的意料。
当时蔚牧棠掐紧了他腰间那处伤疤,那是他全身最脆弱的地方。那伤疤在后腰处,原先是在与鄞朝那场战役里,被容凛的剑划伤的。
伤口刚愈合,却暴露给得了疯症的鄞朝皇后南丽华,她将那处踩在脚下,反复蹂躏,才导致了他今日那处伤口虽然愈合,内里却无法好透的情况。
也因为这个意外,才导致……(cc补充:被压)
“殿下今日竟别有一番风情。”
“这只耳坠与殿下极配,我很喜欢。”
“殿下这胸膛美而有力,肤若凝脂,美得不可方物。”
……
蔚牧棠口出的那些虎狼之词一时间全再次涌进了他的脑海中,他握紧了拳头,却又无处释发,只能打向了水池面,溅起几处水花。
他记得年少时,京城中无数贵女争着嫁给他。他未曾倾心于哪家小姐,也未曾流连于某处红尘。沈南瀛曾经想将齐家二小姐吟烟指婚与他。
他无心此事,便由着沈南瀛去张罗了。
但一听此事,文映枝慌了神。
她神色不安地问他能不能悔婚。他几番打探,才明白这文大小姐竟是倾慕这齐二小姐。
为了成全文映枝,他悔了婚。好在御诏未出,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过后来,齐吟烟还是成了婚。文映枝沮丧良久,才终于走出这段阴翳。好景不长,齐吟烟的丈夫裴乔瑜是个滥情之人,不敬妻子,专宠小妾。
文映枝见不得她受苦,用匕首抵住裴乔钰的咽喉,逼他和离,接走了齐吟烟和她的孩子。
此后,齐吟烟也未再嫁,似乎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而他呢,自从鄞朝回来,也根本就没了成婚的想法,更无官臣敢提议。
这六年来,蔚牧棠竟是头一个与他做这档子事的人,他也不禁嘲笑自己。
三日后,启程的日子到了。
蔚牧棠一出府,便看见烬王的马车已经在等他了。
“蔚大人,这边请。”章亭礼貌地说,伸手指着方向。
“好。”
他一入马车轿中,来自沈砚冰的凉意就立即渗透了他,他不由自主地避开了视线。
“殿下久等了,下官来迟了。”
见对方并无什么答复,他便想坐下。谁料此时马车发动,他一个没站稳,撞在了沈砚冰的身上。
沈砚冰由是没好气地说:“蔚大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他胸口也被这突然一下砸得有些许疼,并怀疑这个人是不是故意的。
“王爷的车马太金贵,下官第一次坐,难免有些不熟悉的。”蔚牧棠终于坐稳,“还请王爷见谅,别再罚跪下官了。”
“也不知蔚大人上次跪得如何,本王事务繁忙,没来得及亲自监督。”
“自是按王爷的吩咐,老实跪完了。”现在这膝盖还肿着呢。
“听说你购置了一处宅邸,怎么,蔚昀的豪宅不够你住了?”沈砚冰冷声道。
蔚牧棠不知道这件事怎么会传到他的耳朵里,“回王爷,兄长的宅邸自是留给我小侄儿的,我霸占太久也不合礼数。况且,万两白银的购买力还是很强的,只是臣每月还需补些月供,日子会艰苦些。不知殿下是怜悯臣,再赐臣一笔,让臣免受挨饿之苦。”
真是得寸进尺。
“你若是想被本王一脚踹下着马车作这京中的笑柄,你就接着说。”
“下官自是不敢。只是不知殿下为何在百官中选择了臣,与您共赴江南?”
沈砚冰冷冷瞪了他一眼,便不再理会。那人却突然弓起身子,他向后躲,却被那人钳制住,并往他右耳上挂了只物件。
“王爷三日前落下了这只玉质流苏坠,臣觉得其昂贵,今日就带来还给殿下了。”他在沈砚冰耳边低声说道。“这是王爷情动时……下官怕伤了您,特意摘下的。”
前日沈韵宁拿着剩下一只耳坠问他,他只以“弄丢了”搪塞过去,才想起那只耳坠落在了何处。不过他也未曾在意,不料竟被有心之人带了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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