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知昭直奔游泳馆。
“叮——”
叶知昭看着手机发来的扣费通知，差点把刚买的冰美式捏爆。
游泳馆年费后边跟着的那串零，活像在嘲笑她这个被收割的韭菜精。
“这价格都够买个浴缸在家扑腾了！”她咬牙切齿地戳着电梯按钮，立刻给自己找了个借口，“不过贵有贵的道理，毕竟设施到位…”
叶知昭扶了扶鼻梁上的墨镜，故作镇定地环视全场——很好，没有同事。
毕竟谁想被看到穿着新买的蝴蝶结绑带泳衣，活像只花枝招展的鱼。
更衣室镜子前，她第１８次调整肩带，“设计师是跟现代女性有仇吗？这绑带复杂得堪比九连环！”
话音未落，隔壁传来大妈中气十足的点评，“小姑娘，这泳衣布料还没我孙子的尿不湿大呢！”
叶知昭落荒而逃。
因价格偏高，馆内人并不多，少了喧嚣，多了几分静谧。
泳池水清澈见底，在灯光下波光粼粼。
四周的躺椅、小桌摆放整齐，一旁休息区的沙发柔软舒适，角落的绿植也为这里添了几分生机。
换上新买的泳衣，对着镜子整理好头发，叶知昭深吸一口气，走进泳池区域。
“再高点！”
充满元气的声音从３号泳道炸开。
叶知昭转头就看到一个教练单手撑着池边跃出水面，水珠顺着他腹肌滚落。
他正在指导学员蹬腿，紧身泳裤包裹的臀部线条让叶知昭有点失神。
她看愣的原因，除了……还有是因为这人脸上挂着爽朗的笑，一口大白牙在灯光下格外耀眼，浑身散发着蓬勃朝气，吸了住叶知昭的目光，让她挪不开眼。
除了因为他长得帅，还因为这不就是自己在【美男体验器】里选的第二张脸吗？叶知昭心里一惊。
很快，陆钺结束了课程。
他擦了擦脸上的水珠，目光不经意间扫到了叶知昭。只见叶知昭在水中扑腾，姿势虽努力却不太标准。
陆钺嘴角微微上扬，迈着轻快的步伐朝她走去。
“这位女士？”陆钺不知何时游到了她面前，笑得像只偷到鱼的大金毛，“你刚刚是不是盯着我看了整整两分钟没换气。”
叶知昭的耳尖瞬间红得要滴血，“我在研究换气技巧！”
“哦——”陆钺拉长音调，突然抓住她手腕往水里带，“那实践出真知，先来二十个打腿练习。”
事实证明，人类在美色面前都会变成肢体不协调的笨蛋。
叶知昭第Ｎ次同手同脚扑腾时，终于领悟到什么叫“大脑：我可以！身体：你滚！”。她蹬水的样子活像溺水的柯基，水花溅得陆钺睁不开眼。
“停停停！”教练先生抹了把脸，湿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额头，“你现在有点像被扔进滚筒洗衣机的尖叫鸡。”
“你这是人身攻击！”叶知昭恼羞成怒地拍水，结果直接进了对方怀里。
隔着薄薄泳衣，她清晰感受到陆钺胸肌的弹性和体温，瞬间僵成雕塑。
陆钺轻笑震得她后背发麻，“这位同学，碰瓷要收费的。”
陆钺轻咳两声，换了一副神情，耐心地说，“你看，手臂划水的时候角度不对，这样不仅费力，还游不快。”说着，他伸手轻轻握住叶知昭的手臂，帮她调整姿势。
叶知昭感受着陆钺有力的双手，脸一下子红到了耳根。
“要是掌握些正确技巧，游起来能轻松不少，速度也能更快。”陆钺继续说道，“要不报我的课程吧，保证让你游泳水平飞速提升。”
叶知昭犹豫了一下，想到这高端游泳馆的私教价格，正有些为难。
始作俑者已经优哉游哉靠在扶手上，笑着说，“偷偷告诉你，这游泳馆是我家开的，报我的私教课，给你打个五折怎么样，不然我怕你觉得我无事献殷勤。”
说完，他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你们游泳馆是抢钱还是印钞？”她看着课程价目表倒吸冷气。
“准确来说是劫富济贫。”陆钺晃了晃会员名单，“看到没？这些都是被老婆没收私房钱的可怜男人。我们收他们的钱，给漂亮小姐姐打折，这叫生态循环。”
叶知昭被这通歪理逗得笑出眼泪，突然福至心灵，“等等，你不会给每个学员都这么打折吧？”
“天地良心！”陆钺举起三根手指，“你可是SSR级隐藏款学员。”他眨眨眼。
叶知昭笑着回答，“那就麻烦陆教练多多指教啦。”
“放心吧，包在我身上！”陆钺拍了拍胸脯，自信满满地说。
下水练习时，叶知昭故意笨手笨脚。她用力划水，溅起大片水花，把自己头发都弄湿了；蹬水节奏全乱，在水里扑腾得像只慌乱的小鸭子。
没游几下，她就呛了一大口水，狼狈地从水里钻出来，咳嗽个不停。
“陆教练，我怎么老是做不好，是不是我太笨啦？”叶知昭故意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看向陆钺。
陆钺无奈地笑了笑，眼里却满是耐心，“别着急，刚开始都这样，我再给你示范一次。”
说着，他握住叶知昭的手臂，引导她感受正确的划水动作，又托着她的腰，教她保持身体平衡，“腰这里稍微用力，控制好平衡，这样才能游得稳。”
叶知昭感受着陆钺有力的双手，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脸也越来越红。
休息时间，两人坐在泳池边闲聊。
两个人休息一阵，又重新下水练习了。
结束后，叶知昭换好衣服走出健身房。
因为陆钺是她教练，两人自然也有了联系方式。
夕阳西下，叶知昭瘫在更衣室长椅上，感觉自己像条被晒干的咸鱼。
“今天可真是奇妙的一天。”叶知昭小声嘀咕着，“这体验器，真厉害。”
回到家，叶知昭刚打开门，手机就“叮咚”一声，是陆钺发来的消息。
“今天你学得挺认真，就是动作还得练练，下次上课前我给你发几个练习小视频，记得看看。”
叶知昭看着消息，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飞快地回复，“好呀好呀，谢谢陆教练，我肯定好好学！”
手机疯狂震动，沈逸的对话框突然弹出来，「上次推荐的书喜欢吗？」她手忙脚乱切出去百度书评，突然陆钺的消息又跳出来，「明天上课记得带浮板，别又把我当人肉救生圈！」
叶知昭微微一愣，心跳陡然加快，心里瞬间纠结起来，这两个人消息居然撞一起了。
她应付了一会儿，差点精疲力尽。
这一刻，叶知昭终于体会到了海王的痛苦。她左手给沈逸敲「他对时间的解构令人惊叹」，右手给陆钺回「你比浮板好用多了」，精分程度堪比同时参加奥数竞赛和脱口秀大会。
叶知昭的表情管理彻底崩盘。她看着微信置顶的两个对话框，突然觉得这不是桃花运，是桃花劫。
叶知昭瘫在沙发上，一手拿着手机，眼睛在陆钺和沈逸的聊天界面来回切换，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我这是成客服了，轮流上岗。”她嘟囔着，给陆钺回了个消息，又赶紧切换到沈逸那边，字斟句酌地回复关于小说的讨论。
和陆钺聊天像玩过山车，一会儿被他逗得哈哈大笑，一会儿又要绞尽脑汁想怎么接他那些无厘头的梗。
叶知昭有些无奈，沈逸呢，跟他聊天就像做阅读理解，每个字都得琢磨半天，生怕暴露自己没文化。
此刻手机还在持续震动。沈逸分享了一首小众诗，陆钺发来了狗狗祟祟的表情包。
叶知昭盯着天花板，终于参透了人生真谛——原来真正的诅咒，是让你同时遇到理想型，然后发现自己的cpu根本带不动双开程序。
忽然，她想起来自己一共选了四张脸，以后岂不是一共会有四个人……
可抱怨归抱怨。“哼，他们能和我聊天是他们的福气。大不了先这样，反正我的快乐最重要！”
叶知昭脸上又恢复了笑容，手指继续在手机屏幕上欢快地敲起来。
她正被周旋在沈逸和陆钺之间的复杂情绪搞得心烦意乱，手机屏幕顶端突然弹出苏怡的消息，“宝贝，周六有个舞会，感觉还挺好玩的，你来不来？”
叶知昭瞬间来了精神，之前的烦恼被抛到一边，快速回复，“这么好玩的事肯定去。”
苏怡回了个调皮的表情，“那当然。对了，你和他们进展怎么样？”
叶知昭叹了口气，把之前的纠结一股脑倾诉出来，“太难了，回消息都得掐着时间，像做数学题一样。一个活力四射，一个沉稳文艺，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苏怡发了个大笑的表情，“先别管了，去舞会上放松放松。”
叶知昭想想觉得有理，“也是，不能为了他俩把自己搞得神经兮兮，有时间再重新审视这两段关系。”
两人又交流了些舞会的注意事项，叶知昭满脑子都是舞会，之前的困扰被暂时搁置，开始挑起衣服来。
[墨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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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陆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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