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是姜羽韶唯一的师弟,两人关系亲密,感情深厚,整个宗门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他既想要亲近姜羽韶,免不了碰到对方。
结果这么长时间下来,谢池砚对他仍然是秉持礼节,客客气气,和第一次见面没什么差别。
张泽雨一开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生怕自己哪里做的不好,惹了对方的厌。
但时间长了,经过他的观察,就发现这位师叔好像对每个人都这样,礼貌有余,亲密不足,除了他的师姐。
他这才放弃从自己身上找原因,也放弃了讨对方喜欢的打算。
张泽雨一心二用,一边胡思乱想,一边找话题和谢池砚闲聊。
两个人说了没多长时间,姜羽韶就回来了。
“师姐。”
谢池砚所坐的位置正好对着院子门口,因此姜羽韶一进来,他就看见了。
张泽雨慢了一步。
他赶紧起身,三两步跑到姜羽韶跟前,“师叔,您可回来了。”
字面上好像有埋怨的意思,但被他说出来满满都是亲昵。
“泽雨,抱歉,让你……”
“师叔这是什么话。”
张泽雨打断了她,“咱们俩这关系,哪儿用得着这么客气。”
“而且还是我有事麻烦您。”
“好好好,那我就不客套了。”
姜羽韶摇头失笑,“你的问题呢,还不拿出来让我瞧瞧?”
张泽雨赶紧从怀里掏出一本内功心法,“师叔,是这里,灵气运行的路径我总是找不对,剑招使出来也感觉奇怪。”
她拿起书,看了两眼,考虑到对方的身高,微微弯下身,指着图上的路径讲解。
被忽略的谢池砚站在一旁,看着两人,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浅。
书不大,上面的图也大不到哪儿去,两个人共看,不可避免的身体会挨着。
姜羽韶温声讲解,时不时偏头看张泽雨的神色,判断他有没有跟上自己的思路。
讲解完以后,为了方便理解,她让他背过身去,自己按照书上的方式输送灵力。
“仔细感受,记住我的灵力走过的路径。”
足足运行完三遍后,她才收回了手。
“记住了吗?”
张泽雨兴奋地点了点头,“记住了。”
他又自己按照刚才的记忆运行了一遍,果然没再出问题。
“师叔,你真是太厉害了。”
张泽雨围着姜羽韶,好话说了一箩筐,惹得她笑出了声。
“你呀你,可别再哄我了,再让你夸下去,我就成天下第一了。”
张泽雨笑嘻嘻地道:“在泽雨心里,师叔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厉害的人。”
正当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俏皮话时,谢池砚走了过来,手上端着一个托盘。
“师姐,你一大早就去外门指导那些弟子,回来后又立马去宗主那里,现在又为师侄答疑解惑,赶紧喝点水,休息一下吧。”
他将托盘放在石桌上,冲洗过杯子后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姜羽韶。
“谢师叔说的对,看我这脑子,光顾着和师叔闲聊高兴去了,都忘了师叔的辛苦,太不……”
“师侄也喝一杯吧。”
谢池砚将倒的第二杯茶递给张泽雨。
“哦哦,麻烦师叔了。”
张泽雨止住话头,赶紧道谢。
“这茶好香啊!”
张泽雨刚喝了一口,就忍不住赞道。
下一秒,他就感觉丝丝缕缕的灵气侵入肺腑,瞬间神清气爽。
他眼睛睁大,“这茶里面竟然有灵力!”
谢池砚笑着解释道:“此茶谓清明茶,是后山灵泉旁的茶树加上几种养身的灵草所制,我泡茶的时候又加了几滴桃花上的露水,所以里面不仅含有些许灵气,而且饮用时会口齿留香,最最重要的是,它还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师侄若喜欢,可以多饮几杯。”
“师叔好精巧的心思。”
张泽雨赞叹道。
谢池砚却摇了摇头,“师侄可是夸错人了,这其实是师姐想的主意。”
他眉眼含笑,“当年我刚来逍遥宗时,身子虚弱,体内还有余毒,再加上骤然换了新环境,晚上总是难以安眠,师姐发现后,心疼我,特意制了此茶,帮我缓解心神不宁的毛病。”
张泽雨没料到还有这样的缘故,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他笑了笑,语气里满是羡慕。
“姜师叔对谢师叔可真好。”
“是啊。”
谢池砚接着道:“是师姐把我领进逍遥宗,是师姐求师尊破例收我当徒弟,是师姐教我读书,修炼,告诉我为人处世的道理。”
“没有师姐,也就没有现在的谢池砚。”
他一边说,一边看向姜羽韶,目光充满温柔和依恋。
“这些年,还得多谢师姐对我的关心照顾。”
姜羽韶不自然地偏了偏头,“怎么突然提起这些了。”
谢池砚唇角弯起,“就是刚才在一旁看师姐指导师侄,就想起了自己。”
“对了,师侄,我记得你好像还没辟谷,现在都到了饭点,你可别耽误了吃饭。”
“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顿饭都不能落的。”
“师姐,你说是不是?”
谢池砚转头问姜羽韶。
“没错,阿砚说的对,泽雨,你快去吃饭吧。”
张泽雨有些不情愿的“哦”了一声。
好不容易见姜羽韶一次,就是不吃饭也值得,但话已经说到这儿了,他实在是没有理由再留,只好依依不舍告辞。
“那姜师叔,谢师叔,我就先走了。”
谢池砚将目光从张泽雨离去的身影收回,对姜羽韶道:“师姐,我们回屋吧。”
他将杯子放到托盘里,准备拿回去。
结果刚一抬手,唇齿间就泄露出一丝气音。
“嘶……”他眉头微蹙。
“怎么了,阿砚?”
姜羽韶拉过他的手,“哪里不舒服,是受伤了吗?”
不等谢池砚回答,她就卷起他的袖子查看,一大片青紫映入眼帘。
“怎么不早说。”
她赶紧从储物囊中拿出一瓶伤药。
“快点,坐好,我给你上药。”
谢池砚摸了摸鼻子,两腿并拢,腰身挺直,乖乖地坐在石凳上。
姜羽韶用食指挖了些药膏,轻轻地涂抹在淤青处,然后一点一点将药晕开。
“唔……”
谢池砚手臂抖了一下。
姜羽韶立即停下动作,“是不是弄疼你了?”
她随即低下头。
下一秒,温热的气流吹拂在青紫处,瞬间抚平了疼痛。
“好点了吗?”
姜羽韶抬眼,目光里满满都是心疼。
谢池砚的睫毛颤了颤,目光往周围乱飘,“好,好多了。”
姜羽韶以为他还疼,再次低头,给他轻轻吹伤口。
“阿砚,乖,忍着点,上了药就好了。”
她一边安慰,一边抹药,这次的动作比之前更小心。
药膏冰冰凉凉的,抹在伤处十分清爽。
谢池砚垂眸,目光追随着姜羽韶的手指。
师姐的手指纤长白嫩,真好看。
……
“好了。”
姜羽韶直起身,将药膏放在桌子上,就见谢池砚的头微微低着,眼神落在胳膊上,像是在发呆。
“傻了?”
她笑着在他眼前挥挥手。
谢池砚这才回过神。
他突然蹲下身,将头伏在姜羽韶腿上,双手虚虚环住她的腰。
“师姐,你真好。”
姜羽韶有些无奈。人家小孩都是越长越独立,自家的崽倒好,越大越退步,不知道什么时候学会了逮着机会就撒娇。
她脑子里想着孩子太黏人不好,手上却习惯性地抚上他的头发。
谢池砚满足的眯起眼,嘴角翘起,是由内而生的真实喜悦,与刚才面对张泽雨时客气礼貌的微笑完全不同。
一直过了很久,姜羽韶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还不起来?”
“不要。”
谢池砚用头蹭了蹭她掌心,环抱的力气稍稍加大,“师姐,你变了,变得不喜欢我了。”
“哪有?”
姜羽韶感觉自己很冤枉。
“就有。”
谢池砚声音闷闷的,“你都不让我和你亲近了。”
他抬起头,将下巴轻轻放在姜羽韶膝上,控诉道:“师姐忘了吗,你原来可是经常捏我的脸,对我做各种亲昵的动作。”
“嗯……你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
姜羽韶挑眉,“我记得那时候某人特别不喜欢我靠近呢。”
她单手托腮,语气调笑,“是哪个小孩来着,傲娇的不得了,话都懒得和我说一句,姐姐也不叫。”
谢池砚没想到会突然被揪小辫子,眸中的窘迫一闪而过,心里有些懊恼自己当初为什么要端着。
他咬了咬唇,弱弱反驳,“我们那时候刚认识,我又还小,有些认生也情有可原吧……”
姜羽韶随手将他的头发揉乱,“行了,谢公子,您现在都十六了,可不能把自己当小孩子了。”
“那我宁愿一直停留在十四三岁。”
谢池砚小声嘟囔道,不情不愿地起身。
她眼里笑意划过,“别别别,千万别,那我得什么时候才能熬出头。”
少年没想到对方会这么说,眼睛微微张大,“师姐,你嫌弃我!”
他的声音里透露出浓浓的委屈,“你还说你没变心,别人找你你就不嫌麻烦。”
“别人?”
“你指导明霞峰的弟子不嫌麻烦,指导张泽雨不嫌麻烦,现在却嫌我麻烦。”
话题怎么跳跃到这上面了。
姜羽韶刚想反驳,脑海中灵光乍现,想到了什么,“阿砚,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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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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