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沈蒙所住的偏殿,容越立马将人小心放在榻上,随手从自己衣角扯下一块碎布缠住仍在渗血的掌心,而后才缓缓在榻边坐下。
看着沈蒙面含桃色,美眸轻阖,粉唇微张,纤纤玉指泛起令人痴狂的淡红,偏偏正不停地将自己的衣袍往下滑,月白的锦袍褪至臂弯,酥肩尽露,滚烫的胸膛和紧致的腰腹剧烈起伏着,嘴里还不住地哼哼唧唧。
容越听不太清,红着耳尖凑近他殷红欲滴的唇瓣。
“热…好热…难受…殿下…我们走…难受…”
沈蒙不受控地扭动着身子,一字一喘,灼热的气息肆意撩拨着容越的耳廓,直教他心痒难耐。
之前因为情势紧迫,他强忍着身体的异样,勉强压住了燥火,如今危险解除,精神放松了下来,只看这榻上的人儿一眼,瞬间又野火燎原。
他抓住沈蒙不安分的手腕,按在帛枕上,呼吸逐渐粗重起来。原本就心悦于身下这个娇俏人儿,此刻看着这让他日思夜想的人儿似乱颤的娇花一般,鲜艳欲滴,让人忍不住想一把摘了他。
容越缓缓闭上发红的双眸,俯身下去,吻上了沈蒙的眉心,接着移至眼眸,鼻尖,唇瓣,喉结,…
身下的人儿,仿佛搁浅的小鱼承了点滴雨露,极尽所能地索取着…
“微臣参见三殿下。”一道年轻的男声在门外响起,话音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闻声,容越并未停下,反而褪掉衣袍上榻压了下去。
他随手放下白绸床帏,与身下的人儿缠绵片刻,才勉强压下燎原之势,缓缓开口。
“进来。”
一个身着官服长相清秀的年轻男子提着药箱走进屋内,极力克制着稍显局促的步子。
容越隔着床帏扫了他一眼,带血的指尖挑起沈蒙鬓边一缕乌发绕了绕,漫不经心道,“不曾想,太医院竟有如此年轻的太医,我从未见过你,不知医术如何?”
床帏内传出阵阵轻哼,让他瞬间红了耳根,连忙跪下行礼,“回三殿下,微臣是兵部侍郎庄显庶子庄云霁,六岁便上太苍山跟随太苍圣手学医,立冠方才下山,进了太医院。”
“哦?既如此,那便有劳庄太医了。”容越将意识混沌的沈蒙扶起来揽进怀里,轻轻握住他的手肘,拨开床帏,将那纤纤玉手伸了出去。
庄云霁端坐在榻前,拿出一方纯白丝帕覆在那漂亮白皙又泛着些许红痕的手腕上,他眸光躲闪,略显拘谨地将指尖轻轻压了上去。
“沈侍卫如何了?”容越问。
庄云霁收起丝帕,起身拱手行礼,“回三殿下,沈侍卫吸入过多催情香,加上他体质娇气,导致脉象过于虚浮,潮热,面红,口燥。待微臣开方,解了这催情香,他便能逐渐消除症状,恢复神志。但是以防伤及根本,此后一月内,需得仔细将养,切勿…”他突然顿住。
“切勿什么?”容越神色急切。
“切勿…切勿…纵欲…”庄云霁感觉自己的脸烫得不行,头埋得低低的。
容越看着怀中不能自持的沈蒙,不自觉地将他搂得紧了几分。
“庄太医,可是在警告本宫要懂节制?”容越一反温和常态,嗓音冷厉,虽未看他,他却仿佛利刃加身。
庄云霁‘扑通’一声跪下,将头伏在地上,“三殿下,这,微臣,并无此意啊!”他顿了顿,随即又反应过来什么似的,连连磕头,“微臣,微臣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还望三殿下恕罪!”
其实他站在门外无意瞥见房内动静时就后悔了,早知如此,他是怎么也不敢来给这位沈侍卫诊脉的。毕竟男风这种事,在东陵朝来说,是极其上不得台面的。他今日撞见了三皇子见不得人的秘密,他日此事传了出去,这三皇子又岂会放过他?
虽然都说这三皇子是从冷宫里出来的,为人怯懦性格柔弱,但这毕竟事关名声,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何况他是一位有着生杀大权的皇子?
想到这里,庄云霁不禁有些微微颤栗。
容越抬眸看他,嗓音低沉,极具压迫性。
“恕了你的罪也不是不行,不过本宫希望,你能把今夜的所见所闻,一字不差地大肆宣扬出去。庄太医,你能做到吧?”最后几个字仿佛淬了冰一般,寒意乍起。
庄云霁脊背一僵,怀疑自己听错了,又不敢抬头看这位三皇子的神色,只得伏在原地低声应是。
“若是让本宫得知庄太医阳奉阴违,本宫,定会叫你人头落地!”容越刻意加重后面四个字的音调。
“是!”庄云霁声音发颤。
“去开方吧。”
“微臣听闻…三殿下也中了催情香,是否容微臣…”
“不必。”容越打断他,语气透着不耐。
闻言,庄云霁很识时务地提着药箱连忙退了出去。
见人走后,容越扶着沈蒙躺下,又急不可耐地俯身下去。
“沈哥哥,帮帮越儿。”他如珍似宝地吻着沈蒙白皙的脖颈,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就一次,沈哥哥不会怪越儿的吧?”
说完,他拉着沈蒙的手,滑了下去…
约莫一个时辰后,容越掀开床帏,面色潮红地下了榻,他不着片缕地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指尖轻轻抚过沈蒙的亵衣亵裤,最终取了下来,穿到自己身上。
他一边漫不经心地系着衣带,一边轻勾唇角,舌尖意犹未尽地舔过泛着水色的薄唇。
此时一名小太监躬着身子,端着木托盘进来了,容越单手拿过药碗,快步走到榻前,一手扶起沈蒙,将药喂到他嘴边。
裹在被子里的沈蒙满脸春色双眸紧闭,仿佛是渴了太久,急需水分滋润,殷红的唇瓣刚碰着碗沿,几口便将这满满一碗药喝了个精光。
容越小心扶他躺下,然后将药碗放回小太监端着的木托盘里,手一挥,示意他下去。
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快步走到门口,沉声道,“备热水。”
门外候着的宫人应是,不一会儿就将热水备好,退了出去。
容越打湿毛巾,掀开被子,未着一寸的沈蒙浑身都是被他肆虐过的痕迹,他轻柔地拭去沈蒙手上的黏腻,又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沈蒙身上那些红痕。
擦着擦着,他突然无声地笑了起来,散乱的发丝垂落到沈蒙渗着香汗微微起伏的胸膛。
“沈哥哥可真好吃。”他仿佛欣赏战利品一般,指尖轻轻抚上沈蒙锁骨窝的红痕,“若是早知沈哥哥中了欲香是这般勾人模样,越儿早就寻来给沈哥哥用了。”
察觉到毛巾快凉了,他连忙收回指尖,起身重新浸湿毛巾。拧干后,他又将温热的毛巾敷在红痕最密集的脖颈和胸膛,随后是腰腹,他眸光痴狂,反复欣赏着自己在沈蒙身上留下的痕迹,逐寸游移。
“这样的沈哥哥,真乖。”
“若是能一直这么乖就好了。”
“沈哥哥,我可是废了半条命才忍下要你的冲动,你可不能辜负我这为数不多的善念呐。”
“不然,别怪越儿心狠。”
在容越持续的热敷之下,沈蒙身上的红痕淡了许多,他这才眷恋不舍地从衣柜里取出干净的亵衣亵裤,替沈蒙换上,又替他掖好被子,最后收起榻上凌乱又黏腻的两套亵衣亵裤,披着清冷的月色回了自己所住的偏殿。
*
沈蒙醒来的时候,已是翌日未时。
虽然此时催情香已解,可仍是有些头疼,他扶着额,揉了揉,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掀开被子翻身下床。
可能是身子还未完全恢复,他竟然脚下一软,无力地跌在了地上。
他艰难地撑起身子,就地坐了一会儿,缓过劲来才慢慢扶着床榻站了起来。
随手取出衣柜里的外袍套上,用腰封胡乱裹了裹便出了门,朝容越所住的偏殿奔去。
许是身子太虚弱,仅仅是两殿之隔,他也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路上沈蒙都在想,容越一向黏人,这次醒来居然没在自己屋里,想来是昨晚后面还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此时那孩子已经被容衍虐成狗了。还有他那不停滴血的手,也不知道伤口深不深,真是个傻孩子,凌阙的刀可是不长眼的,他竟然往刀口上撞!
越想越担心,沈蒙的心几乎都提到嗓子眼了,他喘着粗气,加快步伐,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推开了容越偏殿的门。
冬日午后的阳光并不温暖,照进昏暗的屋内倒显得有些冷清。他逆着光奔至榻前,看着榻上嘴唇发白干裂,蜷着身子瑟瑟发抖的少年,鼻尖不自觉地发酸。
他抬手覆上容越的额头,好烫。
“殿下!殿下!”沈蒙扶着容越的双肩,试图唤醒他,可他好像烧到失去了意识,丝毫没有给出回应。
沈蒙勃然大怒,堂堂皇子,烧成这样,殿中竟无一人照看!
他红着眼尾跑到院中,随手抓了一个小太监,厉声喝道,“三殿下烧成这样,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去请太医!快去!!!”
他几乎是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吼出来的,那小太监被吓得抖成了筛子。
三殿下半夜回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说明日要睡个懒觉,叫宫人们别去打扰,这才多会儿的功夫,怎地就发烧了?
看着沈侍卫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他也不敢多问,连忙踉踉跄跄地跑出去请太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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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真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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