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书睁开眼，看到了白色的天花板和淡蓝色的窗帘随风飘着。
看了一会儿，嗓口的干涩才迟滞的被他感觉到。
这让他感到有些烦躁，因为被破坏的久违的心绪放空。
他侧身去够床头柜边的杯子。
另一边玩手机的金程程发现他醒了，快步过来新倒了杯水递给他。
“秦哥你醒啦！你都睡了有十好几个小时了！医生说你烧退了你感觉怎么样？”
秦书感觉浑身发酸：“我没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金程程长舒一口气，“周导那边还等着你开机呢！”
他忽地又想起什么，蹭过来坐到床边的凳子上：“秦哥，你还认识陆总呢？他说能帮你搞定曲总那边的违约金，问你要不要去锐思呢。”
秦书猛地抬眼：“他来过了？”
金程程吓了一跳：“是啊，还是他把你送到医院的呢。”
短暂失落的记忆回落，秦书拿着水杯的手顿住了：“他还说什么了吗？”
金程程：“说你父亲的事，锐思可以帮你澄清和控制舆论。”
秦书握着水杯的手骨节开始泛白。
陆择知道了……
下水道的老鼠要被阳光照的无所遁形了……
“他去哪了？”秦书醒了之后，唇色却更为苍白。
金程程：“先回京市了吧，好像有事找他，貌似是关于封野新剧的事。”
听他这么说，秦书像是收到了延迟审判的通知书，心中竟升起一抹侥幸的意味。
秦书以为自己会很久见不到他。
但是第三天中午，陆择就出现在了片场。
他给剧组所有人定了盒饭和奶茶，看到秦书，陆择的眉眼放的温柔，走过去很认真的垂首问他：“导演说你下午没戏了，我定了餐厅，要去吃饭吗？”
秦书看了他好一会儿，点头。
许是发烧的缘故，两天不见，陆择感觉他更加苍白了。
他定的是一家法餐，过来的路上，秦书的话很少，基本上是陆择问一句他答一句。
摇曳的灯光下，陆择从秦书的脸上看出了些躲闪的意味。
八年前和八年后的种种表现，都能说明秦书是喜欢他的，就算是当初的离开，原来也是迫不得已。
陆择不相信他感觉到的喜欢是假的。
难道解开了误会，不应当如释重负吗？为什么会躲闪？
“你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吗？”陆择问他。
秦书抬头看了他一眼，轻轻摇头。
陆择突然感觉他像是在逗一只山野里的小狐狸，要有足够的耐心一步步诱哄，才能让小狐狸稍稍探出头来。
陆择：“那天，我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
别再跟那些人联系了，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那句话像是突然在秦书耳边响起，惊得他猛然眨了下眼睛。
“我要什么都可以吗？”秦书抬头问。
陆择说：“你要什么都可以。”
秦书突然弯着眼笑了：“好，我答应你。”
秦书很快加入了锐思，违约金由陆择代付。
这部戏快拍完了，陆择忙着《腾海》的事情，过来山城的频率就少了。
秦书还有两场大戏，中场休息时，他看到了封野的饭拍直播里看到了陆择的背影。
底下评论已经有不少网友也发现了，不知道谁带头，发了一片99.
秦书看了一会儿，给陆择拨通了电话，电话只响了两声，很快就被接起来了。
透过电波，秦书能听到陆择有些失真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外太空偶然降临：“秦书？”
秦书问他：“你在和封野在一起吗？”
陆择：“……对，在同一个片场，工作上的事……”
秦书打断他：“明天晚上我就杀青了，来接我吧。”
陆择没什么犹豫：“好。”
金程程端着一杯果汁全程听完，等他挂断电话才说：“秦哥，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啊？听说《腾海》那边出了事，陆总忙的腾不开手呢。”
秦书看着被他缓慢转动的手机：“他要是不想来可以不来。”
金程程：……
他不说话了，他也是刚知道秦哥和陆总的关系，平常也没看出来秦哥一谈恋爱能这么骄纵啊。
不过，陆总答应了，秦哥怎么一点开心的样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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