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年仅二十一岁的魏长泽步入金丹,凌云峰的名声再一次响亮起来。
众人皆称赞他是继承了师傅的衣钵,不负期望。
只是,迈入金丹的魏长泽有些困惑,进阶时的心魔境让他意识到,他似乎丧失了一部分记忆。
心魔境里的人,竟然是师尊和……师娘。
师尊出现在心魔境里还可以理解,师尊在时,对他十分照料,严加教导,而师尊命陨昆仑山,至今都是他未放下的心结。
可师娘是怎么一回事?
魏长泽第一次踏入师尊洞府,他知道,现在在这里住着的,是那个性格淡漠的师娘。
他需要弄清楚一些事。
他走了一圈,在最靠里的床榻上发现了蜷缩成一团的阿怜。
鸟语花香的三月暖春,这处角落却冷得如同冰窖,她的睫毛上结了一层细密的霜。
“师娘?”魏长泽十分惊恐,忙伸手触摸。
阿怜刷地睁开一双眸子,令人眩晕的紫色摄取他的全部注意力。
阿怜身上的冰霜开始脱落,肢体逐渐变得柔软。
她下了床榻,牵着一脸痴迷望向她的魏长泽去了后山。
温暖的草皮上,长发垂落至脚腕的女子跨坐在那青年玉冠的男子身上,唇齿纠缠。
分开时,那男子仰着头去追逐。
阿怜的手指抵住他的唇,将他压回草皮上,纤纤玉指向下摸索,解开那佩剑丢在一旁,接着是腰带,内衫扣。
阿怜是在悠悠蝉鸣声中醒来的,将落不落的夜幕,若隐若现的星星。
她是在哪?
身下人被她的一番动静惊醒,衣服都没穿便起身跪下告罪,“师娘,是弟子唐突”
阿怜将他打量一番,认出来,这是又长大了一些的魏长泽。
“这是几年后了?”阿怜问,“距离昆仑一役”
当时阿怜将自己封闭在洞府内,没有爱意为食,她很快陷入沉睡。
不知睡了多少次,又醒来多少次,只记得最后那次沉睡,冰冷彻骨,像是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迷迷糊糊中她想,这便是她想要的吗?
饿死殉情?
她的精神自我放逐,身体却又尊崇本能地自救。
“已经过了三年”,魏长泽回道,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睛,生怕看到厌恶的眼神。
“你起来吧,”阿怜将衣袍扔给他,道,“这事不怪你”
她自顾自地去了记忆里的那处温泉,却发现这处泉眼已经干涸了。
“我需要沐浴”,她对跟在身后的魏长泽道。
魏长泽和阿怜开始了这种暗地里的关系。
阿怜让魏长泽三天来一次。
第二次魏长泽来时,还有些拘谨,他从山下给阿怜带来一些新鲜玩意,阿怜却看也不看,只让他在那摇椅上坐一坐。
等阿怜转身向床榻走去,魏长泽突地站起来,手指哆哆嗦嗦地放在了系扣上。
阿怜转过身道,“你可以走了”
看见他的动作,阿怜问,“你在做什么?”
魏长泽的脸很容易泛红,他道,“什么都不做吗?”
阿怜挑眉反问道,“你想做什么?”
魏长泽落荒而逃。
于是第三次他来时,阿怜坦诚道,“你定期来看看我就行,什么也不用做。”
“即使你与人合籍,娶妻生子,我都不会阻拦。”
“若觉得这关系麻烦,不想来了,告知我一声便是”。我去找新的食物来源。
魏长泽明显有些生气,却不敢发作,拂袖而去。
到了第四次的时间,他还是来了。
魏长泽托炼器峰帮他寻找能够恢复记忆的法器,试了好几次,见效都不甚明显。
夜间做梦时仿佛梦到,可白天一醒来,又全都忘了,只余满脸泪痕,他想,那对他来说,一定是一段极为重要的回忆。
“魏公子,是你吗?”魏长泽在山下采买醉仙楼的酒酿,听人唤自己,还以为又是哪个慕名而来的女修。
“正是在下,请问有何贵干?”他好声回道。
“魏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月桂啊!”那女子惊讶道。
魏长泽定睛一看,才发现女子身后背着个奶娃娃,手上还牵着一个,三双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看。
“当初多亏魏公子的芨芨草,我才能早日化形,遇见我家相公”她以为魏长泽忘了她这号人物,便回忆起来。
她露出愧疚的神色,“只是有一事,我悔恨不已,一直在想,若是有机会见到您,一定要说出来”
“当初公子拜托我转交给我家主人的话和那个锦囊,我未能送达”
“那日我心情郁闷,便在后山滞留许久,谁知踩空积雪,摔下了山崖,后被一猎人所救”
“我昏迷了一年,等想起这事时,却听说你们去了昆仑山……”
魏长泽脑海中浮现许多杂乱的画面。
他艰难地问道,“你的主人是谁?”
月桂一愣,老实答道,“我的主人,是怜姑娘呀”
画面一一串通,雪兔,月桂树,红色锦囊。
那个被问天塔杀死的少年,在二十一岁的魏长泽身上活了过来。
……
看着怒气冲冲闯进来的魏长泽,阿怜一愣,有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刻。
那时的她,心中既慌乱又愧疚。
魏长泽将不设防的阿怜按在床榻上。
阿怜没有灵力,却有一副让世人觊觎的皮囊,宛若小儿抱金招摇过市。
要控制住她,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阿怜挣扎道,“魏长泽,你疯了!”
“我是疯了——”魏长泽咬牙切齿道,“你不喜欢我,却要来招惹我,一次也就罢了,却还来第二次”
“你当我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意吗?”
他的身形比之五年前已经宽大许多,被他俯视压迫感十足。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共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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