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戒堂领罚的路上薛款冬从兜里抖出乾坤袋,拎着小猫后脖颈,轻轻地放入袋中。
这袋子是胡景所赠,妙就妙在能容纳生灵活物。
隔绝了声音的小猫虽然还是很害怕,薛款冬从随身的小包袱中挑出条鱼干安抚,便也乖乖在乾坤袋中安睡了。
又隔空递了个消息让安求延和胡景先去典礼不必等他。
做完这一切他才安静地踏入戒堂,一声不吭地领完罚。
而后脱下黏着血肉的衣衫,从袖袋中翻出玄衣,也不管背上纵横交错的杖痕,穿好便去拜见柳夫人。
荆续君与柳夫人早已不睦多年,碍于两家联姻的利益,这才不得不捏起鼻子过日子。
薛款冬很少去揣测父母之间是否曾经相爱过,因为山盟海誓是否履行都不影响夫妇二人不爱这个惹事碍眼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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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夫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不搭理薛款冬。
薛款冬苦中作乐地想:“起码他们夫妇一个动武,一个冷待。也算是能文能武。他薛款冬何德何能有这样一对文武双全的父母。“
并不探究荆续君恶心语调里的母亲想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薛款冬如往常一样恭敬请安。
站立时又忍不住偷偷摸了摸怀里的乾坤袋。
半晌终于等到柳夫人诧异的一句:“你怎么在这里?快走开不要碍我的眼!“
今日的折磨算是到头了。
薛款冬挺直了背,大步走向典礼所在的场所。
背影称得上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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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至广场时恰好赶上荆续君讲完冠冕堂皇的场面话。
安求延正在某一角和胡景窃窃私语,时不时发出窃笑。
薛款冬早就迫不及待从乾坤袋里把小猫捧出来,此时正端卧他袖口,小黑脸上写着满面严肃。一人一猫各怀心事地朝好友走去。
胡景眼尾扫到他,疾走几步过来拍他肩背:“好小子,你可算来了。我和阿延都快无聊死了。”
此人身份尊贵,乃青鸾山掌门之子,连荆续君也不得不以礼相待,此次受邀随他爹一道来参观这封灵大典。
薛款冬身形轻微一晃,默不作声地吞掉涌上咽喉的血腥气,恢复后神神秘秘地开口:“狐狸快看!”
“又瞎喊,”胡景缩回手,轻轻捻搓,笑骂道,“我可听阿延说你金屋藏娇,宝贝得不得了,跟被魔怪夺舍了一般。”
安求延揽着胡景:“可不就是嘛,改日你去瞧瞧这花呆子的屋子,保管比咱上上次围剿的大蟒窝里还乱。”
三人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围成一团,不着痕迹地屏住呼吸。
薛款冬沉着冷静又不失骄傲自得地将袖子轻轻一抖,袖中小猫顺势滑到掌心。
轻柔地环着它双前肢,薛款冬平举到好友面前:“快看!”
“呀,还是只玄猫,”胡景啧啧称赞,“灵力充沛,颇通人性。稍加调教日后必不逊色于其它战兽。”
薛款冬毫无仪态可言地翻了个白眼:“说什么呢?战场这么危险的地方我才不会让它去。”
又啜啜啜偏头逗小猫:“对吧心肝,咱才不跟这群粗人动刀动枪。”
小猫扭扭身子,发现挣脱不开后干脆利落地垂着脑袋,软软的身体任人摆布,一副听从天命的模样。
“一~群~粗~人~”安求延怪声怪调地重复了一遍后懒得再跟薛款冬贫嘴。他从随身携带的金丝锦囊里掏出几瓶伤药,想了想又将乾坤袋摸了个底掉。
最后掏出个小铃铛,并着伤药递给薛款冬:“就当是我给咱侄子的见面礼。”
小猫哪里需要伤药,分明是安求延知晓薛款冬身上带伤,拐弯抹角地送他。
胡景到底身份尊贵些,一出手就是几颗千金难求的护心丹,说是怕小猫之后上战场要用。
薛款冬晓得好友心意,照单全收后软软托着小猫爪。
“乖宝来,说谢谢两位叔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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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洪厚的东皇大钟撞响。
荆续君要前往禁海加固封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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