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坑爹的节目组神来一笔收走求生工具,嘉宾们都大眼瞪小眼,两两懵逼对望。
怎么办?
没锅碗就算了,但没有食材的话,真要让他们吃辣椒拌野菜?
大家把许佳佳给的饼干当作早饭,凑合凑合分着吃了,开始苦恼接下来的生存问题。
“来之前我就知道这破综艺硬核,没想到这么硬核。”男团队长苦笑。
“我怀疑我经纪人非得送我来参加综艺,是为了借机让我减肥。”贝思连阴谋论都出来了。
一片低迷的士气里,却有那么一人与众不同。
他既没有唉声叹气,也没有义愤填膺,而是举目遥望远方的大海,温柔地沉思着什么。
“杜老师,你是不是有办法?”男团成员之一忍不住问。
“我?”杜予旻偏过头。
明明他的神情恬淡而安静,可莫名其妙的,男团成员却感到了一股肃杀之气。
他缩了缩脖子:“那啥,我以为你有办法,哈、哈哈。”
其实杜予旻的肃杀并不是冲着无辜的小鲜肉,而是胸前口袋里塞着他贴身衣物的某个变态。
杜予旻在心里把梁淮榆骂了一通,方才回过神:“其实要解决食物问题还是挺容易的。”
“怎么说?”怀弘新双眼发亮地问。
杜予旻没说话,随便捡了根比较粗壮的树枝,又在粗粝的石头上狠狠划拉了几遍,把树枝的尖端磨成尖锐的性状。
怀弘新思考,怀弘新意会!
他“啪”一下撸起袖子:“懂了,要组团抢节目组的物资,还是抓个人质威胁?”
跟拍的摄像大哥后退一步,大声强调:“咳咳咳!规则里写明了不许袭击工作人员!”
“树枝不是用来袭击工作人员的。”杜予旻温声道,“附近不是有条淡水河吗?里面应该会有不少鱼。”
男团成员跟在他身后:“有倒是有,可咱拿着根树枝就能抓到吗……”
几乎是话音刚落,那根树枝就“biu”一下从众人眼前飞过去。小河的水被溅起半米高,随后一头背部插着树枝的鱼就这么翻着肚皮飘了上来。
众人:“……”
这一幕太像特效,以至于所有人都吃惊地张大了嘴,弹幕更是一片刷屏:
【卧槽?谁能告诉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杜予旻那么随便一丢,就插到鱼了?】
【碰巧的吧?有可能河里的鱼没见过人类,所以不懂得跑。】
在场也有嘉宾怀疑是杜予旻的运气问题,怀弘新和男团成员另磨了根树枝,就跃跃欲试朝河里投。
“啪。”
树枝在水面落下小小的涟漪,连片鱼鳞都没有碰到,就飘飘悠悠地浮了起来。
“嘿,我还不信邪了。”怀弘新又把树枝捡起来,这回足足酝酿了三分钟,才猛地扔出树枝。
然而依旧一无所获。
“予旻,你刚刚是怎么做到的?”怀弘新诚心请教。
杜予旻教他:“握住树枝的力度要适中,过紧容易僵硬,过松会导致脱手。发力时,以腰和肩带动手臂,就像这样——”
又是“biu”的一下,另一条游动的鱼中了招。
这下弹幕连“树枝没磨好”的借口都找不出来了。
【……杜老师是偷偷练了什么绝世神功吗?】
杜予旻浑然不知自己给大家带来了多大的震撼,他挽起袖子,打算俯身将漂浮的两条鱼捞上来,免得顺着河水流走。
刚跨出一步,青年便缓缓地顿住了。
果然没穿亵裤还是很不适应呐。
杜予旻朝某人斜去一眼:“梁老师,你下去把鱼捞起来。”
语气就还挺不客气。
梁淮榆低低笑了:“遵命。”
说罢纡尊降贵地挽起西装袖子,长臂一伸,就够到了漂浮的两条鱼。
这鱼足有他半条胳膊那么长,生得肥美漂亮。
在场的嘉宾们不由自主擦了把口水,点评道:“它看起来就很好吃。”
“还要吗?我可以再弄几条。”杜予旻问。
许佳佳赶紧摆手:“这么肥的鱼,绝对够吃一餐了!”
解决了午餐的食物来源问题,其他人都松了口气,开始轮流往河里扔树枝,研究杜予旻是怎么精准插中鱼腹的。
忙活了半个多小时,还是没人能复刻杜予旻的神来一投。
梁淮榆唇线微微上扬,轻声道:“不愧是万军中取敌人首级的将帅,云逸的身手还是那么了得。”
他近乎着迷地盯着青年,明明是不怎么健硕的身躯,却蕴着不俗的爆发力。每一寸肌肉与筋腱仿佛都被精心雕琢的弓弦,劲瘦敏捷。
杜予旻还有点气,不吃他这一套:“滚去刮鳞片。”
凶巴巴的语气让男人不满地眯起眸子:“你知道经纪人给我这双手保了多少钱么?”
“不知道。”青年说。
“五百万啊宝贝。”梁淮榆幽幽道,“现在你让我用这双手刮鱼鳞?”
男人的手骨节分明,五指修长,杜予旻也见过这手在用力时凸起的性感青筋,确实值个五百万的。
但他不为所动:“你昨晚用这双手伺候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五百万的事儿?”
“那能一样吗?”梁淮榆诱哄,“说点儿好听的,我就乖乖听话。”
杜予旻从善如流地换了个说辞:“请去刮鱼鳞。”
把“滚”改成“请”总好听了吧。
“你……”梁淮榆发出了低哑的笑声,“行吧,定情信物都拿到手了,我当然要听我家云逸的。”
他说罢,倒真的在河边寻了块薄而锋利的石头,专心开始给两条鱼开膛破肚刮鱼鳞。
大家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不是吧,梁影帝身上那件西服就值个百八十万的,居然穿这么贵的衣服刮鱼鳞?
再说了,人家还是业内多年屹立不倒的顶流,哪有光看着前辈干活,他们在一旁无所事事的!
男团队长走过来:“梁老师,放着我来吧!”
“不用。”杜予旻凉凉道,“他就喜欢刮鱼鳞。”
啊?!
男团队长难以理解地看了眼梁淮榆,觉得杜予旻八成在开玩笑。
但他们敬仰的梁影帝慵懒地笑了两声,还真的承认了:“他说的对。”
“好吧……”男团队长不理解但尊重,“如果有需要的话,请尽管叫我们。”
梁淮榆像是想起了什么:“说起来,确实有事想请你帮个忙。”
“嗯!梁老师您请说!”男团队长赶紧说。
梁淮榆温朗一笑:“劳驾帮我拿一下外套吧,我怕被弄脏了。”
“好的!”
能帮上前辈的忙,男团队长甚至感到了一丝荣幸。他很激动地伸出双手,想要接过梁淮榆的外套。
电光石火间,杜予旻猛地想起那外套口袋里装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要是真掉下来,他就不活了。
杜予旻飞快地伸手接住那件外套:“我来拿吧。”
他紧急想了个借口把人支走,又怒火冲天地瞪了梁淮榆一眼。
死变态就是故意的,料定了他不敢把外套交给别人!
梁淮榆反而倒打一耙:“宝贝,你不会想把我们的定情信物偷回去吧?”
杜予旻暗暗翻了个白眼:“不远处就有摄像头拍着,怎么偷?”
况且他又不是某个有恶趣味的变态,就算偷回来了,也不想把那玩意儿塞自己裤兜里!
梁淮榆又说:“其实被拍到也没事,我们俩现在谈着呢,干脆直接公开了。”
以梁淮榆的疯批属性,哪天发癫了真把裤衩子掏出来公之于众,高喊“这是我和杜予旻”的定情信物,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
杜予旻只能敷衍他:“公开的事以后再说。”
梁淮榆刮鱼鳞的手却一顿,眼中划过暗茫:“我很拿不出手吗?”
不,是裤衩拿不出手。
杜予旻没把他的询问往心里去,淡声催促:“快点儿,我饿了。”
梁淮榆不再说话,眼眸却宛如寒潭沉星。
连公开都不愿意,杜大将军究竟是真想跟他谈,还是随便玩玩?
但不管是真情假意,都主动沾上他梁淮榆了,就没有把人放跑的道理。
他们这边在刮鱼鳞处理内脏,其他嘉宾也不好意思再闲着。几人跑到海滩上寻了一会儿,还真抓到几只小螃蟹,并且像模像样地鼓捣出一个烧烤架。
虽然食物来源是不愁了,怎么点火却又成了问题。
两名女生和怀弘新、男团成员都是不抽烟的,唯一一个抽烟的梁淮榆烟瘾也不大,没带打火机。
这对前世常年野外生存的杜予旻来说压根不叫事儿。
他找了一根较粗的主木作为钻板,又让贝思取来昨晚烧过的草木灰和一些干燥苔藓树叶,塞进钻出的小坑当中,用钻杆飞快摩擦。
很快,作为易燃物的草木灰和苔藓竟然真的开始冒烟燃烧。
“着了着了!”许佳佳惊奇地拍手,“天呐予旻,没有你我们可怎么活啊!”
杜予旻懒洋洋地笑了,支使梁淮榆去烤鱼。
再一次被命令的梁淮榆听话起身,无师自通地来回将鱼翻面、刷调料。不出一会儿,营地里就飘出了浓郁的香味。
梁淮榆把鱼和螃蟹均等分给了在场的各位,轮到杜予旻时,他猛地把手一收。
杜予旻轻飘飘地抬眼和他对视。
梁淮榆意味深长地说:“让驴拉磨还得给点草料呢,支使我一早上了,云逸不打算给点奖励吗?”
“你想要什么?”杜予旻问。
梁淮榆挑起眉:“比如,叫声老公听听?”
杜予旻:“……”幼稚。
他微微勾唇,压着嗓音柔和地说:“老公。”
梁淮榆没料想对方这么轻易就开了口,猝不及防之下,被那声软乎的“老公”冲得差点儿失智。
他把肉最嫩的那部分烤鱼塞进青年手中,低笑着说:“来尝尝老公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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