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又到该送汤的时候了啊。
但是,这样的话,又可以见到那个人了。
言眀做饭不行,那个人也从未要求过,他就理所当然不做饭了。出门后,从五星级酒店里打包了预订好的餐点,他朝着既定地而去。
远远的,他就看见了他。
那个叫云寂深的人屈腿坐在海边礁石上,黑风衣随海风猎猎作响。
云寂深旁边,紧挨着一个相貌俊雅的青年,对方脸部向着他的方向,像是在说些有趣的事情,嘴角晕着浅浅的笑容,像是轻柔的海风。
言眀走到云寂深旁边,“深哥。”
云寂深转过头,示意低下些,待言眀俯下身,他好心情地挑了挑眉,抓住他的头发,与他接吻了。
这个吻,一如之前的每一个,又强势又霸道,却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味道,仿佛原本是一个出色的猎人,却并不上心布设的陷阱能否抓到猎物。
云寂深这人,不喜欢接吻。
除非必要。
比如,在**的时候。
在言眀还是云寂深同学的时候,他这么问过:“深云,如果你谈了恋爱,你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那人无意义笑了笑,“可是,我不喜欢女孩子啊。”
关于性向问题,云寂深的态度,可谓,坦然。
言眀不动声色低下头,假装在调表,“那是什么样的男生呢?”
云寂深缓缓闭上了眼睛,随口道:“长得好看,身材不错,人不蠢,嗯,就这三点。”
也不过几年,言眀再次见到云寂深,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却把他当做陌生人,忘得干干净净。
然后,他们再次相识没多久,这人就轻浮地勾住了他的下巴,“诶,你好像不错唉,做我的情人吗?价码,绝对让你满意。”
言眀不喜欢这种姿势,但这人似乎非常喜欢,他便忍了下来,转而冷静回复,“才认识多久,云少怎么知道,我的性格怎么样。”
云寂深一愣,转而笑眯起了眸子,竟显得有几分无辜,“性格啊,唔,我还真不关心这个,但我觉得你挺符合我对情人的要求的,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仿佛一只偷了腥的,还明目张胆的猫。
——任何人都可以说云寂深肤浅,却不可以说他好色。
这是上层圈子里公认的一句话。
——而说好了的规矩不多,事实上的却规矩极多。
这是言眀被云寂深包养了有三年得出的结论。
据言眀所知,云寂深包养了包括他在内的多个情人,出手极大方。但他,却是跟了云寂深最久的那一个。
云寂深厌恶烟味儿,厌烦枕边人的自作主张和不计后果,更嫌恶多嘴的和闭口不言的。但总结下来,其实也就一点,那就是,不干涉。
这人的很多个情人的离开,都是他淡淡的一句话而已。
“解除合约吧。”
言眀就非常清楚他和云寂深之间关系的定位:那就是,交易。
对的,在云寂深眼里,他们就是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绝不可越界。
双方都付出,双方都得到。
本质,就是这么简单。
和这人躺在一张床上时,言眀时常在想,他还能坚持多久。
他忍住全身的酸痛,没有开灯,扶着墙走去了浴室。
对着全身镜,言眀无视掉自己身上那些那些斑驳红紫的伤痕,仔细清理身上和身体里的东西,表情是十足的漠然。
接到助理的电话,言眀停住了正在写的毕业论文,去了那人投资的一个演戏片场。
当看到助理就守在休息室不远处时,他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于是与助理站在一起,等待里面的结束。
没过多久,休息室的门开了,走出来了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眼尾有点红,像是哭过。言眀知道他,对方是一个在圈子里也算背景雄厚的影帝。
看到言眀时,影帝对他礼貌地笑了笑。
言眀也扯扯嘴角,然后敲了敲门,走进了休息室,被馥郁的石楠花的气味浇了全身。
那人坐在旋转椅上,支着下颚,半眯着眼,懒洋洋的,看着他,让他的心跳都停止了。
原来,云寂深是想带他去参加一个宴会。
以舞伴的身份。
云寂深揽住他的腰,附耳低声,哑哑的,有些勾人,“怎么,明言就不给个表示?”
换个人,可能就受宠若惊了。
因为云寂深这人,从未给过人特例。
但言眀第一时间感受到的不是欣喜,而是在思考这人想要他做什么。
忽然一笑,他学他附耳,“我这几天会抽时间去学舞步。”
云寂深轻轻笑了,眼瞳的颜色变深了许多。
跟在那人的身后,言眀有幸进入了可能穷尽一生也无法进入的高档场所。
这里的穹顶满是璀璨的水晶吊灯,有专业的古典乐队演奏舒缓明媚的曲子,几排长桌上摆满了餐点和红酒,一切都笼罩在奢靡浮华的暖色里。
说白了,这就是个各位继承人和贵族小姐们交际和联姻的舞会。
云寂深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迎上来的男男女女聊着天,说的都是言眀这个工科生完全听不懂的话题。
又像是失了耐心,这人把所有邀约都推辞了,转而拉住他的手,走入舞池中心,跳了一支又一支交际舞。
同样毫无征兆的,云寂深松开了环在言眀腰上的手,步子慢悠悠地错过人流,从桌上拿了一杯红酒,也不喝,就摇摇晃晃。
他向来随心所欲。
言眀就始终跟在他身边。
没过多久,一个气度不凡的男人按住了云寂深放在桌上的手,声音磁性,“有兴趣换个舞伴吗?”
言眀便看到那人瞥一眼,漫不经心,“好啊。”
梦远书城已将原网页转码以便移动设备浏览
本站仅提供资源搜索服务,不存放任何实质内容。如有侵权内容请联系搜狗,源资源删除后本站的链接将自动失效。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