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明显看上去状态不太对。
他的话能不能当成参考,还另说。
但现在得去医院,冯查理让大家散去:“回家吧,明天结果就出来了。”
林美琪也想陪着去医院看看。
她对死人那一套有研究,不过活人精神状态怎么样,还得靠医生。
但她要一起去,被冯查理婉拒:“现在太晚了,九龙寨那边回去不安全。”
梁翊风自告奋勇:“我送她回。”
林美琪只好小小地“哦”了一声,跟着梁翊风上了车。
在车上,梁翊风也忍不住问:“你要不要搬到重案组附近?这样也方便。”
林美琪想了想,摇头:“租金都交了,现在退不合适。再说了,我住这儿挺习惯的,街坊邻居都不错。九龙寨里的人暂时对我们还没有造成什么威胁。”
“等造成威胁就晚了。租金的事你不用担心,你搬过来,余下的违约金我可以替你出。”
林美琪睁大眼睛看着他:“哇,梁sir,你简直太好了!”
被夸的梁翊风耳尖有些泛红。
“不过呢,让梁sir出这笔钱实在是不合适。不过我答应你,等租金到期之后,我会考虑搬到重案组附近的,这样可以了吧?”
梁翊风点头:“好。”
回到家,林美琪收拾一番,很快睡去。
接下来的两天,整个案情没有往前推进,甚至还走向更难预料的方向。
那个被吓坏了的年轻人经过去往医院检查,并没有什么精神状况,只是简单受到惊吓而已。
不过他所谓的幻觉,却一口咬定,究竟是编着玩混淆视听的,还是真看到了什么异样?
重案组众人直觉问题越来越棘手。
这天,办公室里有人拿了份报纸,“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气愤道:“那个年轻人又开始胡说八道,甚至告诉了媒体。现在可好?我们要扑灭的舆论没能扑灭,反倒越演越烈起来!”
“那天不是告诉他不要乱说的吗?”
“这年轻人都敢大晚上去鬼楼,还有什么不敢的?警戒线拉着都去了,我们的话又顶几分用?”
大黄听得头疼不已,摁住脑袋:“郭氏集团内部怎么就查不出一点儿线索呢?”
林美琪端着咖啡悠悠飘过:“那就不是集团的事儿,很可能还是跟紫光商厦有关。”
可跟这个大厦到底有什么关系呢?
“十年了,难不成是十多年前的恩怨?可那时候受害者还小,没参加工作啊,哪里会得罪人?”
冯查理来了:“警察总部让我们加速破案,现在的舆论不受控制,再这么下去,全香江都要相信这地方真是鬼魂作祟。玄学铺开,可是对于舆情不利。”
众人长吁短叹,可完全没有思路。
“没有思路,就一定是我们遗漏掉的地方。”冯查理笃定。
“铃铃铃!”电话响起,冯查理上前接了电话,陡然表情不对。
放下电话,他神情凝重:“又有人在鬼楼遇害了。”
大黄灵光一闪:“这么说来,凶手就是这两天进入的楼,因为我们上次检查过楼里,并没有其他人。这一次在找监控,就能捕捉到他的踪影吧?”
冯查理:“好,你去调取监控。”
三家店有三个不同后台,并且金店对监控设备要求比较高,想要动手脚也并不容易。
“这一次就能知道他玩的什么把戏了。这个人第二次犯案,百密总有一疏。”
冯查理看向林美琪:“走,跟我去现场。”
林美琪点点头,穿上法医的衣服,拿着验尸工具前往现场。
这一次受害者是在五层,仍然是仰面趴倒的姿势,背后中刀,一击击中心脏。
刀身上没有指纹,墙壁地面都找不到任何血迹和指纹,擦拭得相当干净,明显是有人处理过现场,而刀具身上也没有留下任何把柄,两把刀都是最常见的切菜刀,楼下超市都有售卖的。
从凶器上找不到特殊性,也就很难查询购买路径,从而追溯到凶手。
一看现场被处理这么干净,林美琪也不由发愁:“沙展,只能寄希望于监控了。”
话音刚落,林美琪忽然敏锐意识到什么,盯着受害者的服装看了半天,随后问冯查理:“他的衣服是不是名牌?会不会又是有钱人?”
冯查理捏着下巴,打量着尸体:“没错,这一身都是法国奢侈品品牌UYR。”
终于找到了共同点,又是一名有钱人,凶手还是露出了破绽。
不过问题又来了,第二名被害人为什么要走进这样的一栋楼宇?
明知道这里发生过凶杀案,他还会来,究竟是什么人的约见?
冯查理思索着,总觉得有一条线被堵住了,怎么也想不清楚,可就隐隐约约的,仿佛已经出现的样子。
“第一凶案现场确实在这儿?”
林美琪点头:“没错,血迹喷溅的方向、血迹大小都是符合现场条件的,并没有人为转移。”
冯查理说:“好了,回去吧,先看看监控再说,或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几人驱车赶往重案组,技术侦查人员正在查看监控,确保了监控内容没有被替换或覆盖。
但看了最近几天的监控,仍旧一无所获。
眼睛都看酸了的技术人员抱怨:“世上还有如此咄咄怪事,出入都只有被害者一人,却没有凶手的踪影。”
“不会是重叠进入了吧?”
技术人员:“那不可能,两人需要每一个脚步甚至手部的摆动都完全一致才行。而且你看这两个监控完全从不同角度照射受害者各个视角,根本不可能在他身侧还有其他人。”
另一个技术人员摊手:“不会真是鬼魂作祟吧?那我可得去拜拜。”
冯查理:“说什么呢?你还真信这个?”
“可这太蹊跷了。”
林美琪跟着看了一会儿,突然开口:“有没有一种可能,之前找到那个通风管道才是真正的出入口?”
冯查理也在思考那种可能性:“有监控的出入口没有,其他地方又无法进出,我们里外都检查过好几遍了。那么也只剩通风管道了,看起来再不可能,但也不得不再次怀疑。”
大黄困惑:“可只是个孩子,怎么杀人呢?不是说那人的身高不足一米二三吗,那么他是如何从上往下刺入一个成年男性体内还一击毙命?一个孩子这么清楚人体构造?”
林美琪摇头:“有没有可能,他并不是个孩子。有一种成人也会身量矮小。”
冯查理思考:“我知道有专门这样一个侏儒村,在那里面的人仿佛从十岁之后就停止生长,维持在矮于成年人的一个身高上。”
林美琪摇头:“但是这样也有问题,如果凶手真那么矮的话,那么刀就不会那样刺入,说服一个成年男性在神志清晰的情况下趴倒在地等着被刺,这不可能。所以还有另外一种情况,如果他不是小大人儿的话,那么她就是……”
冯查理和梁翊风异口同声:“杂技演员!”
林美琪答:“没错,我想到的就是这个。”
杂技演员身段柔软,他们有时候能挣脱一些捆绑限制,会缩骨功。这种杂技演员也能飞檐走壁,当然是在借助工具的情况下。
十几米的高度跳下对一般人来说很困难,但对一个杂技演员而言,或许并不难。
“通风管道里或许留存有脚印或者什么证据,但是我实在进不去看不到那些。”林美琪说。
“我们有必要可以走访一下附近的杂技团。”冯查理开口。
冯查理拿出当时在大楼四周取证的照片,大楼后侧一排排很高的树木,正常人很难越上越下,但此刻她心中也有了一个猜测,指着一张照片说:“三层通风管道之外,有两棵树。跳到这棵树的距离,正常人会掉落,但如果是高空杂技演员的话,就可以从通风管道直接跳上这棵树杈,然后缓缓下滑到达地面。”
“树上可能有被衣物或鞋面摩擦过的痕迹!”
冯查理找到了几家杂技团现在的位置,说了句:“分头去查。”
林美琪跟着冯查理、梁翊风一起前往郊区的一处杂技团,据说几天后这里有演出,现在正在准备阶段。
抵达以后,林美琪跟随下车,迎面看到一个搭起来的大棚子。
走了两步,就听见“吼——”的一声巨响,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
被梁翊风连忙扶住:“别怕,狮子都在笼子里,不会跑出来。”
林美琪知道,只是那一瞬间的反应是下意识的。
她抚了抚胸口:“能驯兽的人可真厉害。”她不由感叹了句。
几人进入棚内,杂技团老板见有人进入,连忙往外驱赶:“干什么的?赶快出去,现在不是表演的时候。”
冯查理掏出警官证:“警察,有案子涉及到杂技团,我们来了解下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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