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行？”唐意一脸愤怒地掰过秦燃的脸，质问道，“嗯？告诉我。”
唐意拉长音调，捧着秦燃的脸，“为什么，告诉我。”
冰凉的手指覆在秦燃脸上，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两人中间，秦燃啧一声，挣脱唐意的手，一巴掌拂开她，“这个我们后续再说。”
随后她眨眼看向陈陈，“还有没有其他快速的办法？”
陈陈好整以暇地看了看一脸郁闷的唐意，“嗯……有。”
“快说？”秦燃抓住唐意乱动的手，“是什么，我们也可以私聊。”
陈陈失笑一声，“那倒也不用，这很简单，我可以给你画速成的符，但就是风险比较大，你会很痛苦，如果没弄好就会走火入魔，或着昏迷不醒。”
啊这……
秦燃面面相觑地看着房间里，秦燃着实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的发展方向，莫名有点……
唐时的眼神四处乱飘，一副假装什么都没听见的样子，陈陈则面带微笑地在他面前翘着二郎腿，表情却安详得让人气不打一处来。
诡异，奇怪。
复仇大计忽然以这样的方式得到圆满。
秦燃艰难扯出一丝笑，低声问：“符呢？”
陈陈挑了挑眉，沉默着从怀里拿出一叠黄色符纸，放在一堆署着秦燃，秦然名字的纸上。
“这三张是速成符，贴你脑门，扛过三张后来找我，这张……是融合符，贴唐意脑门，她只要通关海心莲的考验，就可以与之融合，之后就不用说了，结束后来找我。”
说完陈陈拉着唐时离开房间，关上门，唐时平静道，“海心莲够吗？我得回深海一趟，不然狱界孩起疑了。”
两个人都默契地目视着前方，不看彼此，陈陈点点头，“放心去吧，这里有我，不过我还想最后问一句，你们海宫真的不收猪吗？”
唐时嘴角倏地下压，“不收，谢谢。”
陈陈又问，“那如果我来给你们深海打工，收吗？”
唐时迟疑半秒，微笑着侧过头，伸出友好的握手礼，“收，什么时候来？”
一个合格的首领刚归位时最开心的，莫过于有强有力的人才引进。
“好，”陈陈握住，“等我把猪卖了就来。”
房间外几句话敲定合作，房间里吵得焦灼不分。
唐意攥着速成符，怎么都不松手，秦燃好声好气哄道：“我的祖宗，你让我试一试，就先试一张。”
唐意把手背到身后，“那姐姐为什么不让我先试一张？”
秦燃嘴角抽了抽，没好气地闭上眼睛，“你那个就一张。”
“可姐姐你这个也差不多啊，要是走火入魔或者昏迷，也就一张……没了……”唐意毫不犹豫反驳道。
“你……唐意你，”秦燃瞬间被气得不行，“你怎么就觉得我不行，你要相信我！”
唐意立马反问，“那姐姐为什么不相信我，我很不行吗？”
“……”秦燃有点想打唐意了。
说实话，很想。
她想翻旧账了。
必须翻。
秦燃咬着牙，神色凝重道：“对，你有点不行。”
唐意耳朵嗡的一声，手里的速成符陷进掌心，“姐姐，你说什么？”
秦燃闭上眼，看唐意这个状态，她恐怕没有什么胜算，最后可能会还是躲不过妥协，但在妥协之前，她必须和唐意翻一翻这个旧账。
“我说你不太行，”秦燃壮着胆子睁开眼，“但你先别生气，先听我说。”
唐意绷着脸，眼神阴郁地看着她，秦燃坐到床上，试探性地拉了拉，没拉动，叹道：“是这样的，我可以同意你用融合符，但我有一些要求。”
唐意眸光闪了闪，神色柔和了一些，但更多的是疑惑。
秦燃摊开手里的融合符，放到唐意面前，“你能不要那么凶吗？”
“什么？”
等唐意反应过来，直挺的肩背一下子耷拉下来，白皙的脸上泛开一阵浓郁的红晕，“我，我没有。”
秦燃把融合符塞到唐意手里，语重心长道：“你哪次没有？在泳池，你想办法把我堵在水里，不让我呼吸，沙发那次，让我咬锦带不让出声，我打手势你装看不见，再加上你房间那次，我可是刚从昏迷中醒过来，结果你更变本加厉，你知道我封印法术褪去后在无间深渊醒来的时候，我只能坐着和你姐聊天……”
唐意埋着头，手指无意识摩挲着黄符，闷声狡辩道，“泳池是第一次，有点太开心了，沙发那天喝了点酒，没控制住，我房间那次……那次是姐姐你同意的……”
“哦，那你要这么说的话，那我还是拒绝吧。”秦燃欻地一下把融合符又抽回来。
“别，姐姐，”唐意像个八爪鱼一样扒在秦燃身上，冰凉的指尖在她手心拨来拨去撒娇道，“我改，我一定好好改。”
她眼睛来回观察着秦燃神色，秦燃没说话，她把融合符又偷偷抽回来，秦燃象征性地抢了一下，没抢到。
唐意咧开嘴，笑着凑到秦燃面前，“姐姐，所以你只是觉得我太凶了，所以刚刚才不答应的吗？”
秦燃冷着脸，“也不全是。”
“还因为什么？”唐意顿住笑。
秦燃垂下眼皮，含糊不清道，“还有我堂堂狱界一代魔神花转世，怎么能当别人面……唔！？”
唐意吻住秦燃柔软的嘴唇，很甜，很温柔，秦燃几乎没有任何抵抗，任由唐意在她这予取予求，但下意识里，她的头还是不自觉地往后缩。
唐意抬手扣住她脑袋，秦燃拧着眉，似乎有些不情愿但却又不知该怎么推开她，手紧紧扯着唐意的衣角，指节紧绷的发白，唐意更加肆无忌惮，唇齿之间不断攻城掠地，仗势欺人。
“唔…唐唔……唐意！”秦燃终于忍不住挣脱开，手撑着床，大口喘气道，“你干什么？”
唐意餍足地盘起腿坐到她身边，软声道：“我以为姐姐是不想要我，原来不是，所以奖励姐姐一下。”
“奖，奖励我？”秦燃被唐意的歪理弄得没脾气，只能喟叹一声，“你怎么总有这种想法？”
“这难道不是姐姐造成的吗？”唐意攀着秦燃的脖颈，把她直接压倒在床上，“姐姐什么时候认真和我说过喜欢我，又敢说哪个时候没有在盘算着离开我，哼，连海底精铁都锁不住姐姐……”
“我……”秦燃仔细回想，好像真的是这样。
秦燃垂眸，满怀歉意道：“我那是迫不得已，不过现在有了两全其美的办法，谁愿意去死？”
她其实真的没有那么想死了。
因为日子……好像没那么痛了。
唐意抬起泛红的眼眶，“那姐姐以后听我的话好不好，没有我的允许，再不可以离开我的视线。”
秦燃躺在床上，被唐意压得呼吸有些不畅，她有气无力道：“好好好，你先起来。”
“不行，”唐意按住秦燃想要起身的手，“你必须认真看着我的眼睛，说喜欢我，说答应我。”
“嗯嗯嗯喜欢你。”秦燃含糊道，眼睛却不自觉地躲开唐意的视线，对视了一秒都不到，“那个，什么都答应你。”
秦燃的脸有些热。
唐意强行把她拉回来，继续按着，“姐姐说得太敷衍了……”
“哪里敷衍了？”秦燃没忍住，叹道，“你看桌子上，你让我签的每一张承诺书我都是认认真真的，签得可以说是比我抄经书时还要虔诚端正了，连你说秦燃，秦然两个名字都要写，我也二话不说地答应了，这，哪里敷衍了？”
“真的，吗？”唐意有些怔神道。
秦燃抓住机会翻起身，下床拿起笔，“那我不写了？”
唐意立马垮脸，“不行。”
秦燃抿了抿嘴，面无表情地低下头，认命于她的抄写大业，没过一会儿，唐意突然抓住她的手，说：“不过如果姐姐今天晚上能陪我玩一下的话，我可以同意姐姐不写。”
秦燃也垮脸，“那我还是写吧。”
“姐姐～”唐意趴在床上，撒娇似的伸出食指，勾住秦燃下巴，亮晶晶的眼睛眨巴眨巴地盯着秦燃，“姐姐～你不是说我太凶了吗？今天晚上我们试一下，我改改看看。”
秦燃抬眸看向唐意，没几秒，她脑子里突然莫名翻涌出金色长发的唐意，漂亮异瞳下勾人的嘴唇微微张合，精致流畅的锁骨，水光潋滟，小腿处产生一种银白鱼尾圈住的错觉。
秦燃用力摇摇头，再看向唐意，终于换回了墨黑色短发，圆圆鼓鼓的脸上，眼睛深情缱绻地看着她，温润如玉的指背抵在她下唇处，让她不自主地想要跟着。
“唐意！”秦燃再次摇摇头，又用力地闭了闭眼睛，她低头捂住整个脑袋，警告道：“不要对我用蛊惑之术。”
唐意甜美的笑容倏地僵住，她不服气地收起法术，“为什么，我为什么每一次蛊惑之术都成功不了。”
秦燃缓了缓神，抬头盯着凳子发了好一会儿呆，才从唐意的法术中彻底清明出来。
她站起身来，神色微妙地盯着唐意看了看，忽然道，“要不，唐唐小姐让我来？”
唐意疑惑地看着她，“什？什么意思？”
秦燃放下笔，慢悠悠地坐到床边，“就是让我试试啊？”
秦燃挑了挑眉，眼底带着几分没有遮掩的侵略色彩，她微微笑着反客为主，把唐意抱进自己怀里，“唐唐小姐看了我那么多学习资料，可半分长进都没有，说不定……唐唐小姐就不是做这个的料。”
“但我是啊，要不是唐唐小姐你每次都强行压我，我怎么会一身本事无处用……”
秦燃说着揉了揉手腕，修长的指节探进唐意腰间，她的语气很温柔，每一句话带着微微勾人的尾音，“怎么样？躺着我确实是新手，所以不会配合，但引导，唐唐小姐可以完全相信我。”
唐意睁大眼睛，瞳孔微微跳动，像受惊的小鹿一般，秦燃继续蛊惑道，“试一试嘛？唐唐小姐。”
秦燃的声音温柔有度，让人听起来不自觉想要听她的话。
唐意闷哼一声，没有回答，身体却不自觉乖巧地顺着秦燃的动作往下躺，秦燃也被慢慢带上床，她迟钝片刻，伸手解开秦燃领口最上面的一颗扣子，漂亮的脖颈微微红着。
唐意用力抓住衣领，将秦燃拽得极近，呼吸贴着她的耳侧，“姐姐，原来你这么会？”
秦燃反扣住唐意的手，压在她耳后，一大片阴影覆下，秦燃在噙着笑意的嘴角上落下温柔一吻，手轻柔地托着唐意的腰，“所以，让我来。”
“唐唐小姐，我会的还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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