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能够想象得出的绝佳手感。
谢淮深一口水差点喷出来。
这是在做什么。
他本该退出直播间，可移动至退出按钮的手僵在半途，迟迟按不下去，仿佛有股未知的魔力阻止他的动作。
眼睛完全无法移开。
“什、什么？把裙子撩上去或者把脚伸出来……？欸，不不不，这个不行、这个不行的！”
[我是土豪]：老子给你刷了礼物，来点福利怎么了？嫌礼物少了不愿意？你当主播不就是给人看的么？装什么装。物质！
手机屏幕里，被骚扰的小主播无措至极，一边慌乱摆手一边把搭在膝盖上的裙摆往下扯，动作急切。
谢淮深眉头紧皱，僵硬的手指恢复知觉，移向键盘，劈里啪啦打字。
[S]：送个签到点击就送的免费礼物也好意思看腿看脚要福利？多大脸？左脸写没钱右脸写穷的可怜虫确实看什么都觉得物质。我要是活成你这样不如找根绳子吊死。
不等对方跳脚，显眼的酷炫打赏特效堆满屏幕。
[用户S送出高级鱼粮x1000]
[用户S送出高级鱼粮x1000]
[用户S送出高级鱼粮x1000]
……
不知何时，直播间里涌入大量观众，在线观看人数变成3000 ，高额的礼物打赏将注册时间不足一天的新人直播间送上了首页推荐，弹幕刷新速度快得出奇。
[？？多少？]
[个、十、百、千、万、十万……好有实力的老板！]
1高级鱼粮=100元，S一口气送出三十万元。
Z5678的果冻身体扭成鬼畜的弧度，连声尖叫：【啊啊啊啊我就知道，完美如宿主，就算不露脸也能吊到大款为你花钱，简直太棒了！！！】
被突如其来的巨款砸中，祁欢晕乎乎地，“谢谢‘S’哥哥的礼物……”
就……很软。
嗓音甜得似是裹了蜜。
谢淮深侧头避了避，顶着染上薄红的耳根噼里啪啦打字：
“嗯，主播好好直播，别管那傻叉。”
被点名道姓怼了一同，面对堪称惨烈的对比，“我是土豪”骂骂咧咧，留下满屏屏蔽词，灰溜溜退出直播间。
他对什么擦边、什么露腿一点兴趣都没有，谢淮深想到。
只是看不惯那人的行为，想要帮一帮直播背景明显是学校宿舍，看上去就年龄不大、毫无应对经验的小主播而已。
如果没有他的解围，说不定那人还会发出更多的污言秽语，把人吓哭。
身后，路过的室友瞥过一眼，惊道：“我靠！你的耳朵怎么这么红，发烧了？”
谢淮深冷脸：“别管，我有我的节奏。”
[S]：主播多大了，成年了吗？
“成年了的。”
“……S哥哥。”
屏幕里，只露出一点小尖下巴的主播认真回答，莫名有几分腼腆羞怯的味道。
室友：“你真的没事吗？不止耳朵，脸也红了。”
……
在倒计时催促下仓促开启的直播并不完善，只能称之为一次试水。
除开出手阔绰的S之外，陆陆续续又有不少观众送出礼物打赏，只是都没有达到S那般的规模。
努力凑近刷得飞快的弹幕挑了些看得清楚的问题回答，祁欢没有播太久便结束直播。
揉了揉因为激动显得红扑扑的小脸，祁欢拉开厚重床帘喘了口气，与小光球贴在一起，进入后台查看直播数据。
不约而同地，一人一球变成了金钱的形状，发出满足的喟叹。
除开可观的打赏，开播前鸭蛋的粉丝列表暴涨至四位数，轻而易举达到许多主播梦寐以求的数据。
这时，贡献了直播间大半打赏的S私信道：“加个联系方式吗？这是我的微信。”
来自多金榜一大哥的要求，怎么能够拒绝。
祁欢复制神秘代码，添加好友。
下一秒，好友申请通过。
祁欢的头像是撸学校里网红橘猫时的自拍，只有一只手和半边圆润可爱的毛茸茸猫猫头出境，很有生活气息。
主动朝榜一大哥打招呼，祁欢：“谢谢S哥哥今天帮我解围。”
发送的语音，甜丝丝的嗓音，尾音黏黏糊糊，撒娇似的，试图以这样的方式麻痹对方的思维，以免S从与人争执的上头情绪中清醒，要他退钱。
退钱是不可能退钱的，身为虚荣拜金的坏蛋主播，非但不会退钱，反倒要把榜一大哥变成ATM机，从他身上多多榨取这样子。
他也没有办法的，他想要复活，回到自己的世界去。
发现自己竟然只有一点点的愧疚，祁欢感叹：“我好坏哦。”
S：[发起转账]
哇！好多零！
非但没找他退钱，反而又发了个红包。
祁欢泪眼汪汪：“统啊，我吊到巨款了。他简直是世界第一大好人。”
S：下次再遇到那种人别理，骂回去，骂不过，我帮你。
更好了，晋升成宇宙第一大好人了。
祁欢无以为报。
七七：谢谢哥哥，我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了。你要看看我的。
蚊子在耳边嗡嗡飞个不停，躲避叮咬间，字未打完，不小心点到发送。
S：？
S：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帮你不是为了……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
拍死蚊子，祁欢补上没打完的字。
七七：腿。
七七：欸？哥哥不喜欢吗？对不起，我刚刚在打蚊子没注意到你说的，那我不发了t.t。
七七：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对方不断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最后只发了——
S：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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