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无论如何,他都要找到。
“我还是去你家吧……”
“嗯?”
“去你家,”邓烟雨说,“公寓冷冰冰的。”
公冶家里也有些冷冰冰,不过邓烟雨一来就好多了。她今晚心情总算好点,主动扑他怀里睡觉。
“祁宴让别人欺负我的事,我还不能翻篇。”
“他特意邀请你,应该就是在道歉了。”
“哼。”
公冶放下书,躺下后搂着她说:“你就尽情去吃喝玩乐,怎么开心怎么来,把米其林甜点当糖豆吃。”
“真的哇?还能吃到米其林甜点?”
“镶钻的甜点都有。”
“哈哈哈。”
“还有空中花园,上次同事拍来一张夜景,那地方超美,简直是求婚圣地,我改天跟祁宴商量一下,以后我求婚……”
邓烟雨露出了笑容。
她终于笑了,公冶感觉天都亮了,也跟着她笑了笑。
她手腕扣着他肩,仰头:“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么,专挑我喜欢的讲。”
“蛔虫?我才不要当你肚里的蛔虫。”
“啊?嫌弃我?”
好不过三秒,她再度板起脸,冷酷无情放开了他。
“小雨,”公冶拉拉她衣服,“行我当蛔虫,你理理我这条蛔虫吧。”
邓烟雨偷偷一笑,过了会儿才转过身,目光湿润:“今晚做吗?”
公冶愣住。
“不是还在来着吗?”
“快好了,”邓烟雨一条腿缓缓勾上他的腰,“第五天了。”
“那也不行,”公冶把她的腿推下去,“我记得你要六天的,睡吧。”
邓烟雨努嘴:“我们交往那么久一次也没做过。”
“你就为了做这个和我交往?”
“男朋友硬件那么好只能看不能用,多没意思啊。”
“你自己看看,每次挑什么时间诱惑我。”
邓烟雨想了一想,还真是,上次是他从医院回来的当晚,兴致勃勃要为他按摩肩膀,按着按着就动了其他心思,也不考虑病人刚出院有多力不从心。
“10号晚上你也要去双紫星?”
“我去执勤,”公冶说,“贵宾餐厅上不去,空中花园更加上不去了,你和庆威凤她们去玩吧,我让祁宴给你们卡。”
“天呐,霸总,爱你,”邓烟雨贼势利地亲了亲他,“祁宴太不够意思了,平日里一口一个‘青哥’,真有好事了连顿饭都不请你。”
“那你帮我打包,带点下来。”
邓烟雨笑了:“到时候贵妇人都看我拿个塑料袋装吃的,我要被祁家拉入黑名单了。”
他看着她,行车记录仪最后一幕画面没有任何准备地闪进脑海。
公冶移开了视线。
邓烟雨见他起身:“去干嘛?”
“拿酒,突然想喝了。”
“医生上次叮嘱你的,你忘啦?”
“就一杯。”
他走出房间,邓烟雨想去厕所,也跟着起来了。替换的卫生巾放在外面,她来到客厅,翻沙发上的包。
有东西被毛毯盖着,微微凸起,邓烟雨掀开一看,表情顿时凝固。
公冶开了瓶威士忌,发现邓烟雨在客厅:“怎么出来了?”
“没、没事。”邓烟雨胡乱两下盖住那个烧焦的公美娃娃,对他露出和刚才一样无忧无虑的笑容。
唯独眼中,全是慌乱。
……
“他在调查你父亲。”
“你父亲身上有个秘密,是我和渡莲一直在找的。”
“之后,他就和你交往了。”
……
邓烟雨脑袋好混乱,跑回房间,用被子裹住自己——
问出来啊,有什么误会,大家坦诚相待,问个明白,就能解开了。
可是我好害怕这一切是真的。
害怕他有我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为什么骗我领带夹在单位,为什么事事要瞒着我。
顾院长说的话,我一个字都不信,可是……
邓烟雨把自己团成团,直到被窝被掀开,她沮丧着小脸,有点生气地瞧向他。
“怎么了?”
“我是不是得找个美女陪你一起喝才行?”
公冶坐下:“要不直接说我吧。”
“什么意思?”
“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如果不是和上次扫墓有关,是我哪里又做得不对了吗?”
邓烟雨一阵心酸:“我没不开心,我要睡觉,你去书房。”
“赶我走?”
“你不走那我走!”
邓烟雨一跃而起,下了床,被公冶一把拉回。
她撑住他肩膀,要挣扎,被更用力地抱紧。
“我明天就把领带夹戴上,”公冶说,“不要不开心了。”
这些天积压在心中的苦恼委屈无处宣泄,邓烟雨嘴角轻轻一撇,钻进他怀里,哭了好一会儿,哭着哭着便睡着了,醒来已经在床上好好躺着,而他不在身边。
空荡荡的卧室未点一盏灯,邓烟雨赤脚下床,不停地找他,每个房间都是空的,都是黑的,她急得心慌,只想离开,从这条无尽的路上逃出去——
邓烟雨从噩梦中惊醒,视野中是公寓工业风的天花板,稳固而冰冷。
她碰了碰自己的脸,有快干的泪痕。
窗外光线充足,她下意识去摸手机,看到他发来的消息:【我去关海了,晚上回来】
邓烟雨记得昨晚他说过这件事,慢腾腾回了一条:【路上注意安全】
接着电话被轰炸,是庆威凤打来的:“烟雨!来我家!挑漂亮裙裙准备晚上赴宴啦!”
“啊……?我好困……”
“哎呀别睡啦!蔡蔡都到了!快点宝贝!淑芬姑姑拿来好多晚礼服,都是崭新的超级超级好看!今晚咱三盛装出席呀吼吼吼!”
“嘟……嘟……嘟……”
邓烟雨顶着一头炸开的卷毛,对着挂断的电话说了声“好……”,步履沉重地迈向了洗漱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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