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一章

现在,眼前所有的剧情角色,都和穿越前的扮演者模样不一,看来这些人物都是真的。

作为演员的职业素养,导演没喊卡之前便都要保持着剧情继续的势头,池渊也仍然保持着被打趴下的姿态,眼里丝毫没有遮掩的露出迷茫的眼神。

粗汉大哥满眼不屑的看着趴在地上的人,那副模样是越看越气:“他娘的,再看踹死你。”

难以克制的第二脚再次朝池渊窜去。池渊迅速的转身躲避,动作相当娴熟的翻转扑到了父亲丞相脚旁,尽管再快,衣背依然蹭到了脚印灰尘。

挨打的戏份池渊没少拍,不过一般都是假打,像这般来真的,更是让他防不甚防。

妈的,这就是原主那嚣张跋扈的哥哥,池断天。

“还敢躲?”池断天踢了个空,气不过,便上前两步,欲想将地上的池渊抓起来打。

“够了!你再打下去,明日还如何大婚?!”丞相父亲扯住他的衣领呵斥制止道。

看这形式,池渊灵机一动,立马见缝插针,戏精上线的发出几声疼痛的吆喝,“哎呦,我的手...我的腿!疼的动不了了!看来明天这婚,怕是结不了了!”

池渊凭借夸张的演技,边吆喝喊疼边观察父亲的神色,池德丞相惊的退后几步,池渊见机抱住池德的小腿,“爹,眼下您也看到了!这可不是儿臣不愿替嫁,哥哥下脚如此之恨,摄政王殿下怕是不会再要我这般残废了。”

说完,胸口处便一阵剧痛,池渊疼的在池德脚边呕出一口血。估计是原主服毒的药效来了,甚至池渊自己都震惊了这副身体的配合度。

“这、这、”池德恍惚几分,考虑到明日大婚,巴掌便重重的落在了池断天脸上,落掌声清脆,池断天吃痛的喊了一声爹。

“你这混账!不知道池渊明天要替你妹出嫁吗!打残废了难不成你去替她嫁!”池德怒骂道,就连迎前心疼,还哭的梨花带雨的夫人也顿时哑声。

池渊心底窃笑,要不是剧本要求,他早就受不了原主这种窝囊人设了,这下终于可以自由发挥,那么他便要把原主从前所有冤屈都一并洗净。

嘴角下意识的勾起,被刚掌嘴的池段天看见,池段天咬牙呵道:“爹,这贱人绝对是装的,他刚才还...”没等池断天的话说完,他另外一面脸颊又迎来重重一掌。

够猛。

池渊僵着表情,看呆了。

这池德丝毫不给池段天说话的机会,他眼神狠厉,语气凝重犀利:“早就劝你改一下这蠢性格,你最好盼着他是装的。”

池德身为丞相,脾气相当急躁易怒,但却依然心思缜密,分得孰轻孰重。眼下当务之急,自然是明日大婚尤为之重,皇帝赐婚如有差错,那便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偏偏这要重点培养的嫡长子取其糟粕,舍其精华,蠢的没边。

池渊将视线放在了池段天身旁的池夫人身上,这正妻池夫人虽善察言观色、见风使舵,但在背后却是阴险狡诈、贪而吝啬之人,也深知池段天的背后,都是由她在暗中操控。

所幸早已摸清他们的性格,只是当下原主作为池家最卑微的庶子,面对这些牛鬼蛇神家人,也是够呛。

由于要装就装到底,池德叫下人找拖车将受伤的池渊拖回院内。

等人走后,池渊躺在床上闭眼回忆。原主身为庶子,幼时因原主贪玩,屋内发了一场大火,母亲葬送火海,而嫡女池梦却孤身冒险将池渊救出,同时也因大火烧毁了容貌,烟雾熏伤了他的嗓子。后来,父亲因母亲的身亡冷眼对他,正妻因女儿受伤怪罪于他,一夜之间,庶子池渊便成了府邸罪孽般的存在,但还有一人,依然待他如初。

那便是他失去神智的外曾祖母。

记忆的场景被敲门声打断后,看着破烂的小瓦屋又开始对于眼前的景象感到不切实际。

池渊刚想下意识的喊一声进,又忽然想起原主本身谦卑的姿态,为了不被看穿,只能继续伪装着弱小窝囊的人设。

于是他扶着左臂、拖着疼痛的腿前去开门。意料之中,门外人是池德。

池德虽面色沉重,手里却抓着一副药递给池渊,池渊一副受宠若惊的摸样,接过药:“谢、谢谢父亲。”

这是见自己妥协了婚姻,所以才来送好处。池渊依然恭敬有礼的请父亲里面坐。

池德没有迈腿入内,他先是朝门内破旧不堪的屋内看了两眼,随之嫌弃的蹙了下眉头,言语夹着虚伪的仁慈:“为父就不进去了,池渊,明日的大婚,你要向我保证,绝不出任何差池。”

他眼底暗了一分,“别耍出什么花招,否则,你的祖母可就撑不久了。”

池渊瞳孔肉眼可见的惊了一下,果然,这老头抓住了原主的把柄。

“放心父亲...既然答应了,那儿臣便会做好自己分内之事。”池渊附和,说着原主该有的语气,但他可不是因为一个把柄就能被拿捏的软柿子,他嘴角扯出一个弧度:“父亲,儿臣也有几个小要求,没记错的话,皇族联姻聘礼六百两黄金,得分三百两黄金在我名下,珠宝丝绸那些就罢了。”

池渊摆摆手,没给对方说话机会,又继续道:“对了,咱们府邸有间坐北朝南,采光极好的上房,那块地方我也要了。反正自曾祖母去世后,那儿就一直空着,不如就让外曾祖母搬去那儿住吧。”

“你!”池德听后眉眼一横,压抑着怒火,没想到池渊竟会提出这般这不像话的要求,“你要黄金三百两就算了!还要让你外祖母住进上房?!”

“呵。”池渊冷笑了一声,故作遗憾的叹息道:“既然父亲不答应,那儿臣就不嫁了,反正明日大婚若是不成,皇帝那边问下来...”

“三百两黄金没问题,但是上房...绝无可能!”池德咬牙切齿的坚定道。

池渊勾唇浅笑,把门侧边的板凳扯过来屁股一坐,两侧门大开着,两人一站一坐,池渊的态度也不再委婉,直接明了道:“我深知祖母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儿臣我为了家族降下屈辱嫁去皇室做个男妃就罢了,倘若唯一视我为珍宝的外祖母在家中有什么三长两短,那我也宁自挂东南枝,大家要死一起死。”

区区三百两换池渊保全家族并攀上皇亲固然无碍,但若是地方分出去可就很难再拿回。

这回池德气涨了脸,料不到曾经一向谦卑听话的庶子,竟然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池德气的话都说不通顺,“你、你个孽子,嫁去皇室享清福,不用在府邸受窝囊气,为了你好才将你送出去,现在你却不识好歹来跟我提要求!”

“您也知道我在府邸受窝囊气?父亲,看来您也一直清楚我这么多年过的什么样的生活,我知我愧对母亲,无颜面在这跟你提要求,但我正因愧对母亲,才决定在我临走前将外祖母在这府邸安顿好,我何错之有?”池渊越说越上头,甚至站起来直视池德。

见池德刚想说点什么,池渊又抢先一步继续道:“刚才父亲说我去皇室享清福,府邸账单收了皇室多少彩礼,怕是光聘礼就够这府邸享三代清福。我没求父亲扩建一间正房在我名下,已经算儿臣够谦卑了吧?”

池德理亏,咬牙切齿却是无言反驳,眼下婚事拖不得,只能顺着他一口气答应:“好,我答应你的要求,但你要是敢在摄政王那边露出马脚,你外祖母可就没那么好过了。”

这老头怎么那么不要脸。池渊内心翻了个白眼,却还是知进退的站起身来,应道:“那自会竭力不穿帮我是男儿身。”

池德咬咬牙,一口敲定:“既然如此,那便这么定了。”

“父亲,我还有一个请求。”池渊嘴角噙着一抹纯真无害的笑,继续提要求:“既然父亲答应了替祖母搬房之时,那也能答应替祖母找个知名大夫帮助祖母恢复病情吧?想必这种小事,对父亲而言是轻而易举之事吧?”

池渊并不打算向池家过多索要什么,三百两黄金加上一套上房已是最好的获取,眼下将原主软肋安顿好才是首要。

池德甩动衣摆,哼了一声,转身边走边道:“只要你安分嫁人,你祖母那边,我自会安排。”

夜渐深。

为了好赶明日的接亲,所有本该出现在嫡女厢房的婚服以及头饰等胭脂用品都一一搬至池渊这寒酸的老破屋内,虽然还吩咐下人来打扫了一番,却依然透着一股破烂的气息。

池渊侧躺在床上,看着油灯照亮了华贵的红色喜服,内心总有一股难言的情绪,也随之冒出许多疑问。

既然这些角色都是以原本的样貌和性格出演,那么明日来接亲的摄政王,也是...本色出演?

不过影帝和摄政王的共同点,也同样是名字相同,但既然自己穿越成了这个角色,那陆璟...不对,池渊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被砸死后穿越的,影帝怎么可能也被砸。

此时,眼前再次闪烁出一道金字:剩余命数:1天。

眼前老冒出来的这行金字命数是什么鬼?这过了十二点就还剩一天了?池渊猜测,许是穿越原因,导致先前原主服毒的毒性延时了。

就算换了一个身份也活不久。想到这,池渊便觉得天塌了。

自丑时起,那些下人就开始对自己忙活,先是沐浴和穿戴嫁衣,池渊被迫起床,迷迷糊糊的任由她们安排。

这样的忙活一直持续到卯时。

旧式梳妆镜前,身边围着三两个女人,为他侍弄凤冠,整理嫁衣,她们叽叽喳喳的说着些什么,等到盖上红盖头,她们才纷纷撤去。

池渊这时也终于清醒,他扯下盖头,满脸没睡醒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看清后猛的吓了一跳。

这新娘妆唇红脸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什么冥婚现场。池渊嫌弃的擦拭脸上或白或红的妆容,然后自己上手修改了一番,直到妆容变淡,池渊才满意想点头,却发现头顶的金簪饰品重的动不了头。

话又说回来,原主这张脸虽然和自己的长相非常相似,但却总能透着一种莫辨雌雄之美。也难怪那老头执意要然池渊去替嫁。

吉时已到。

接亲队伍赶来,池渊盖着盖头,眼前一片红,只能任由着人搀扶行走。等到要上花轿,身后一个下人将池渊用力朝花轿方向推去。

感知到不妙,本就体虚的池渊一只手立马撑住花轿。刚掀起的红盖头,想看看是哪个下人这么不长眼。

没等看清,一片红色喜服挡在了眼前,手臂被猛地抓住,盖头也被身前人立马盖了下来。

只听见如寒水般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柔情:“娘子,时候未到,切勿掀起盖头。”

眼前的金字命数增加了一日。

怎么回事?来不及顾虑命数的增加,池渊第一时间猜测起了身前的人。

这是...摄政王陆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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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缠着摄政王贴贴
连载中督目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