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真的是呢?是为什么?原主过去,究竟发生了什么?
岑也握着剑的手微微一顿,脑海中,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宿主,您已经躲了谢亦扬三个多月了,必须抓紧去完成任务!逃避是不行的!】
岑也听到这话,没有回答,反而抬手将手中的剑挽了个剑花,他深吸一口气,慢悠悠道:“任务?叫我去讨好谢亦扬?”
“他不需要我啊。”岑也手中的动作未停,“离他远点,不正是他想要的吗?”
【宿主,话不是这么说的,谢亦扬是这个小说的气运之子,与其绑定是宿主存活的必要条件!】
岑也冷笑一声,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握着剑柄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谁爱讨好谁去,我不伺候了。谢亦扬那脾气,大不了最后死了,我还不如怎么开心怎么来,何必再到谢亦扬那去受气?”
见岑也有一丝自暴自弃的味道,系统终于着急了:【宿主,话不是这么说的……您要是努力一下,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是放弃了,便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岑也被系统说的心情烦躁,没有了练剑的心情,他收起佩剑,转身朝自己院子走去。
“为了那一点飘渺的希望,让我像南乐栖一样去低头讨好一个阴晴不定的冰块,还不如叫我死了呢。”
又是半月过去。
这半个月,岑也依旧没有去找谢亦扬,但是,每次听到谢亦扬的名字,心中还是会猛地一颤。
尽管系统每天都在提醒他要做任务,他依旧没动,几个月前那次,是真的让他受挫了,伤心了。或许一开始还能抱着些许热情去讨好、卖乖,可几次碰壁,岑也也疲倦了,他觉得谢亦扬就是一块冰,想要捂热他,就得被冻得遍体鳞伤。
或者,像南乐栖一样,有屡次碰壁,尽管在谢亦扬那里撞得头破血流,下一次还是会乖乖贴上去的勇气。
但岑也没有,他自认缺乏像南乐栖那样年轻无畏的少年气。
他也是有自尊的,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在一个男人面前三番五次地被拒绝、被冷待。
午后,他吃过饭,刚出食堂,外面忽然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岑也心情郁闷,他没有带伞,只能期望着这场雨能快点停下。
他无聊地盯着房檐上往地上缓慢滴落地水珠,水珠如帘子在他面前淌下,他又数起房檐上的青苔。
其实他大可以直接淋雨回去,再用法术将自己烘干,可他不喜欢那种身上被淋湿的、粘腻的感觉。
模糊的雨声中,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师兄!”南乐栖声音还是那么有朝气,“哎呀,怎么下雨了,这雨下的太不是时候了!我都没带伞。”
“无碍,我带了伞,足够我们两个人回去了。”
听到这个声音,岑也心头微动,猛地转过头去,就看到谢亦扬和南乐栖两人,站在离自己几尺之外。
他僵在原地,盯着谢亦扬的侧脸,几月不见,他似乎瘦了一些,但脸上还是一贯的冷漠,只是在对南乐栖时,才会罕见地生出几分温情。
“咦,岑也师兄!你也没带伞吗?”南乐栖一句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他有些尴尬,想装作没看到谢亦扬,就见谢亦扬的视线已经朝这边看过来了,他深呼吸几口气,淡淡“嗯”了一声,算是回应。随后,他将头扭到一边,不想去看谢亦扬和南乐栖。
却听见一个脚步声朝自己的方向走来,在他身旁站定。
一股冷冽的熟悉的气息从那人身上传来,还是那么好闻……
“岑也。”
“……”岑也瞳孔一缩,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惊得一个趔趄。
谢亦扬眼疾手快拉着他的手臂,岑也借着力道才让自己稳住,不至于摔倒。
“你,没带伞?”
他挣脱开谢亦扬的力道,扯出一个笑容:“师兄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这回轮到谢亦扬沉默了。
岑也垂眸,看着眼前的男人。
他还在长身体,几个月不见,已经隐隐比谢亦扬高出一点。他呼吸加重,脑子一抽,忽然说道:“师兄,你怎么变矮了?”
“……”
南乐栖在身后听到二人的谈话,他本来就不太喜欢岑也,如今见岑也顶撞自己敬重的师兄,内心隐隐不满起来,上前一步,插在二人中间:“你怎么跟师兄说话呢?”
岑也反应过来,也忍不住在心里骂自己,但见南乐栖这么护着谢亦扬的模样,眼神微妙起来:“那师兄过来问我有没有伞,明明只有一把伞,不就是来看我笑话的么?”
南乐栖还欲争辩,谢亦扬将人往身后带了带,拿出自己储物袋中的油纸伞:“本来是想问问你,若没带伞,愿不愿意和南乐栖撑一把伞回去。”
岑也这才明白自己冤枉了谢亦扬,他转过头,看着雨幕:“不需要。我不用打伞,自己能回去。”
说罢,他没管在原地的二人,冲进了雨中,身影在雨幕中模糊着逐渐消失,颇有落荒而逃的样子。
谢亦扬拿着伞的手微微一顿,南乐栖气愤道:“他真是不知好歹,师兄好心送伞,非但不领情,还那样说话,师兄何必还要借伞给他?”
谢亦扬看了他一眼:“我能设屏障自己回去。”
南乐栖若有所思,盯着那个消失不见的身影:“那岑师兄干嘛还要自己淋雨跑回去……”
谢亦扬垂眸,油纸伞上水珠滑落,在地上砸出一个小坑,他静默一会,撑开伞,罩住南乐栖:“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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