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恭喜你!”
言喻还在一头雾水之际,就被言父言母热情的拥抱吓懵了。
恭喜……什么?
他是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出来。
“还打算瞒着我们多久?”
言母嗔怪地瞪着他:“我都听你二姨的邻居的表妹的妈妈的朋友说了,你近期准备和交往对象结婚,怎么不提前安排我们和那孩子见见面?”
言喻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唐心笑嘻嘻地问她:“伯母,听说您想见我?”
“别添乱了!”言喻崩溃地抓着头发。
在他们一齐坐在沙发上,鸡同鸭讲了大约半小时后,言喻终于发现,他们口中那个远得不能再远的朋友,是未成年仿真机甲保护协会的孔欣彩主任。
为了顺利拿到丁的监护权,他和唐心跟孔主任说了很多谎言,其中包括但不限于:他们一见钟情;他们在稳定交往中;他们有着共同的爱好和价值观;他们即将在两三个月后步入婚姻的圣殿……
或许,其中也有很多并不是那么像谎言……
不过,多亏了这个该死的六人定律,他远在家乡的父母要来参加儿子的“婚礼”了!
他该怎么告诉他们,所谓的“婚礼”只是一个荒谬的谎言罢了?
他们绝对会踢烂他的屁股!
他必须要跟唐心好好谈谈。
念及此,他迅速抄起趴在小猪当当脚边的丁,对着唐心挤出一丝笑容:“亲爱的,丁的机油似乎有些外泄,可以过来帮我检查一下吗?”
几乎在他抱走丁的一瞬间,当当警惕的眼神便锁定了他:“机油泄漏?严重吗?我来帮你。”
言喻按住了要起身的当当:“没事的宝贝,只是检查一下,很快的。你留下来招待爷爷奶奶好吗?”
当当似乎被“宝贝”两个字震惊到了,生理反射性地“呕”了一下。
趁此机会,言喻迅速拉起唐心,回到了丁和当的房间。
言喻给了丁两个能量小方块,让他自己坐在床上玩。
接着,他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看着唐心:“我们必须结婚。”
唐心的脸从“笑嘻嘻”瞬间变成了“你特么在说什么胡话!”
“你不打算告诉你的父母,这一切都是假的么?”
“可是,即使我们真的拿到了丁的监护权,未成年仿真机甲保护协会仍然有权利收回它,如果他们知道我们一直在说谎的话。”
其实他的提议并不完全是关于丁。
言喻不知道自己在嘴硬些什么,只是在看到唐心满脸不在乎的样子,有些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我们可以说,搬到一起住之后,发现彼此在各方面都不合适,所以分手了。很多情侣都是这样的,合情合理。”
唐心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言喻的纠结,反而苦思冥想着帮他想借口。
“那样我就又变成了单身汉,不能给到丁‘稳定的成长环境’了。”
言喻无奈摊手。
“跟我结婚吧。”
“不,契约婚姻简直傻得要命。我们已经说了九十九个谎言,我不想再说第一百个谎言。”
“假结婚而已。只要你答应,我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一切。”
“任何一切?”
“任何一切。你不是一直想吃我吗?只要答应结婚,你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如何?”
言喻故作不经意地扯了扯衣领,露出一小片胸膛,只要有眼睛的人,都不难看出那完美的弧度。
唐心当然不是瞎子,但华夏的食神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小的诱惑而丧失本心!
在艰难地咽下口水后,她再次拒绝了言喻的提议。
“不。我不会和你结婚。去跟你的父母坦白吧。”
言喻沮丧极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她不愿意跟他结婚,明明亲吻的时候,她也很享受,不是吗?
不能让她逃走!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当言喻再次找回脑子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把唐心摁在墙壁上强吻,激烈得好像要忘记呼吸。
即使他清醒过来,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往常都是唐心主动“吻”他,她的吻很凶猛,偶尔会用牙齿轻轻咬他的舌头。
可当他真正主动地去吻一个女孩时,才发现轻柔的啃咬完全不足以宣泄这样澎湃的感情。
他贪婪地品尝着她的气息,吮咬着唇边柔软的嘴唇,仿佛要溺毙在天旋地转的感觉里。
然而,一切戛然而止!
他被人狠狠推开,险些踉跄着摔倒在地。
唐心抹了抹嘴,警惕的模样与小猪当当如出一辙:“你想吃我?”
嗯?
言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愣愣地呆在原地。
唐心再次严正声明:“只有我可以吃你!你绝对不可以吃我!听懂了么?可恶的……”
“人类”两个字被含混地咽了下去。
言喻再次吻了她。
这次比上一次更加凶猛,他紧紧地抱着她,力道大得仿佛要把她吞吃入腹。
唐心很肯定自己听到了扣子掉落的声音,这家伙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
下次吃他之前,得用绳子好好绑起来,免得猎物逃跑……
她的脑子中天马行空,嘴上也不闲着,顺势接受了这顿饕餮盛宴。
打断他们的是不知道何时从床上滚下来的小猫丁。
它扭动着屁股,连滚带爬地来到了二人的脚边,发出了毫无威慑力的怒吼。
“不许……不许……打架!”
丁还是未成年,不懂得眼前的男女在做一些大人的事情,只以为他们在打架。
二人被惊醒,迅速地从对方身上把自己拔了下来,背对彼此等待着发热的头脑冷却下来。
等到最初的尴尬过去后,无聊的小猫丁终于决定不要再跟两个无趣的大人待在同一个房间里了。
他拍着手,嘴里念念有词:“当当……当当……,丁想当了。”
倒也不必如此难舍难分,你们才分开不到十五分钟而已……
言喻无语凝噎。说不清是老父亲的心酸还是嫉妒,他抱起丁,以一种复杂的心情,准备把他送回朝思暮想的小猪身边。
而唐心和他一样,默契地避开了刚刚那个,哦不,两个吻。
他们走出房门,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但客厅里的言父言母,仿佛完全不需要他们的亲儿子一样。
他们正陪披着床单的小猪当当玩角色扮演,笑得乐不可支——
当当挥舞着大葱,对肃立一旁的严父语重心长:“朕此次御驾亲征,爱妃与太子,就托付给爱卿了。”
言母假模假样地擦去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长唤一声:“皇上~~~~~~~~~~~~~~”
“太子”也适时加入了这场年度大戏,还没等靠近,丁便急不可耐地从他“亲爹”怀里挣扎着滚出来,一路骨碌碌地滚到了小猪当当的脚下,学着言母的举止,声音凄厉:“爹爹~~~~~~~~~~~~~”
你爹在这呢!小白眼狼!
唐心适时地走上前,帮丁重新系好了衣襟上错乱的纽扣,温声对言父言母陪伴当当玩耍表示感谢。
晚餐也在这样温馨而有爱的氛围下结束了。
言喻开车送言父言母回家,他们自打他独立后,便不再与他住在一起,给了他充足的个人空间。
一路上,言母对唐心赞不绝口,严父虽然没说话,但也看得出脸上的神情是赞同而欣慰的。
如何告诉他们结婚只是一个谎言呢?
言喻兀自思忖着,直到快要看见言家房子的白色篱笆,才犹豫着开口。
“我有事想跟你们说……”
言母原本还在兴高采烈地念叨着丁和当是多么多么的可爱,她要给他们做一套恐龙小衣服,却在被言喻出言打断后,注意到了他脸上忧郁的神情。
“孩子,出什么事了?”
“我想说……”
“说吧,没事的。”
“我想说的是,我想和唐心结婚,你们同意吗?”
言喻似乎也为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感到惊讶,但他随即就感到如释重负。
或许,这才是他一直想说的话,而不是什么坦诚谎言。
他们一定会结婚的,所以这并不算欺骗,不是么?
言母捂着嘴直乐:“傻孩子,我们不正是为了你们的婚事赶回来的么?只要是你真心喜欢的,能给你带来快乐和幸福的事,我们都没有意见。”
言父也难得地发表了意见:“你想和她结婚,我们同意了有什么用?得人家女孩子愿意。我们言家人,可做不出那种强迫人家的事。”
言母埋怨地拍打着言父的手臂:“我看人家小姑娘跟你儿子蛮好的,老头子净瞎说。”
他将父母送到后,再回家已经是深夜,唐心将两个小家伙哄睡后,也已经回房休息。
言喻一通洗漱后,也打算早点休息,明天就是《美味修罗场》的第四轮比赛了。
他将手放到门锁上时,却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今晚,她还会饿么?
也许不会,毕竟昨晚吃过了,今天似乎也吃饱了。
他按下门锁。
也许会呢?谁能拒绝一顿美味的深夜大餐?
他悄悄打开了门锁。
想了想,他又把原本紧闭的门打开了一些,留下一条通往心门的缝隙。
翌日,言喻早早地醒来了。
唐心昨晚没有来。
她今天也醒得很早,甚至在言喻醒来前,已经出门前往节目录制现场了。
意料之中,却又有些失落。
不过言喻很快便打起了精神,把小猫丁和小猪当送到邻居太太家后,便驱车赶往节目录制现场。
当他站上《美味修罗场》的舞台,便是来自地狱的阎罗王,绝不会因为私人感情影响专业表现!
当水幕缓缓拉开时,第四轮挑战赛的内容开始飞速滑动。
“有人猜出来,第四轮挑战赛的主题是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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