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心情阴郁的我在家里窝了两天,一步没有迈出门过,听到铃声,我还以为是王阿姨。
打开门后,却听到一个意想不到的声音,“怎么样,是不是吓了一跳?”
“没有的事,秦先生,你坐。”
小猫喵呜喵呜地跑出来,在我脚边蹭了一会儿,被秦一封抱起来。
“你还养猫了,叫什么名字?”秦一封有些惊奇。
“馒头。”
馒头不怕生,大概也是秦一封手法不错,我听到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秦一封带笑地说:“这名字不错,一听就是个吃货。”
我朝沙发走去,秦一封伸手扶了一下,我落座后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干脆开门见山地问:“秦先生,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我就是顺路来看看你。”秦一封顿了顿,话锋一转,懒散的语调也带了几分正经,“方起政应该不会来打扰你了。”
“怎么回事?”
“没什么。”他不是故意卖关子,是确实不想让我知道内幕。
我听说方家大小姐嫁去秦家,方家和秦家也是亲戚,难道是他打了小报告?
我沉思的片刻,秦一封突然站起来,在房间里打转。
“怎么了,秦先生?”我很疑惑,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干什么。
秦一封说:“这桌角包了边。”
“朋友特意弄的,也多亏他细心,不然我早就磕伤好几回了。”
我只当是琐事来说,语气也很轻快,气氛却一下子凝固了,好半天秦一封才说:“杯子餐具还是陶瓷的,这样不方便吧?”
听声音也有些凝涩,我不清楚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想了一下,还是坦率地回答道:“是不方便。”
过后有人送了一批东西过来,还很亲切地将我现在用的杯子餐具替换掉。
自此秦一封就会偶尔上门拜访,每次家里都会有细微的改变,终于我忍不住了……
“秦先生,能不能稍微问一下,你这是打算做什么?”
“阿笑,你总是那么警惕的吗?我这是作为朋友在关心你啊,你之前那个朋友不就是帮你布置家里吗?”
这是什么歪理,但是惊奇的是,我竟然被歪理说服了。
可能是因为他的态度里透着说不出的感觉,令我心底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阿笑?这个称呼,总让我想起我原本的名字白萧亦。
对着我前世最重要的朋友,我原本准备好说的话,那些谢绝忽然说不出口。毕竟我们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记忆和如今的情形重合。
我还在游魂,一只手意外盖在我头顶,轻轻地揉了揉。我急忙拨开那只手,“秦一封你……”
“终于不叫我秦先生了?”秦一封调笑着说。
我无语了,这家伙当是在撩妹吗?可这的确是他和我以前的相处模式,心底不由得一阵唏嘘。
“阿笑,明天的音乐会,一起去?”秦一封将手搭在我肩膀上。
“你还有这个兴趣。”这家伙不是一直觉得我听古典音乐是装腔作势吗?说实话,我是很想去……
最终约好了时间,在晚饭过后,我听起了电视,竟然在沙发上睡着了
是门铃吵醒了我,我隔着门问是谁,那边传来方起政的声音……
他按得起劲,我本来不想管,又担心会扰民。
一开门,他就倒在我身上,即使是喝了酒,可这体温确实有点不正常。
我摸了摸他的额头,果然有点低烧。
“……你……还是开门了……”声音十分嘶哑,他想站起来,但还是压在我肩膀上。
我无奈地拖着他放到地毯上,拿出手机,准备拨号,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力气,竟然抢过我的手机,丢远了。
“方起政……”我还没说完,他忽然抱着我,死死地揪住我背后的衣服,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
如果事情仅是如此就好了,显然方起政另有目的。
太阳穴在突突狂跳,我条件反射地挥了拳,但是落了空。
居然连一个喝醉还低烧的人都打不过,我对自己太失望了……
眼前仿佛有一个黑洞,将我吸入漩涡吞噬,我拼命地挣扎,就像一条被甩上岸的鱼,牢牢地被按在砧板上。他刻意咬了一口我的脖子,我狠狠地打了个冷颤,反倒冷静了下来。
“方起政,你是真的喝醉了?”
温暖的阳光带了一点干燥的味道,我醒来之后,感觉到枕边毛绒绒软乎乎的一团,探手轻轻地推了推,小家伙就发出一声抗议的“喵”。
原来是昨晚不小心把馒头也关进了卧室里,幸好它乖乖的,不吵不闹。
我揉了一把小猫,摸索着起床,穿上衣服,走到门前,打开锁,推开门。
照顾了一晚上低烧病人,快天亮时才去睡的,疲惫感充斥着全身,头颅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搅拌着脑浆,眼睛附近一圈疼得厉害,我抬手揉了揉眉心。
沙发响起了沉闷的吱呀声,我知道是方起政醒了。
“方先生,你没事了?烧退了吧?”我假装随意地说着话,转去厨房里倒水,脚步声从背后接近。
因为昨晚的遭遇,我本能戒备起来,“抱歉,我下午还有事,要是方先生没事,就请回去吧!”
“这样就要赶我走了?我帮你跟我哥说了很久他和顾秀婚约的那件事,你不应该感谢我?”
“这算不算是挟恩图报?”
“你就当我是吧!”方起政用胳膊环住我的肩膀,呼吸的气流让我的耳后有些发痒。
我皱了皱眉,打算用手肘撞开他,想了想还是算了,客气地提醒道:“是要喝水?请松一下手,这样我可拿不了杯子。”
“不用麻烦,我不喝。”
方起政明摆着是装傻,我皱了皱眉,才要说什么。门铃就响起,方起政说他去开,总算是放开了,随后就是漫长的寂静。
我纳闷地朝门口走去,“方先生,是谁来?”
“是我。”秦一封的声音令我有点意外。约好下午的,怎么那么早就来了?
大概是看到我的疑惑,秦一封轻笑道:“已经十一点了,反正我没事,一起去吃午餐?”
“不好意思,笑林已经跟我约好了。”方起政的声音无比阴沉。
“约好了也可以反悔。”秦一封却一派轻松,语调却有些挑衅的意味,“阿笑,你说是吧?”
空气之中隐隐飘着火/药味,怎么又是这一出?我一阵心累,被厌倦和烦闷占据了大脑,微微握紧拳头又放松,快速地说:“你们要是打架就去别的地方打。”
方起政的一只手搭在我肩膀上,残留的酒精气味侵蚀过来,我微微一颤,往旁边站了站,就像动物面对危险时,本能的提醒。
也许是我躲避的动作对他产生了精神伤害,他迈步朝门外走去,只是和我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一句:“我后悔了。”
什么后悔?他在说什么?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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