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城眼睛很明显的单眼皮,但不知道为什么要大一点,比一般
的单眼皮看来更薄,也更大,眼尾有些上翘,显得他很张扬。鼻子不算特别高但也很挺。嘴不厚,有点微笑唇的样子,但平常怎么看不出来?可能是因为平时很凶吧。
谢惊堂笑了一下,收回目光,继续看书。
在最后一道上午的课铃声响时,邵珹已经醒了,被白欢和姜运吵醒的。
教室里。
白欢给姜运传小纸条问要不要去看邵城。
姜运抬眼看正在讲课的政治老师,朝白欢小幅度点头。
五分钟过后。
医务室冒出来两个头。环顾四周,没见着邵珹。进去了想起来,医务室有个隔间。睡觉用的。
他两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推开门
映入眼帘:邵珹脸色看来还行,但当时都躺床上了,白欢一个箭步上去摸邵珹的头,退烧了。
不过还是不放心,摸着邵珹的脸和手。
邵珹睡觉浅,被白欢这一弄,忍无可忍:“别他妈碰我!”
谢惊堂估摸着邵珹快醒了,起身去接水,接水的地方在右边,教室在左边,正好和白欢他们错开,
等他回去,邵珹半靠在床头,白欢和姜运坐在沙发上。
他像是没看见那两人,径直向邵珹走去,将水递给他:“喝一点,我待会给你买饭,先别吃药。”
邵珹点滴刚打完一点都不渴,甚至有点想上厕所。不过现在嘴里发苦,不想说话,只好接过来,握在手里。
谢惊堂很自然的坐在他床边的小椅子上。
盯着他,大有不喝水就不走的架势,邵珹吸了口空气,再叹出去。
“我喝不下去。”声音哑得不成样子。
“噗嗤——”白欢忍不住笑了一声。
引来三个人的注视。又“噗”一声,
白欢带着笑腔,连摆手:“对不起,真的。”
不能怪白欢笑,邵珹嗓子哑的说出来的话声音都听不到,声嘶力竭的。
“你..“邵珹瞪着白欢又说不出什么话。
“想上厕所?”谢惊堂问。
邵珹的嘴张开、闭上,用力点了下头。
他手上的吊针在白欢和姜运来之前被摘掉了,他下床去厕所。
留下谢惊堂和他俩。
空气安静的可怕。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于好朋友交了新朋友而不告诉自己被自己撞
见了之后,好朋友却玩消失?!
白欢看看邵珹去的地方又看看床边的谢惊堂,眨眨眼睛,和旁边的姜运说:“感觉…好像…被戴了绿帽子?”
姜运无语:“什么破比喻?”说完朝白欢白眼一翻。
在邵珹回来之前,姜运和白欢没和谢惊堂说一句话,安静的要命。
吓得邵珹回来也没说话,好吧,本来也说不了。
“医生说要先吃饭再吃药,你吃面包吗?”谢惊堂问。
嗓子疼得宛如刀割,咽口水都疼,更别说干瘪的面包了,邵珹摇头。
白欢和姜运偷跑来的,别说面包了,包都没有,饭卡都没带。
白欢站起来:“我去给你买粥哇,等我。”早就受不了这气氛,在找了个完美借口后,我跑!
等回到班级门口时,才发现还没下课。纠结着要不回去用手机点外卖好了。
白欢弯着腰,关往左转,突然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一个背着手的电报赫然出现。
要了老命了,现在进去也就被说几句,不进死得可就惨了。
“报告!”白欢心一横,推开门,脚一抬,进到室里。
政治老师正拿着粉笔板书,被这一嗓子吼得粉笔用力,断了。
她也是个好脾气的,看了一眼就让他进去了。
邵珹这边,谢惊堂和姜运保持着一种别扭的氛围,都不说话,还暗暗较劲,搞得邵珹一个头两个大,自己又说不了话。
再被迫又喝下一杯温开水后,终于忍不了了,哑着嗓子说:“姜运,回去上课。”
“为什么?”姜运问。
“什么为什么?”邵珹疑惑。
为什么他可以在这,我不可以。姜运话到嘴边又收回去。
“哼!”
她瞪了一眼谢惊堂,手踹兜里就走了。
邵成也想让这尊大佛回去,但是……
“谢惊堂。我不需要你守在这。”
“不行,你是我第一个好朋友,你生病我不能不管?”
肯定会这样,想想就烦。算了。
叹了一口无声的气后,又躺回去。
头晕乎乎的,不知不觉又睡过去了。
“邵珹。”
“邵珹。”
“醒醒,起来喝点粥再睡。”
谢惊堂将粥放在床边的木柜子上,轻拍了几下将裹成毛毛虫的邵珹。
邵珹从被子里钻出来,被被子蒙地发红的脸让他看起来像儿童画里的太阳。
“不想喝?”他看着床上的“太阳”摇了摇头,嗓子发炎,咽口水都痛怎么可能咽得下粥,可是不吃点东西又不行,会虚脱的。
他劝:“好歹喝一点吧,嗯?”
邵珹咳了两声,点头。
喝完粥谢惊堂就把药给他:“吃了睡一觉,我帮你请过假了。”
邵珹接过药,朝他露出一个难看的表情,声音也不顾哑不哑,就说:“那你吃饭了吗?”
谢惊堂当然吃过了,在粥放凉时,囫囵地吃了两个面包。
见谢惊堂说吃过了,邵珹却泛了难,他怎么…这朋友当的也太“尽心尽力”了吧。
他盯着手里的药认命的拿起塑料杯子,又不甘心抬眼看谢惊堂。
“你真的吃了吗?”
“真的。”
最后心如死灰的在注视下一颗一颗的拿起来药丸,吞下去。
每吞一颗耳朵就红几分,直到全吞完,水都喝了三杯,他的脸也红透了。
他一直觉得一颗一颗的吃药有点娇情,但每当尝试把药全塞嘴里就发现根本吞不下去药化在嘴里又涩又苦。他就再也不试了,而今天……丢人丢大了。
谢惊堂什么也没说,不知道邵珹心里怎么想的。看他从白的又变成红的还以为是他太热了。伸手摸他的头,果然还烫着。
“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谢惊堂知道他对突然出现的自己有些警惕,更何况邵珹现在情况也还好,自己就不在他面前晃悠了。
床上的人闭上眼睛,点头。
而教室里的白欢和姜运,一副解不开难题的样。
这个难题不是别的,正是谢惊堂。
前一年他和邵珹就是普通同学关系,甚至连同学关系都算不上!
现在呢,献殷勤的样,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白欢到没觉得有什么,邵珹要开心随他好了。
白欢:“哎呀,珹儿那么好,交一个朋友认识到他好的,又没什么,”
姜运:“可我就是觉得那个高冷哥不正常。”
白欢:“哪不正常?不都两个眼睛,两个耳朵,两个嘴巴吗?”
姜运:“啊?”
白欢:“呸呸呸,一个嘴巴!”
白欢还想劝点什么,突然出现的谢惊堂让他将嘴边的话又收回。
吓死,果然不能在背后说人坏话。
待谢惊堂走近,白欢问:“邵珹咋样了?”
“烧已经退了,现在吃完药在睡觉。”谢惊堂回答。
可能是良心发现,有些心虚,她说:“咳,谢惊堂,谢谢你。”
虽然不明所以,还是点头收下了道谢。
谢惊堂先是去了静姐办公室,给邵珹又请半天假,因为药里面有安眠的成分,他不确保邵珹会不会迟到,保检起见请一个的好。
静姐关心了几句邵珹的情况就放他走了。
在谢惊堂走后,闻静语叹气。要说她带过这么学生中,最不省心的是邵珹最省心的也是邵珹。
高一那年,临近开家长会时,邵珹跑来和她说,自己家里没人来开家长会
闻静语记得这个小男孩,军训第一天第一个倒的,想不记住都难,当时检查说是营养不良,一米七八的男孩子体重才一百斤。
她问:“怎么了?”
男孩说:“死了。”
闻静语呼吸一滞,看向男孩的眼神带上了同情与心疼。
闻静语:“那爷爷奶奶呢?”
男孩:“都死了。”
她点头,让男孩回去。自己则去找了他的档案。
第二天将他叫过来。有点生气地指着手机上的截图:“你母亲明明还在为什么骗我说死了呢?”
邵珹低头盯着屏幕,原来没死,只是不要我了。
五岁那年,母亲将自送到外婆家后就不见了。他那时问外婆,妈妈是不要自己了吗?外婆摸摸他的头:“乖玉儿,妈妈怎么会不要你呢?她只是去了很远的地方。”
很远的地方,在年幼的邵珹看来就是出死掉了。
不想让外婆担心,强忍眼泪,冲外婆笑:“好,外婆我出去玩了。”
然后一个人在外面哭了一整天。
在邵珹发呆时,她将手机递过去问:“你父母的电话记得吗?”
他点头,拿过手机,拔下熟悉又陌生的号码。
本以为不会打通,毕竟自己之前也没打通过。
“喂?有”一个稚嫩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邵珹悄悄松了一口气,他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十一年没见的妈妈。
“妈妈——有人找。”
一阵脚步之后,一道温柔的声音问:“你是?”
邵城喉咙发紧,不知道说什么,更没法说什么。
闻静语:“你是邵城的家长吗?”
电话那头声音戛然而止,挂了。
轮到闻静语愣住了,捏垫眼鼻梁骨,让邵城先回去。
给刚刚那个手机号发短信。
闻:你好,我是邵珹的班主任。是这样的下周一要开家长会,您有空来一趟吗?
喜欢手写,然后图片转文字。但是美美的名字是生僻字,不好转。就变成了:邵城、邵球……有点好笑,分享一下。
我:球球
美美:???(`Δ?)!
最近有一点点卡文,加上要期中考试!有一点点灵感枯竭,我看看下个星期我回来双更[摊手][摊手][摊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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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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