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多,张重黎睁开眼睛第一时间抬头看人,顾羽野站在窗户看着下雪的场景,张重黎一个激灵看向顾羽野右手,手上的针被拨下,手背不断的冒着血流在地板上一滩血,顾羽野没感觉似的一直在看窗户,张重黎连忙起身抓住顾羽野的右手。“羽野!你在干什么!你感觉不到你的手在流血吗!”顾羽野看着张重黎一句话都没说,眼看血流的越来越多,张重黎一脸严肃的按了紧急铃。
护士跑过来看到一滩血沉默了几秒,又看了看被张重黎抓着手白脸的顾羽野,从柜子拿出绷带和酒精给顾羽野做处理,又打电话给顾羽野的主治医生来复查顾羽野。
处理完,又拿起外面的拖把拖看窗户口地上的血,似乎是蝴蝶效应,让护士早已习惯。张重黎走到护士旁边问道,“护士姐姐,您知道顾羽野是怎么回事吗?”护士姐姐一脸忧愁,“他是重度抑郁患者,好像是…几年前吧?听别人说他打别人把人腿打骨折了,然后他老师一直问,他不说话,就哑巴着,警察问了他,他也不回答。再然后警察带他来医院才说出口,心理医生问了几个问题他几乎都在发呆,听他爸说,他回到家,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受伤跑到医院,之后情绪不知道怎么稳定的,就不常来医院了,就算来了也只是脸白白的拿药走了。开学前来了一次拿了很多药量,最近昨天刚来住院而已。”
张重黎听完鞠了躬,跑去顾羽野的病房,顾羽野正想把手上的针搞下来的时候,张重黎一把按住顾羽野的手吼着:“顾羽野!你疯了吗!”这一吼让顾羽野的心受到了惊吓,虽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眼泪不断的在眼眶中往外流。
张重黎找纸巾给他擦拭着眼泪,主治医生边走边喊:“小野!你好好的怎么又发病了!”男人的声线带着悲哀,直接开始了心理辅导。“小野啊,这点事真没什么!学校不会议论你的!你就放心读书吧!”
顾羽野沉默的跑去厕所,留下另外两人。男人看见张重黎轻笑了一声,“这位小同学,我看你心理是不是在等着小野同学的心呢?”张重黎丢纸巾的手一顿,转过头看向医生,似乎想看出他是好是坏。
“看来是咯?给一句忠告,小野不会动心的,你别伤害他了,情绪好好的突然又疯了。”“我没伤害他,我对同学关爱是应该的吧?”“你好像关爱过头了呢……罢了罢了,或许你们本该相遇?”
医生把玩着从口袋中拿出的黄纸小人,精美的五官搭配被挑染的白色黑发,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混混还是庸医,但说起来又有哲学又有玄学,因此莫名其妙当上了心理医生。
“我想张重(zhong)黎还是张重(chong)黎同学,我自我介绍一下。”医生的黑色眼瞳转向张重黎又突然撕掉黄纸小人,转过头,医生用着调戏的语气:“我叫杜庸易。”
说完话的同时,隔壁的病人没有心跳去了黄泉。
顾羽野也刚好回来,杜医生把一颗药丸给顾羽野塞了下去,“杜易你又给我吃了什么?”“没有啊小野,这个药丸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帮你舒缓头疼的毛病。”顾羽野瞟了一眼,张重黎自觉的出去回避。
经过了几分钟,杜庸易走出来自言自语道:“嗯……问来问去的就减轻了一点,其他还加重,我的上帝,我又得求平安了。”
“杜庸易先生,羽野可以出院了吗?”杜庸易扭了扭脖子悠闲回话,“可以,小野不发病就可以走了,发病了还是来叫我。”杜庸易随手从口袋抽出一张扑克牌,笑了笑。“张重黎,好运护霉运吧。”杜庸易离开,张重黎带着顾羽野离开了医院。
回到校园,班级里似乎大多数同学在刻意避开顾羽野,顾羽野没有在意,而是安静的回座位,带着耳机在桌上趴着睡觉。班级里的同学们议论纷纷,张重黎被议论声吵烦一脚踹倒一个同学的桌子。“吵什么吵!等着我给你们打出去吗!议论什么!你们搞清楚了吗就议论!”
班级里的议论声停止了,大家都被张重黎的气势给强制闭上了嘴,顾羽野眉心一皱但又很快的舒展下去。张重黎坐在旁边,清羽走过来询问情况,“羽野哥怎么了?”张重黎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又摇了摇头,清羽看着羽野默默的回座位。
今天老师们都惊奇的发现,张重黎没有在课堂上睡一觉,而是在记笔记,相反的是顾羽野一直在睡觉,老师们差点怀疑张重黎和顾羽野是灵魂互换了。但因为工作群里的老师们说到顾羽野送医院,所以也没忍心叫顾羽野起来。
张重黎下课在思索,杜庸易说的“本该相遇”是什么意思,又看得出他刚开始抱着戏弄心理去跟顾羽野交友,但“他”却看不出他的名字是重(zhong)还是重(chong),实际上两个读音都是对的,因为他小时候被叫张重(zhong)黎,则长大后,父母离婚跟了爸之后,被叫张重(chong)黎。
“好运护霉运…”突然放学的铃声响起将张重黎拉回思路,看着顾羽野傻傻的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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