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头看着这个陌生老旧的城市，内心有瞬间的迷茫，我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脑子里此时是空白的，突然我听到身后有一声刺耳的撞击声传来，也就这一声瞬间让我清明起来，我回过头去看发出刺耳撞击声的源头，入目的是一场车祸现场，只见一辆红色的三轮摩托车被撞的倾倒在一边，周围还散落了一地的东西，有一个身形是少年的男孩子被甩在一旁，正艰难的往起爬。自己身体还不稳就蹲在地上捡那些东西。
不远处还有一辆出租车，车前面也是坑坑洼洼的，显示着它好像经历过一场撞击，具体的损坏程度却大体看不出来。
此时那出租车上下来一个臃肿肥胖的中年男子，发际线已经跟随他的年纪后移到站在前面看不到踪迹，肉也是将他脸部的棱角淹没，可就是这样他的脸上这时也是满目怒火，堆满肉的脸上看此时也变的很狰狞。
他骂骂咧咧的走到那蹲着捡东西的少年跟前，看那少年没反应抬脚就踹了过去，少年一时没防备被踹的翻到在一边，那少年的反映倒是出乎了人意料，只见他缓缓的站起来，冷冷的看了那中年一眼，然后拍掉身上的土，又低着头捡东西。他这样子一下子更是激怒那出租车司机，他面目变得更加狰狞，嘴里骂的更难听了些，骂着就有抬脚要踹过去，周围这会已经围了好多人，有的窃窃私语，有的面目不忍，有的面无表情，有的尽然在笑，不管他们抱着什么心情在看着，担忧的，看热闹的，可此时却没有一个人出手。在他那脚要碰到少年时却被另一只穿着皮鞋的脚抢先给踹到在一边，因为用力过猛又不受控制，他整个人也载到在地上滑出去好远。踢他的人是顾衍，他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这样的事自有警察处理，可是就在那少年低头的瞬间向他看了一眼，很平常的一眼，可他瞬间被这一眼看到心里，不自觉的出手。
那出租车司机略肥胖的身体倒在地上就听见杀猪般的哀嚎，哀嚎声中还夹杂着谩骂，顾衍没去管他，转头间就又跟低头捡东西的少年四目相对，那瞬间他又有些惊讶。
怎么形容那一双眼睛了，像一滩死水一样毫无波澜，可又深邃的像要把人吸进去一样。看着这个消瘦的少年顶多也就十几岁的年纪，他有些想不通他又怎会有那样的眼睛了。
出神间那出租车司机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抄起身旁的凳子就砸向顾衍，而顾衍还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到，可是此时蹲在地上的少年却看到了，只见少年迅猛的将手里捡的东西仍了出去正好砸到那出租车司机的脸上，砸的他一个踉跄，又摔倒在地，再回神是两只手已经被警察拷在了后面。他们被带去了警察局，顾衍也被带过去做笔录，显然那少年跟这些警察已经很熟悉了，他话不多，警察也没有为难他，了解了一下事情经过，大部分是那出租车司机的问题。在家上那司机也喝了些酒。
做完笔录没多久就从警察局出来，从警察局出来那少年走在前面，顾衍错他几步走在他身后。顾衍看着那少年，他其实这么久了都没有看清楚少年的脸，他的头发挡住了大半个脸，而且他不是低着头，就是只能看着他的背影。少年在前面走顾衍就跟在他后面，顾衍不知道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少年，他自己也想不明白，就只能跟着，可能是想再看看他的眼睛，再看看他长什么样子，也可能是这个少年给他一种熟悉感吧。
他跟着少年向摩托车跟前走来，快要到跟前时少年停住了脚步，他没有回头，声音从前面传来，他说：“刚刚谢谢”
他的嗓子带着少年特有的清冷与沙哑，顾衍看着他的背影说：“没事，举手之劳”
听到顾衍说完，那少年又抬起脚步向前走去，顾衍也就跟了上去，到了车跟前时才停下来,那少年没有回头，不过不快的声音传来“想你要什么”，顾衍愣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是在问他。本来脱口而出的我没想要什么，话到口边看着少年消瘦背影，看着这个都没有正面的面对过他的少年，说出口的话就变成了:“我有点饿，你可以请我吃饭吗?”说出这句话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索性那少年也没说什么，他走到摩托车三轮车旁边，将车里的东西往旁边堆堆了，腾出一个角角，然后将一个凳子放好，什么也没说就坐到了前面，顾衍看着他的行为，有些讪讪地来到车旁边，一时也说不清自己的此刻是什么心情了。不过话都说出来了，他也就硬着头皮跨上了三轮车。等他坐好前面的少年才开口说：“走了”。短短的两个字顾衍尽然从中听出了一丝温柔，想到这儿他不觉得是自己想多了，然后车发出轰轰，突突的声音一下子冲了出去，把一下子没把稳的顾衍猛甩出一截，吓得他赶紧抓紧了车沿，车开在这个老城古旧的街道上，微风吹着面，他看着周围的，目光有看着前面开车的少年，微风吹起了他的头发，他突然目光停在少年的脖子上，很刺眼的几道抓痕，从他的耳根一直到淹没进衣服里，“你的脖子”前面少年听到他的话身体不自觉的僵了一下，瞬间他便恢复如常。半晌他才开口说:“抓的”。
抓的，被谁抓的，抓的这么残忍，顾衍心下疑惑，但到底没多问，再看少年，年纪应该也有十七八了吧，有些事情，明面上说出来倒是不好。顾衍没问换了个话题:“我叫顾衍，你是叫六九吧，多大了怎么没去学校”
那少年没有回答他，顾衍等了一会就再他以为少年不会回答他的时候，才听到前面声音传来:“我叫余六九，多余的余，我不去学校”
顾衍又接着说:“但你还小啊，怎么能不去学校了”
六九:“不想去就不去，没什么小不小的，”说着他停顿了一下，随后后头看了顾衍一眼说:“之前有个人也这么问过我，可那已经是很久远的事了”
顾衍听着这些话，竟然听出了些委屈。也在他转过来的那一瞬看清了他的脸，他的脸有些小，又有些病态的苍白，他的长相属于特别乖的邻家男孩，可他身上却有着不属于他的那种阴郁感，顾衍默默的在心里感叹:好矛盾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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