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珅第一回玩得如此尽兴,在平安林,他是最后一个离开的,高澜实在是没法子了,她比乔申先走一步,她怕司机找到平安林来,司机大惊小怪的样子,给乔申见到的话,会破坏她的形象的。
乔珅回家后,又是吃晚饭——冰箱里现成的八宝粥、松子面包,又是洗澡、又是洗衣服、又是丢垃圾、又是作功课,又是动脑筋——拨号上网,两手打着字,经营着饭店!
乔珅早上一下子睡过了头,醒来时,刺眼的光线告诉他——他,乔珅,迟到了。
乔珅匆匆梳洗过后,匆忙出门。
“嘭”地一记,形成了“嘭嘭嘭嘭嘭嘭嘭嘭”的回响,把隔壁在睡觉的人,震醒了。
明孜皱了皱两道柳叶眉,哪家的人这么不、不近人情,自己昨晚上了夜班,她是平安医院的护士,本来想美美地补眠的,谁知、谁知道……,怪了,这儿的邻居都挺友好、友爱的,关门从来不如此大声,难道是、难道是……,对!一定是他,那个新搬来的邻居,那个不懂礼貌、狂妄的男孩,我明孜不气气你,我就不叫明孜。
乔珅站定在教室的门口,汗滴挂在他又帅又酷的脸上。
教室门开着,因为天气火热火热的关系。
乔珅不敢进门,因为他迟到了,他是一个从来都不迟到的人,他心里有愧。
庄老师在对同学们讲着课,知道有一个人站在教室的门口,故意充耳不闻。乔珅奔过来的脚步声就够响的了,眼光一斜就能望到。
高澜在心里对老师说,“庄老师,让他进来吧,他赶的头发上都沾了汗呢!”
宫曳见乔申的发丝粘在皮肤上,他大概是新搬来小区不习惯吧,新的环境一下子不适应,他赶的那么急,情有可原,庄老师,你就让他进门吧!
“庄老师,我来迟了。” 乔珅对着老师说。
“进来!”庄老师严厉地说。
“谢谢老师。”
乔珅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打开书包。
“有些同学,看上去很有内涵、很有学识,但是,做出来的事情,却让人意想不到,乔珅你认为你有一个做学生最基本的准则、最基本的标准吗?”庄老师严肃地问。伤透心了,连乔珅都这样,他是一个多么优秀的学生、多么优秀的人才,庄老师觉得应该好好教育。
“老师,我错了,我以后决不会迟到。” 乔珅觉得是自己的错,他向老师认错。
“嗯,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庄老师对乔珅说。
“我会的。” 乔珅回答老师。
“好,同学们,现在翻到第一百零一页,做一下第六道题目。”庄老师对同学们说。
同学们“哗哗哗哗哗哗哗哗”把数学书翻到了第一百零一页,找题目。
同学们做着题目,庄老师对乔珅的天资很有信心,他觉得那道题目,难不倒乔珅,庄老师在教室里踱着步,在课桌旁踱前、踱后。
“这是怎么回事?”庄老师对着涂沛大发雷霆。
“庄老师,这个、这个……”涂沛结巴起来。糟了,意外的情况被庄老师发现了。
“涂沛,你的桌子是怎么回事?”庄老师正色地问着。
“庄老师、庄老师……”涂沛说不出话来了。
“涂沛,这是谁弄的?”庄老师指着缺了一只角的桌子问。
涂沛不说话。
“同学们,这是谁弄的?”庄老师对全班同学发出厉问。
全班同学的目光,不经意地朝乔申的身上望了望。
“乔珅,这是你做的?”庄老师真的是伤透了心,厉声问着心目中的佼佼者,心目中的好学生。
“庄老师,是我做的。” 乔珅站起来承认。庄老师太严厉了,自己刚才真的没有力量站起来,自己突然间,发觉自己身上缺乏了很多的东西。
“庄老师,我也有责任。”宫曳勇敢地站了起来,“庄老师,因为我昨天的冲动,我愿意承担责任。”
乔珅突兀地望着宫曳,她——真的让人意想不到,她是怎样的一个女孩子啊?
庄老师心底很欣赏宫曳,“昨天的冲动?”庄老师重复宫曳的话,“你们昨天发生了什么?”庄老师又问。
“庄老师,因为一些私人的恩怨,我昨天做了冲动的事、说了冲动的话,所以,我对课桌事件也有责任。”宫曳眼睛望着老师。
“私人的恩怨?!”
“私人的恩怨?!”
底下一片哗然。
葛顺的心一下子跌到了谷底——私人的恩怨,他们之间发生什么了?他们两人早就认识了?!
高澜心内一阵抽紧——私人的恩怨,怪不得宫曳昨天如此反常,他们早就邂逅了,早就“结仇”了,他们之间应该不会有什么的,他是不会看上没有女孩味的她的。
高澜的心放松了。
葛顺他在想,宫曳一向是大大咧咧的,什么事都不在意,宫曳应该不会对他去特别注意的,葛顺的心又活跃起来。
庄老师用眼睛一瞪,底下鸦雀无声了。今天的庄老师特别的凶、特别特别的凶!
“哦,我明白了。你也的确有责任,但是,乔珅,你也有更直接的责任,你们俩对涂沛的桌子都有责任,那就你们负责把涂沛的课桌给修好。修完了,老师再来检查。”庄老师对两位学生说。
“好,我会的。”
“好,我会的。”
乔珅、宫曳回答老师。
高澜问校工借来胶水,“乔申,你对学校的一些事情,不太熟悉,我给你问校工借了胶水,拿着。”高澜手心躺了瓶胶水。
“高澜,谢了。” 乔珅说。
“庄老师的话,严厉了点,别往心里去。”高澜又说。
“没事,我不要紧。” 乔珅说。
葛顺问校工借了把榔头,借了只钉子,“宫曳,我瞧见有义务的校工在,路过看见,我想你和乔申要修桌子,所以,我就借了榔头与钉子。”
“葛顺,谢谢你了,我这个人平常大而化之,说不定,走过,还未看见呢!”宫曳对葛顺做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开心地说。
“宫曳,桌子一定会修的很好的,放心吧!” 葛顺安慰说。
“嗯,一定会修好的,庄老师他会满意的。”宫曳笑着说。
教室里有四个人在地上,找东西,找什么呢?找被饮料罐弹出去的木片,涂沛的桌子上,其中的一只角光秃秃的,被饮料罐弹去了一薄层,所以,乔珅、宫曳两人必须找到这块木片,才能进行修桌子的事。
高澜、葛顺本来也是要对各自喜欢的人帮忙的,现在又多了样心思,生怕乔申、宫曳在修桌子的过程中,演变出其他的事情来,两人也在热情地找着。
四个人就在教室中展开了搜寻。
乔珅、宫曳的动作很快,渐渐脱离了跟随各自的爱慕者。
乔珅、宫曳同时望见了木片——在一张桌子的底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把身子蹲下,头伸了进去。
“碰碰碰——”两人的额头相撞。
“哎哟——”宫曳吃痛地捂住额头。
“哇——” 乔珅一痛,身体往后缩。
宫曳龇牙咧嘴地瞪了眼乔申,他呀,跟他碰到一起,总是,“灾难”大过“快乐”。
乔珅双瞳望着宫曳,她的表情满有趣的,很少有女孩子会对男孩子这样的——在一个帅酷的男孩子面前,他并不是要抬高自己,只是他碰到的女孩子都是高贵、优雅类的,从来没有人在自己面前龇牙咧嘴,因为,那些女孩子,都怕失了自己的形象。宫曳她是第一个,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不做作。
乔珅对宫曳做了个表情,我也很无辜!
宫曳歪嘴一笑,算了,你也疼,就不跟你计较了。
乔珅对宫曳一笑,是啊,我也撞到了,就扯平啦!
两人又把头伸进去,把手伸出去,两只手相撞,宫曳、乔珅同时缩回了手,两人不好意思地笑笑。
乔珅站了起来,对高澜、葛顺大声地说,“别找了,找到了。”
宫曳再次伸出手,把木片从桌子底下取了出来。
“找到了。”宫曳再次对大家说。
“我来粘胶水。”高澜自告奋勇。不能让他们再有“肌肤”的接触。刚才斜眼里都看到了。
“喏,给。”宫曳把木片给高澜。
“看,我来修桌子了。”高澜说,“女孩子的动作比较细腻,这样粘木片的事啊,就得女孩子来。”高澜的言外之音,就是宫曳你长得一点也不象女孩,这种事情,还是我在行,不用跟我客气啦!
高澜小心翼翼地把木片粘得平整了,高澜粘得很服帖。
“下面我来钉钉子吧!”宫曳不服气。
“葛顺,给我工具。”宫曳指着榔头与钉子。
葛顺本来想自己钉的,正好在宫曳面前露一把啊!现在曳曳都开口了,他立即说,
“好,给你。”
宫曳接过榔头与钉子,以前看爸爸、妈妈钉过,很容易的。宫曳把钉子放到桌角,放好位置,垂直的位置,宫曳举起榔头,对准钉子敲了下去。
“哎哟——”宫曳大叫一声。榔头砸下去的时候,在钉子的头上滑了下来,砸到她的手指了。宫曳左手的一根手指又红又青。
“宫曳,你不会做就不要做,你为什么要如此‘逞强?’” 乔珅对着宫曳又红又肿的手指说。
“你,你就不要说她了,她也不希望这样,她已经很难过了。” 葛顺劝慰着乔申,对女孩子用不着这样粗暴吧,自己心疼都来不及了,葛顺安慰着宫曳。
乔珅没再出声,接手宫曳的活,低头敲着钉子。
宫曳嘟起嘴望了眼乔申,他虽然在指责她,可是他指责自己的时候,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指,他应该是在心疼自己的手指吧,任何人看见这样的一根手指心里都不会舒服的!
高澜露出关心的笑容,“宫曳,以后做事情要注意一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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