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阿云的眼神唬了一跳,假南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在周围静默的现在就显得格外明显,她有些不安的伸手想要去勾李浮生的衣角。
这众人面前,她顶着的还是阿星的身体,李浮生虽然心里恨不得让这个冒牌货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但是此刻他却不能让南星丢面子。
同朝朝两个人默契的对上一个眼神,而后轻轻点头,小声问道,“何事?”
“浮生,就这样让阿云走,不好吧?”假南星心中有种说不上来的不安,总觉得就这么让阿云走了,日后可能会后悔。
“无妨,我总会护着南星!”李浮生有些敷衍的安慰。
假南星倒是没觉得李浮生似乎有些冷漠的语气有什么不对,她反而觉得这才和自古以来流传的传说一致,少年侠客多傲骨,情真意切相思长。
假南星来到这个世界日子说长不长说短不断,也有十几日了,如今将阿云撵走,她便想着自己的事。
看着李浮生,她心里给自己打气,历史一定是可以改变的。传说中也是在这个朝代,帝星即位的时候,感念母亲,特地设立了许多提高女子权益和地位的法规,女子只要有本事,也可以抛头露面做自己。
因为这般不同,后世的人还开玩笑说,说不定几千年前真的有穿越者呢!不过这种不靠谱的猜测,夹杂在后世无数野史之间,只是玩笑话。
假南星思量着,如果给帝星提前打好基础的话,是不是到时候他能够更快的走向那个位置?这样一想,就觉得心中充满了干劲,只差一个机会。
而这个机会,刚巧在下午就收到了。
“阁主,这次武林盟主的大会在仙城派举行,咱们什么时候过去?”一身孔雀蓝的孟子语一如既往的摇着他手里的那把扇子,对着李浮生挤眉弄眼。
“武林大会?”李浮生默默忖度,混江湖的嘛,自然是避不开武林大会这件事,但是院子里现在有个假南星,他心中有顾虑。
“可不是?这十年才得一回呢!江湖上虽然都知道阁主你的武功厉害,但毕竟只是耳闻,要是你在这大会上崭露头角,估计咱们这日子才能安生些!”扇子一摇一摇,孟子语叹了一口气,阁里那群喜欢装正常的小疯子不在,感觉这日子怎么就过的没滋没味的。
这没人比着,倒是显的他自己有点颠了。
说起来,前两天阁主天天跟那炸毛的火鸡一样,出了院子门就开始发火,搞得他小心脏一颤一颤的,怎么这两日脾气和缓了这么多,就像是南阁主在身边一样?疑惑的看看这俩人。
但是看着李浮生恨不得隔着南阁主八丈远的身体,又按下自己心中的猜测。
应该不是,是的话,阁主早就上去贴贴了,别说脸皮这事,李浮生在南星面前就从来没有这种东西。
看着看着就看见李浮生身子微微前倾,似乎朝着一个侍女的方向。
“即便错过也无妨,我从不畏惧人言···”李浮生仔细考虑了一下,还是不去了,这还有个定时炸弹呢!
谁想到,假南星却不同意。
“浮生,要去的,必须去!”她想起来之前书中所记载的那句话。
从那次武林大会开始,江湖上开启了一个叫李浮生的时代,自他之后,人人皆有了目标和奔头,武学剑道有了一个新目标,破碎虚空!
李浮生被她这坚决的语气惊了一下,“南星,这次不准备出去,好好给你养身子骨!”
“不行,浮生,这大好的机会如何能放过,你可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假南星过于笃定地语气,让李浮生讶异,他自己虽然武功高,行事猖狂桀骜了一些,但是真没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
“阁主,该去!”
正在犹疑之间,朝朝却突然插了一句嘴。
“对,浮生,你看朝朝也这么说,咱们必然要去的!”假南星朝着李浮生猛点头,那一一瞬间,一双眼眸如同朝圣般燃烧出炽热的火焰,让人心底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滋味。
朝朝开口,李浮生向来不会拒绝,干脆点点头。
“阁主,那我去准备?”孟子语摇扇子的手一顿,他倒是乖觉看眼色,主动询问,只是小眼神瞧瞧这个看看那个,挠挠脑袋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对劲。
“嗯,那便准备吧!”
得,老大发话,他这个可怜小兵还能干啥只能干活呗!孟子语再次叹息,为什么他那天早上偏巧就睡了个懒觉,以至于没有领上任务,现在要被抓壮丁当个管家公。
可惜可惜,都怪他太聪明了些!
嘴角噙着一抹淡淡笑意,就去外院吩咐,浮星阁第一次参见武林大会,正式亮相,自然不能随随便便就出门。
是夜,明明假南星已经睡着,却还是被李浮生点了睡穴。
如豆烛火,摇摇晃晃。
将窗前站着这一对身影拉的很长。
“阿星,若是让她出去,可比这困在院子中要多费些功夫了!”拉过朝朝的手,轻轻捏着她的指尖,感受到那微微的粗糙,心中涌上一阵心疼,他的阿星,辛苦了。
朝朝轻轻拍了拍李浮生的手背安抚,“出去吧,我有些猜测需要证实!”
她的目光停驻在假南星的脸上,想起今日下午假南星回来时整个人压抑不住的欢喜,在屋子中来回踱步。
甚至看见她的时候,还突然冲上来问道,“朝朝,我们要见证历史了!”
这话让人听的心中一惊,朝朝不动声色的问道,“南小姐,见证什么历史呀?”
“李浮生天下第一,从这一次的武林大会开始,江湖无人能够拭其锋芒···”
“虽然阁主武功的确厉害,但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朝朝故意含混着说。
“朝朝你不懂的!”假南星却只说了这样一句话,而后沉默许久,才低声喃喃,“历史这副亘古画卷,只有最优秀的人才能在上面留下一点痕迹,而李浮生就是,萤火怎么可能与日月同辉!”
这语气实在太过于笃定,就像这不是她的想法,而是真实发生过的故事一样。
有风从窗外吹了过来!
吹的那根本来就有些不稳的烛火,晃动的更是厉害,映着面前的两个人面容,也在烛火映照之中,半明半暗。
摩挲着那手腕处,将那手腕拉到眼前,不知是不是李浮生的错觉,他只觉得阿星手上那颗豆粒般大小的红斑似乎又大了些。
“阿生,你是怎么认出这个人不是我的呢?”虽然已经问了不止一遍,但是朝朝还是觉得好奇。
“第一眼是感觉,第二眼是笃定,她不是你,就不是你!”这话说的跟没说一样。
李浮生自己也很难解释,怎么只是一眼,明明是同一个身体,但是他就是知道面前的人不是阿星。
以至于看见假南星的目光投过来的时候,他的呼吸差点都停住了一瞬。
而后,强撑着笑起来,先敷衍了过去。
但是出了门,那表情却比数九寒天,屋檐上的冰凌子还要冷。
吓的阁里的那群家伙一个激灵,而后抢着做任务。
“有时候连我自己也在恍惚怀疑!”
“无需怀疑恍惚,阿星,你就是你,无人可以替代!”看出朝朝现在心情很是低落,李浮生赶紧说。
“阿生,若真有一日···”是否能回到自己的身体是个未知数,现在的身体似乎也有了很大的隐患。
“阿星,我不接受别的可能!你知道的···”眉眼桀骜纵使穿着粉衣也带着杀气。
“欸~!”朝朝不敢再表现出自己的颓唐了,她再多叹两口气,李浮生都要宝气杀人了。怎么之前没见这家伙脾气这么暴躁。
正想着呢,突然李浮生就拉起了朝朝的手,搭在自己脸的一侧。
“阿星,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谁能拒绝这样一个热忱的少年呢?假南星不能,真南星更是不能。
不过短短一日的时间,孟子语就已经安排好了行程,等假南星出门的时候,就见外面有不少的马匹,而最中间的则是一辆铺着软垫的马车。
今日的李浮生穿了一身松花长衫窄袖,两侧黄白游色的羽袖随风而起,身上倒是挂着一套琥珀色的宝石络子,看起来不像个江湖人,倒像是哪家富贵窝中打滚的小少爷。
一眼下去,假南星都有些失了神。
这般精致俊郎的人物,何须问诸公孰美?
朝朝将她送进了马车,自己却没有进去!
两个人都是一身盈盈的紫,一个金簪玉石,美玉生花,一个身上素净的几乎没有配饰,面容淡的如同浅色琉璃,可是在外人眼中,却没有什么太大不同。
甚至在这一刻,假南星未曾发现,身边这个人虽然长相普通,但是站在自己面前,她却比她这个生的好看的更容易让人注意一般。
“浮生,你不上来坐吗?”
“南星,马车太小,我在外护卫你便是!”
“朝朝,你也不上来吗?”假南星随即问道。
“南小姐,我若是上去,只怕会影响你休息!”
这倒也是,本来也是随口一问,并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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