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心缇眼眸低垂,身侧的手紧了紧,“他是谁都和你没有关系。”
“快回去。”
她的态度不是一般的强硬,再问也问不出什么便只好先回去了,躺在床榻上她的心情依旧难以平复。
次日,天还没亮,宫中全是忙碌的身影,为今日晚上的宫宴布置着场地,金丝楠木的桌子上整齐的按照规定摆放着不一样的餐具,御膳房也在处理着刚运来的新鲜食材。
晃眼间天也亮了。
赵云归起身时旁边的人睡的正香,放轻脚步,走到了柳眉昭的院子。
本以为她还没醒,抬步进去时她只身正坐在凉亭中,凉亭四周挂着薄衫,看不清她在做什么。
走近就见她抱着暖手炉在煮茶,好不惬意。
“阿母。”赵云归没有走进去而是站在外面行礼,柳眉昭早就发现她来了眼神却始终没有落到过她的身上。
“有事?”
“天气寒凉,阿母小心染了风寒。”
“哼!”听到这话,柳眉昭怔了一下才嗤笑出声,嘴角弧度轻蔑,单手撑着下巴终于舍得分一个眼神给她了,她的声音确实柔柔的看上去就弱不禁风,“假惺惺!”
又等了几秒,“滚。”
终于见到面了,赵云归又怎么会舍得离开呢,“咳咳。”轻咳一声,将那冻的泛红还有些发抖的手露出。
“行了,别站着了,坐吧。”
“多谢阿母。”掀开薄纱走近,虽说这薄衫起不到什么作用,可这里面确实要比外面暖和。
这是她魂穿后第一次见到柳眉昭的脸,不自觉将视线停留在她的眼睛上,就好像在哪里见到过,只是她眼神冰冷的仿佛刚刚她认错了人一样。
想起来了,像……她!
他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却不能让她看出什么不对劲了。
看上去很淡定的她坐下,柳眉昭也是丝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她,倒是端庄,只是,“你……脸怎么了?”为何要戴着面纱?
“就……受了一点小伤。”
“哦。”赵云归的声音在柳眉昭耳中就像是受了委屈在求安慰,可她并不关心,自是不再理会。
将煮好的热茶倒在杯中,想让赵云归快些离开这里,便没有给她倒的打算,“还有事?”
依旧沉默。
“没事了就……”
下逐客令的前一秒赵云归终于是开了口,“为什么?”
“嗯?”
赵云归一激动差点拍桌站起,在她疑惑的眼神中,失落的垂下眼眸,开口时满是酸涩,“阿母…是……不喜欢云归了吗?”
说完后瞬间抬眼撞上了她眸中一瞬的失神。
喜欢吗?
也许是喜欢的吧,又或许曾经是喜欢的吧,最后…她选择了沉默,冷漠的情绪代替了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柔情。
“是云归做错了什么吗?”赵云归的声音颤抖着,两人对视上的那一刻,泪水蓄满了眼眶,柳眉昭却避开了她的眼神,看向别处。
见状她无力般的低下了头,豆大的泪珠跟断了线的珍珠一样砸在她的手上,指尖轻颤,声音哽咽的厉害。
“阿母——”
还没来得及说话,那突如其来的风冷的让人发颤,将手中的暖手炉握紧了些,赵云归这般可怜模样让她说不出狠心的话来。
可,“我确实不喜欢你啊。”
她不能逼着自己说喜欢,她真的做不到。
但是,坐在对面的是她的女儿啊,所以,“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的。”
可以是幸福的。
是平安的。
是无忧无愁又或是其它的,是怎样都好啊。
就是…请,“远离我的生活。”
赵云归原本充满期待的眼神变得黯淡无光,泪水无助滑落,仿佛所有对母亲的美好憧憬在此刻破碎,不敢想象若是云归坐在这里该有多伤心。
只是可惜她不是,“那……阿父呢?”
“阿母也不喜欢阿父了吗?”
提到这个柳眉昭的情绪才稍微有些波动,握着茶杯的手加重,像是这样能分摊一些她心中的怒气一样,可这一丝别样的情绪也是一闪而过。
“哈哈!”
随即她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什么特别搞笑的笑话一般,不屑的笑出声。
“不喜欢?”
当然不是不喜欢,怎么会是不喜欢呢,那明明是恨啊,“我恨他们!”
恨?
说这句话都说话她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而且她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到赵云归不相信她口中说的恨。
说完柳眉昭也是终于舍得给她倒茶了。
懂得泛红的手握住桌上的茶杯,与茶水中的自己对视着,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才弱弱的问出口,“可……若是……”
这么恨的话,为什么,“不提和离呢?”
和离?为什么?她如今的生活是京城多少女子所梦寐以求的啊!
而且,她早已经被这些虚伪的人给毁了啊,所以,凭什么?“就这么放过他?”
“不可能!”他们得一起坠入地狱。
这些话从她口中说出,赵云归仿佛看到了她眼底的疯狂,惊愕地看着她,看上去并不赞同,“你这样会害了阿父的!”
“阿父那般好,你怎么可以这样!”
那般好?
“哈哈哈!”原来她这个女儿是专程来指责她的啊,刚刚心中竟然会有那么一丝不忍,简直可笑至极,“你还真的是和你那个爹一样啊。”
想到他们柳眉昭便有些咬牙切齿,“一样的令人讨厌!”
令人作呕!
“你们赵家的人都是总是这样,只顾自己,丝毫不管别人的意愿!”说着她起身将倒给赵云归的茶夺来,将她碰过的杯子扔到地上摔个稀碎才重新坐回去。
搭在石桌上的手不断用力。
压在心底的怒火重新被挖出,原本轻柔的嗓音被逼的发颤,“那他们害死我的父母,强娶我进门的时候何尝不是在害我呢?”
不对…是他们,“可曾想过会害了我呢?”
“哼!”自嘲的笑出声,泪水终于从她的眼中滑落,温热的指尖将那泪珠拭去,她的情绪再次恢复了平静。
果然啊,“当初就不该心软生下你。”
“没一个……”好东西!
“咳咳咳!”在外面待太久了柳眉昭的身体有些撑不住了,原本是想扶她进屋的,却被躲开了。
“滚。”
此时正值正午,刚回到自己的院子小秋便进来带她去沐浴了,需得提前梳洗打扮。
整个人没入水中。
脑海中的记忆不断冲击着她。
很多年前,先帝在时,肖庭轩的的风流事迹也是也不少人的饭后谈资,她也只是在很小的时候听人说起过一些。
他可不是一般的滥情,可那么多私生子只有一个是认祖归宗了的,那就是如今的太尉肖权。
肖权的母亲是赵离的远房表妹,只是他的存在除了肖庭轩无人知晓,从小便被欺辱打骂直到一日他的母亲意外染病才将他托付给赵离,而肖权,柳眉昭和赵从南可以说是一起长大的,肖权与柳眉昭也是两情相悦。
奈何赵离看不得自己的孩子那痴情样儿便出手拆散了他们,逼迫柳眉昭与赵从南成亲,肖权始终是寄人篱下,又有什么办法。
……
只觉大脑一片空白,赵云归探出水面,喘着粗气。
这就是箫祁政一直引导她去找到真相吗?
所以说,赵离不敢动她便将心中的气全部撒在了柳眉昭唯一的女儿身上,难怪啊,“我就说云归的祖母为何会这般。”
唤小秋进了给她梳妆,今日难免会久一些。
而此时的慈宁宫内。
肖暮云刚从浴池出来,房间被炭火烤的十分暖和,她便赤着脚,只穿着着一件轻薄的长衫走到床边坐下,闭着眼指尖轻按着太阳穴。
玄安也刚好端着一碗汤走了进来。
“暖暖身子!”等肖暮云接过碗后玄安便脱了鞋袜跪在她身后,给她按着隐隐发痛头。
“今日这汤是你熬的?”
“奴家可是一刻也未曾离开呢!”
肖暮云很满意这汤的味道,很快就喝完了,等玄安接过碗后刚起身却感觉头晕乎乎的,轻轻晃了晃,稍微缓和了一点。
“玄安。”
“哀家头晕,去寻太医来。”说着肖暮云便想躺下休息,可玄安却站在旁边没有动静。
“耳聋了吗?”
身体的难受更明显了,肖暮云只觉心烦的很,带着怒气的话刚准备说出就被玄安打断了,“此事寻太医有何用?”
“玄安来帮太后就好。”
还没反应过来肖暮云就被玄安压在了身下,瞬间清醒了一下,“你干嘛?”
“玄安!”
玄安不顾她的怒火贴在她耳边,声音缱绻,满是**,“太后,玄安也是男人啊!”
“你!”肖暮云这才明白是那碗汤有问题,玄安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给她下药。
“结春蚕,没有解药!”
“每一个月都会发作一次!”
越说他就越激动,大腿上面感受到玄安身体的贴近,对视上时她的眼里全是疯狂,感受到它的跳动肖暮云只觉胃里一阵翻涌,恶心。
“嘶!”
肖暮云手上不知何时多出的发簪插入玄安的脖颈,可她没有力气了,用尽全力也只是让他见了一点血,没想到玄安竟笑的更疯狂了。
“砰!”
夺走发簪起身,丢到一边后将肖暮云也拉起,跪在她的身前,握着她的手与自己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若是太后不开心便打我吧!”
“外头已经没有人了!”
“玄安不急的!”
“等太后想要玄安了,玄安再帮太后!”
肖暮云看着他的眼神像是已经刀了他上千次了一样,眉头紧锁,身体气的发颤,抽出被他握住的手。
“下流!”
“无耻!”
抬脚想要踢他,却被他握住了小腿,原本闭拢的腿微微分开,搭在她腿上的薄衫滑到一边,露出她细腻光滑的皮肤。
玄安表情痴迷的摩挲着她的小腿,眼神痴迷。
……
“滚开,给我滚!”肖暮云用着她没有半点作用的力气挣扎着,却让玄安更兴奋了。
指尖摩挲着,靠近鼻尖轻嗅。
“太后……是需要玄安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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