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小秋写的单子根本不是什么菜单,而是暗号,刺杀的暗号!看箫祁政今日的反应,她这伤倒也没有白受。
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躺下,等一群人慌张来时,才发现她身上的毒已经解了,那人眸中是无法掩盖的震惊,“你身上的毒?”
赵云归轻咳一声,“谢大夫医术高超,我定要让府中人去将这事传扬出去!”她眼中崇拜的神情不似作假,谢大夫便也没有解释,把功劳昧了下来。
“赵二小姐好生休息。”
“告辞。”
次日,赵云归身体以不适之由留在自己院子里用膳,要装作胃口不佳,便只随意吃了些便叫人撤下来,没一会儿箫祁政的身影便出现了,赵云归欲起身行礼又身子一软跌坐回去。
牵的箫祁政心头一震,“当心。”见她没摔才松了口气,“你我之间无需在意这些虚礼。”
“多谢王爷,咳咳。”
箫祁政查看着她的伤口,话语间也满是自责。
“咳咳。”
“我已无碍,王爷无需自责的。”
“咳咳。”
两人交谈了许久才依依不舍的离开,箫祁政也表示日后若是需要他开口便是,赵云归自然应了下来,“多谢王爷,恕云归不能相送。”
“好好休养。”
笑着目送他离开,没想到的是箫祁政前脚刚离开,后脚便有一位不速之客迈进了听雨阁。
那人看上去算上老却也是上了年纪的,眼角的细纹是岁月的痕迹,许是赵云归的眼神过于直白,妇人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二姑娘这是不记得我了?”
来者不善啊!
“怎么会。”赵云归等她开口才扶着桌子站起身,一副乖巧的模样,“儿时便是孙妈妈每日陪着我的,怎会不记得呢。”
孙妈妈勾起嘴角假笑着,脸上的肉全都堆了起来,“无论何原因,二姑娘回来理应先去看望老夫人的。”
“孙妈妈教训的是。”
“走吧。”
云归年少时从未提起过她这个祖母,可据她所知,云归仅四岁便被送到青鸾山其中也有她的推波助澜。
显而易见,她这祖母很是不喜爱她。
路上,孙妈妈一直说着不停,赵云归并不想在现在就跟她起冲突,在她说话时便一直都保持着笑容,孙妈妈转身时她的嘴角便落下看向她时嘴角便扬起,等到时感觉脸都要僵了。
房中。
一个中年妇人端坐着,看着便是在等着她来,赵云归快步走近双手交叠,手掌向上举至胸前,微微下蹲,“祖母。”
“走近些让我瞧瞧!”
赵离的语气称不上和善,从她的眼神便能看出她并不喜欢这个孙女儿,赵云归只当没看见,稳步走到赵离身边。
谁想她竟直接将她脸上的面纱拽下,一瞬间,表情变得嫌恶,“啧,还真是可惜了。”
“唉。”
“也罢,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赵离将面纱递还给她,端起桌上的茶便不再看她,“回来了就好生待着,不要想着再惹事。”
乖巧点头应是。
“既然安王不嫌弃你,你便待在屋里好好学学礼仪,安分的等到婚期便可。”
“别到时候丢了将军府的脸。”
“是,云归明白。”赵云归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着头听着赵离训话,等她说累了赵云归才重新系上面纱离开。
现在还不能撕破脸。
只能先顺着她们。
有了赵离的吩咐,这几日孙妈妈时不时便会到她这儿来,一日得来个一两次,说的好听是老夫人吩咐教她学习礼仪,说的难听点儿就是变着法儿地监视她呢,赵云归也就没有办法出去了,只能呆在府中早晨舞剑傍晚数星星,无聊透顶。
不过有时箫祁政看到她这般颓废模样便会带她出去逛逛,稍微能让她开心些。
半月过去,赵云归早早的便在外面等着孙妈妈过来了,可今日左等右等也不见她来,问了才知是陪着赵离去普陀寺了。
好不容易没人盯着,她快步出府。
感受到身后的身影赵云归只好乱逛起来,走着走着便随意进了一家成衣店,又定了几套衣裳才走出去,而那些人早早地便躲在人群中等着了。
又随便买了些小玩意儿就回去了。
收拾好东西,躺在浴池中,看到熟悉的酒杯又端起闻了闻,无奈摇头,“不是?怎的还这般锲而不舍呢!”
酒杯从指尖滑落,掉进水中,“呀。”赵云归佯装可惜的将酒杯捞出丢到一旁,也不知滚到何处了,起身穿好衣裳便随意盘了下头发就出去了。
回房坐在书案前。
赵云归随意拿起笔沾墨在白纸上写着。
微风拂过随之飘起的发丝扰乱了她的心绪,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一眼便看到了院子里的桃树,将贴在脸上的发丝别好又重新书写起来。
突然一道破空声从远处传来,赵云归猛地向旁边扑倒,笔尖上的墨水正好甩出了一个半弧形。
松开手,笔落在地板上。
她连忙撑着地板起身重新坐好,却并未看到有人,等了许久也没了动静,皱眉起身放轻脚步,警惕地挪了一步。
果真是没了动静。
探身将窗户关上后取了一方手帕将插在木桩里的短箭用力拔出,打量着。
皱眉,“是要杀我吗?”
“不会吧。”她这刚回京就有人迫不及待的来杀她,可哪有杀人只放一箭的啊,只是……这箭看着怎的这般眼熟,不会是她的小动作,“被发现了吧!”
这人,还真的是,“有意思!”
将它包好收起来后捡起地上的毛笔随意扔在书案上,又随意拿了本书后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户门翻出去。
静静坐在桃树下的石桌旁看书。
没一会儿箫祁政便被人推了过来。
赵云归装作没发现继续看着手中的书,直到他到了身边才惊讶地看过去,“王爷怎么来了?”
箫祁政一把拉住准备起身的赵云归。
本意是不用她行礼。
“咳。”意识到不对,连忙松开手,示意旁边的人将长匣子放在石桌上后离开,才有悠悠开口,“本王送的酒云归是不喜欢吗?”
酒?
“这……”微皱的眉头缓缓舒展开,赵云归抬起那还包扎着的手有意无意的看着,“伤口未愈实在是不宜饮酒,还望王爷见谅。”
“抱歉。”箫祁政眼里全是懊恼,“是我考虑不周了。”
赵云归在心里暗骂着却不能表现出来,“我知道王爷也是好意。”轻轻摇头,笑眼弯弯地低下头,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
心中却在盘算着。
赵云归知道他这些时日留在赵府其实是要调查青鸾山一案的,毕竟她是唯一的幸存者,许是怕她过于害怕才拖到今日才问。
“这……”
待他提起时,赵云归眼中的情绪变得不对劲起来,有些恍惚,有时得说几遍她才会有反应,像是害怕极了。
箫祁政时不时的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她,等她缓和才再问,“如何,想起来了吗?”
“嗯。”赵云归搭在桌上的手微微握拳,仔细看去还有些无意识的颤抖,想了会儿她装作思考无果地摇了摇头,“那些人……都…蒙着面,我……我实在是不记得了。”
“是真的不记得吗?”
赵云归将手放在腿上,眼神飘忽,再次看向他时坚定地摇了摇头,“是……是啊!”
“那……”箫祁政也不再跟她兜圈子了,“若是本王知道是谁下的手。”他的话语里满是试探之意,“云归可愿助我?”
看样子这安王的野心也不小啊!
赵云归看上去有些惶恐,不知所措地站起了身,“王爷真是折煞臣女了。”
头次见她像只受了惊的兔子跳起,倒是让箫祁政起来几分挑逗的心思,“若是,必须呢?”
“啊!?”赵云归惊地瞪大双眼。
看上去像是害怕极了,往后退一步直接跪下,声音里满是疏远之意,“家父一心为国为民不愿卷入无端端争斗之中,王爷许是找错人了。”
“起来吧。”
轻叹一声,又是那句,“你我不必如此生分的。”
“是。”
赵云归起身坐回去,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箫祁政将桌子上的长匣子推到了她面前,“我只是希望你可以站在我的身边。”
声音蛊惑,“我真的你想做什么,我也是真心想帮你。”听到这话,被挡在面纱之后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
属实是没想到这人比她还能演啊。
“王爷好意,云归心领了。”眼含笑意看去,没有任何防备地伸手打开面前的长匣子,一柄再熟悉不过的腰带剑正躺在里面,微微勾起嘴角瞬间垂下。
这是!云影?
云影剑虽看去剑身轻薄如纸,但剑气犀利,威力无匹,是当年师父送她的生辰礼,现如今应当与她的尸身一起埋葬在青鸾山才对,为何此刻会出现在箫祁政手中?
他是知道些什么还是有心试探?
“云归,你可以重新回答一次我的问题。”从箫祁政的神情依旧看不出什么,只是这语气却带上了一丝势在必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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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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