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训前,冰帝男子网球部正选们是整整齐齐去的。
回来时,飞机落地,却少了一个人。
在家给小二梳毛的鹿岛遥收到了来自芥川慈郎的哭诉:“我被丢在关岛啦。”
鹿岛遥相当得平静,这对芥川慈郎来说,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了,每每出行,他不是错过航班,就是错过航班。
飞机落地已是夜里,原本以为迹部景吾会直接回家,没想到在经过鹿岛家门口时,他还是让司机停了车,自己则下车去摁响了门铃。
来开门的是宇野亚美,她看见迹部景吾就笑了:“刚刚我们遥还在说呢,说景吾少爷肯定要来的。”
迹部景吾也笑着问:“遥呢?”
宇野亚美一边让他进来,一边拿拖鞋给他,说:“正在客厅呢。”
迹部景吾换上拖鞋,走进客厅,果然就看见鹿岛遥躺在沙发上。
小二原本躺在她跟前,见是他来了,立马就起身,摇着尾巴冲到他面前,亲昵地用鼻子拱他的掌心。
鹿岛遥摸着怀里的小六,看着他笑:“它现在跟你真是越来越亲了。”
迹部景吾逗着小二走了过来,他在沙发上坐下,发现她的脸色有点苍白,不由得问:“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鹿岛遥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每个月的惯例,就是这次来得有些凶猛。”
迹部景吾会意,他原本还想要抬手也摸摸小六,却被小六给龇牙了。
鹿岛遥得意地笑:“原来也还有不喜欢你的。”
迹部景吾有些无奈,只好转身又去揉了揉小二。
宇野亚美端着热乎乎的甜汤进来:“原本是煮给遥吃的,景吾少爷来得正好,我多煮了一些,一起吃吧。”
迹部景吾一路从机场赶了回来,正觉得肚子空空呢,这碗甜汤来得恰到好处,一下子就将他全身都烘得温暖。
鹿岛遥朝宇野亚美笑:“你还给他吃的呢,他都把我们慈郎丢在了关岛。”
宇野亚美笑着回去了厨房。
迹部景吾宽和地说:“已经让人安排了明天的航班,到时候去接他,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鹿岛遥也只是跟他开玩笑,她抬手贴了贴他的脸,还好,是暖烘烘的。
迹部景吾也就势抓住她的手,又往她那边坐了些。
小六十分不耐烦地喵了一声,爬起来伸了个懒腰,从沙发上跳了下去,跟着小二追逐起来。
“疼吗?”他问。
鹿岛遥摇了摇头:“我吃过药了。”又问他,“你呢?这几天在关岛待得还好吗?”
“挺好的。”他又恢复了一副自信的模样,“我相信通过这次集训,大家应该都有不小的进步,今年的全国大赛,我们一定会取得更好的名次。不,是优胜。”
这还是新年呢,他就已经展望起了八月份的全国大赛。
“那我就预祝你们成功咯。”鹿岛遥笑。
迹部景吾握了握她的手,又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间不早了,你该休息了,我也该回去了。”
鹿岛遥点了点头:“那你快回去吧。”
迹部景吾抬起她的手,往手背上轻轻一吻:“那我走了。”
他才起身,鹿岛遥就又叫住了他:“你不是说回来要来我这里拿走新年礼物吗?”
迹部景吾转身低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我已经拿过了。”
*
新年过后,是冰帝一年一度的合唱比赛。
芥川慈郎没有参加,这让鹿岛遥很是失望。
至于他们男子网球部的其他人,除了泷荻之介被榊太郎指名要去做助手,也就只有忍足侑士参加了。天生低沉嗓音的他,自然是被分去低音部的。
鹿岛遥也没有参加合唱比赛,虽然说她不是音痴,但对唱歌兴致缺缺。再加上班级的人数已经够了,她也就顺理成章地可以偷懒了。
天阴阴的傍晚,音乐部结束了日常练习,鹿岛遥也回到了自己的练习室。
一推门,她就看见迹部景吾已经坐在了靠窗的椅子上,手里翻着她的乐谱。
“你们今天这么早吗?”她说着,转身关上了门。
迹部景吾挑了挑眉,又拿起小桌上的另一份报纸向她扬了扬:“这是什么?”
鹿岛遥走过来扫了一眼,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那上头不都写了?”她抬了抬下巴,“这是四天的校刊啊。”
“四天的校刊怎么会在我们冰帝?”
鹿岛遥翻开那份校刊,指了其中的一个板块:“你没发现吗?这是他们男子网球部部长的专栏。”
她要不说,迹部景吾还真没注意到。
“《毒草圣经》?”迹部景吾皱了皱眉,“写的什么,也敢自封圣经?”
鹿岛遥笑话他:“你以为你比他就好到哪里去的?你们那些稀奇古怪的网球招数,名字不也都很奇葩?”
竟然觉得他的命名奇葩?迹部景吾哭笑不得:“你都没怎么看过我打球。”
“所以这是找我抱怨来了?”鹿岛遥从他手中抽走了校刊,自己坐到另一张椅子上,继续研读白石的《毒草圣经》。
她要是看的什么名家著作,迹部景吾还不会觉得有什么,但现在当着他的面,她却看起了另一个同龄男生写的东西,他自然是有些怨气的。
所以他也伸手抽走了那本校刊:“你跟四天的人关系还怪好的呢。上回白石来,你还请他吃饭,现在他有连载,还特地把校刊寄给你看。”
这话一听,明显就是吃醋了。鹿岛遥冲他皱了皱鼻子:“对呀,我们关系就是很好啊。”
迹部景吾是真拿她没办法,他往起坐了坐:“你有没有发现,最近慈郎有些不正常。”
好好的突然提起芥川慈郎,鹿岛遥回忆了一下:“有吗?”
迹部景吾当然点头:“就连忍足都这么觉得。那家伙在部活的时候睡觉,部活一结束,立马就背包跑了。”
“这不是慈郎一贯的操作吗?”鹿岛遥不觉得有什么,“可能是急着回家打游戏吧。”鹿岛遥说。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
鹿岛遥又笑:“你有没有觉得,我们最近讨论慈郎的事情,好像还挺频繁,搞得好像我们才是他的爸妈一样。”
迹部景吾被她的话给逗笑:“怎么,你想做妈妈?”
鹿岛遥冲他翻了个白眼:“笑话,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
迹部景吾却若有所思:“要是在以前,我们这个年纪做父母也是很正常的。”
鹿岛遥拿起校刊就往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醒醒吧你,新时代了。”
“遥。”这时凤美纪子推门进来。
她没料到迹部景吾也会在这里,所以一愣,然后就笑了:“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了。”
“做作什么呢?”鹿岛遥也翻了一个白眼给她。
凤美纪子毫不客气地进来:“走吧,都这个点了,还待在这里干吗?”
“走了走了。”鹿岛遥收拾了她的包,又问迹部景吾,“跟我们一起吗?还是今天依旧坐车走?”
迹部景吾还没说话呢,凤美纪子就冲他摆了摆手:“他当然是要坐车走了,我来找你,是让你给我出出主意,去买样东西。”
“买什么?”鹿岛遥问。
“你忘了?”凤美纪子提醒了她,“马上就是情人节了,是长太郎的生日,我这个做姐姐的总得给他买份礼物吧。”
鹿岛遥斜眼看了她:“那我呢?”
她这一说,凤美纪子才想了起来:“对哦,差点把你给忘了,你就比他早一天。”
她又小小地看向了迹部景吾:“这个问题你不该来问我,你看问你的男朋友才是啊。”
迹部景吾却胸有成竹:“我早就准备好了。”
凤美纪子啧了一声:“没劲。”
鹿岛遥冲迹部景吾竖起了大拇指,又挽起了凤美纪子的胳膊:“你想为难他,也不看看他是谁?走吧,我们去给长太郎挑礼物。”
凤美纪子趴到她的耳边:“给长太郎挑礼物是一回事儿,还有情人节那天的巧克力呢,你打算怎么办?”
鹿岛遥回头看了一眼迹部景吾,然后拉着凤美纪子狂奔下楼,这才说:“你怎么能当着他的面问这个问题呢?你知道我的手工一向都很差的,与其说自制难吃又难看的巧克力送给他,我肯定是要买现成的咯。但肯定不能告诉他是现成的,回来换个包装,就说是自己做的,明白吗?”
凤美纪子回给她一个白眼:“迹部同学可真可怜。”
鹿岛遥哼了一声:“能收到我的巧克力,他就偷着乐吧,他还可怜呢。”
“那慈郎他们呢?”每年的义理巧克力也不能少呀。
鹿岛遥打了个响指:“如法炮制。”
说着她来了兴趣:“走,顺路也去看看巧克力。”
迹部景吾被落在了练习室,情人节这几个字他听得一清二楚,想也知道,鹿岛遥一定会给他买现成的,要不就是宇野亚美做的,指望她,到时候能不能吃都难说呢。
他这样想着,笑着摇了摇头。
才要走,又折了回来。他拿起桌子上的四天校刊,卷成个筒拿在手里,然后大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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