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官高声唱礼:“乾坤交泰,阴阳合畅,良缘天赐,共拜天地”两位新人的拜堂礼正式开始
褚律文握着喻天韵的手,两人对着开始行礼,礼官拖长着尾音,用高亢的声音,念道:“一拜,谢天赐良缘,福泽深厚;二拜,敬乾坤朗朗,护佑安康;三拜,愿天地见证,永结同心”
鈅儿与春柳旋即上前,将二人轻轻扶起。而后,二人转身面向高堂,礼官继续唱道:“水有源,树有根,养育之恩似嗨深,新人拜高堂!”
话音未落,高位的褚安与高桦文便站起身子,稍稍往边上侧了侧并不受全礼,以示谦避,也以此彰显对皇家以及公主的敬重之意
二人松开交叠的手,开始行礼,礼官继续唱道:“一拜,感恩平阳王府,养育贤婿,品德昭彰;二拜,敬谢高堂慈爱有加,福惠绵长;三拜,祈愿长辈福寿安康,阖家吉祥”
最后,二人对立,行对拜之礼,随着礼官高声大喝:“夫妻对拜,琴瑟和鸣,良缘佳成,情比金坚”两人收敛落在对方身上的视线
行礼之时,礼官唱念,道:“一拜,夫妻恩爱,相濡以沫;二拜,举案齐眉,互敬互爱;三拜,携手同行,白头偕老,礼成!”
红烛摇曳映华堂,锦帐低垂掩暖房,龙凤花烛照娇颜,珠翠摇曳映红妆,合卺美酒交杯饮,新人相对意绵长
待招呼完宾客,褚律文回到院子时,已是亥时时分,拖着有些醉意的身子,走近卧房,看着已然卸下状饰、更换寝衣端坐在床边的喻天韵
褚律文借助着点点烛光,凝视着喻天韵缓缓走近,轻轻落座在她的身旁,微微侧身,握住了喻天韵的手
“方才,我叫鈅儿让后厨准备的吃食,你都用了吗?”声音带着些许醉意,柔声问道
“嗯”喻天韵微微点头,以示回应
褚律文嘴角漾着笑意,抬眸凝视着喻天韵,缓缓说道:“往昔只闻旁人言,成婚之事极为繁琐,直至今日亲身历经,方知此言非虚”
喻天韵丢开褚律文的手,带着些嗔怒“怎么?你如今是后悔了不成?”
闻言,褚律文面上笑意更甚,蹲着身子,抬眼望着喻天韵,轻声道:“还紧张吗?”
“什么?”反应过来后,面色突然烧红,微微垂下头,不敢直视褚律文的眼睛
褚律文看着她娇羞的模样,突然起了坏心,坐在她身侧,贴近耳边,吐着气声,道:“我们一起沐浴、就寝吧”
喻天韵感受到那股温热的气息拂过面颊,耳朵只觉发痒,瞬间烧得通红,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面庞更是红得通透,轻推了褚律文一把“不正经!”转过身子“我已经洗漱完了”
看着她面色泛着红,衣衫因着方才扯动露出了些许白嫩,反倒令褚律文热气上涌,尴尬的咳嗽了一声,站起身,平复着自己的心绪,道:“我这一身酒气,终究是不能这般入睡”
喻天韵没有回头,只是轻声回应道:“内堂浴桶水已经打好了,你自己去吧”
等褚律文沐浴完毕,再回来时,喻天韵已然躺在床上,紧紧的盖着被褥,侧卧着背对着
褚律文以为她太累了睡下了,于是轻手轻脚的走近床边,掀开被褥的一瞬,赧(nǎn)然( rán)被眼前的情形惊愕
略显局促地躺下之际,喻天韵转过身来,轻轻地环抱褚律文的腰身。在昏暗的灯光笼罩下,呼吸声与心跳声都显得格外清晰
二人接着烛光,相顾无言,不多时,褚律文慢慢的欺上身子,二人温热的气息,在呼吸间流窜,打在双方面颊上,继而烧红,蔓延全身
“宫中嬷嬷教了我”声音小的如细蚊一般,羞怯的面颊更红的滴血,吞吞吐吐的说着“可……可是,我还是不太会”最后只剩下气声
“没事,慢慢来”褚律文的手掌穿过喻天韵的黑发,托着她的脑袋,轻轻的印上那张她的红唇
虽然,在现代无聊时,看过一些小片,但终究是纸上得来终觉浅,如今轮到自己实践,又因面对心爱之人,始终还是紧张、青涩的
待二人身上皆无束缚,一瞬间,仿佛时间静止,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不清,如鼓点般的心跳声,柔软而温暖的唇,似有淡淡的芬芳
柔荑在陌生又美好的领域里探寻,如同蝴蝶轻舞,带来悸动,气息交织间,绘出一幅梦幻的画卷
直至觉着空气稀薄,方才恋恋不舍的分开,褚律文望着此刻的喻天韵,心中的激动难以言表
“子韵,我好爱你”略带沙哑的声音中,有着不容忽视的占有之心
今夜晚风正好,站在指头的月牙,也悄悄躲进了云层,夜莺的鸣叫声,随着夜风吹动枝头,晃动着,晃动着,庆贺着今夜的不眠
元泽30年十月末,章武王在朝堂之上,拿着先皇的遗诏宣读完,众臣皆是议论纷纷
“此举成何体统!” 一位大臣皱眉说道
“女子当政已然荒谬至极,现今还要称帝号令天下,这岂不是让别国看了笑话?” 另一位大臣满脸忧色
“确实如此,女子称帝,史无前例啊” 众人纷纷附和
“王爷”一位大臣走了出来,躬身行礼,道:“虽说先皇子嗣凋零,唯一的象王也不堪重任,但您乃先皇亲弟,炎熙皇帝嫡子,你当此大任乃万民所向,怎可……”犹豫着看向周星荣“怎看让一女子……”
“本王身子孱弱,又加在狱中受象王百般折辱,早已残破不堪,御医诊断,最多五年好活了,如何能担得起着天下重担”章武王缓缓说道
“即便如此,那象王……”大臣仍欲进言
“够啦!”还未等章武王反驳,周星荣开口喝止,走下台阶,望着一个个文官酸儒,嗤笑一声,接着道:“我一介女子?”背身站在方才说话的最大声的右司员外郎面前,道:“诸位如此瞧不起女子,可曾想过,若无女子诸位从何而来?”
“这叫的什么话” 有大臣嘀咕道
周星荣,瞧着众人,冷哼一声“我本心于皇位,但瞧着今日众位的态度,那便是虎口狼穴,那我便偏要坐上这皇位,好好管上一管,看看这天下是否会崩塌,炀垵是否会灭国”
“简直荒谬至极!国之大事,岂能如此儿戏!”一位大臣怒声斥责。
“就是!简直是胡闹!公主这是想让天下大乱吗?”另一位大臣紧接着说道。
“这是要引得天怒人怨,将炀垵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啊!”又有大臣高声指责
“天怒人怨?万劫不复?”周星荣眯着眼冷笑一声,在众人的注视下,沉稳地一步一步走上台阶,端坐上龙椅“朕,就是要看看怎个天怒人怨,如何又万劫不复!”
大臣上前还想说什么,章武王率先开口道:“此乃先帝遗志,诸位难道要抗旨吗?”
“可……”
“三日后祭天登基大典,若有半点纰漏,朕决不轻饶!”周星荣对着底下众人厉声高喝,那声音在朝堂之上回荡,如洪钟大吕般
“即日起,本王的亲军与武林卫,回加强皇宫内外的守卫,并且协助各位,以确保登基大典顺利进行”将腰间的佩剑取下,重重砸在戳在地上“若有任何差错,不分官职一律军法处置!”
章武王话落,殿内武将,齐声应道:“是!”
众人退下后,周星荣独自坐在龙椅上,神情恍惚,许久都未能回神,周融走上前,轻声呼唤道:“星荣……”
“皇叔,您说说,父皇为何要将皇位传给我呢?” 周星荣抬眼望着周融,眼中满是嘲笑与失望,“他是不是早就料到了,周惆之会搅乱朝局,从而让众臣无所选择?”
“星荣……” 周融欲言又止
“依着父皇的心思,只怕你我,都不过是他棋局中的一颗棋子罢了” 周星荣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悲凉
看着周星荣瘦小的背影,周融终究是无法规劝周星荣,也无法欺骗自己
转身望着空空的龙椅,长长的一声叹息,如今这混乱的局面,未来似乎一片迷茫
同年十一月,慕容钰登基的第三年,因着朝中上下的多番进言,与太后郭荣华的念叨,慕容钰终是同意娶亲册立皇后
经过三个月的精心择选,无数名门闺秀参与其中,经过层层筛选和严格考察,最终确定了皇后的人选
锦丰四年一月,慕容钰正式举行册立皇后大典。整个皇宫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氛围
当夜,慕容钰身披一袭黑色披风,独自一人静静地伫立在宫墙之上,他的目光深邃而悠远,凝望着南边,历经三年时光,曾经那个意气风发、身着红衣的少年,如今眼中已布满沧桑,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痕迹,也在他的心中沉淀
“陛下,也已深了”身边贴身内侍,缓缓走上前,轻声道
“嗯”慕容钰点了点头“摆驾,霜华宫”
转身看着不远处摆放这的,绾鹄送来的贺礼,还有三个月前自己送去的庆贺的,文悦楼出品干花、玉石花以及琉璃盏
对着内侍吩咐道:“都送去朕的私人库房锁上吧”
“是!”
慕容钰走进霜华宫时,宫人们都自觉的退了出去,走近内殿,皇后一身宫装,端坐在寝殿之中
此刻,借着烛火之光,慕容铭方才得以仔细端详自己这位皇后的面容。她虽不似南方女子那般柔美,却也端庄秀丽,别有一番韵味。此刻,她脸上带着些许紧张与不安,反倒增添了一份娇俏可人之感
“陛下,臣妾伺候您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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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六十八节 红烛映颜春色暖,志坐朝堂意未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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