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静下心来翻翻书、品口茶,月考的日子就到了。
天气正晴朗,听取狼嚎一片,却不惹人心烦,因为他们有更愁的事需要烦恼。
庄恒秋和黎幽实力不相上下,被分到同一个考场——是三考场,坐落在三楼。他们教室也在三楼,不用跑很远。池醉渊没那么幸运,他在最后一考场,要从三楼蹿到一楼去考,不过抢饭相对就挺容易的了。
池醉渊似乎习惯戴帽子,自他来这个学校以来,出教室也是带着卫衣帽子把自己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有什么隐疾。庄恒秋这个话多的偶有时问起,他只一口假地答自己不喜欢尊重别人,到底是个什么原因他一点也不愿答,可能什么特殊癖好吧。
池醉渊与黎幽他们两个人相别后就飞到了最后一考场来。他只想快点结束这烦人的考试,他与别人不同,他烦的当然不是考试本身,而是那一片狼嚎。
最后一考场的狼嚎声最是大,那个考场的人在初中时可能也算是班里的佼佼者,但而今优秀的人都坐一块了,他们曾经的光芒就被淹死在了人海中。但又心怀希望,想着冲破这人海重绽光芒,可又不愿为之努力,只清醒地堕落着。
所以就不如上面的人一般从容不迫,又不似下面的人一般心无波澜。只能用自己的哀嚎声发泄心中的情绪。
嗯……庄恒秋这傻帽特例哈,成绩不差,但嚎得最大,一个可以顶俩。
池醉渊在班里庄恒秋嚎,在考场里一群人嚎,这几天都没睡过几次好觉,现在也只愣愣地看窗外,跟个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
“那帅哥谁啊?怎么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人可多着呢?差这一个?”
“像这样一眼万年的,我是不可能忘的。咱这个年级也就这么多子人,让我现在才碰到不太可能吧。”
“嗯……也是。我想起来了,一班好像有一个开学来了几天后就没来的人吧。可能就是他吧……长这么帅,又时常不来学校,该不会是什么忙于事业的明星吧。”
“你……还是小说少看点吧,太不切实际了点。”
他们是在说黎幽那个同桌吗?他来了?池醉渊转了转头,对上了那一男一女的视线,那一男一女立马瞟向了别出,手里不知道在忙着些什么。
嗯……是在说我,但说错人了。
他没有理会那一男一女也懒得去解释些什么东西,就静静地坐着,等待考试开始,然后写完试卷睡一觉。
他真的挺爱睡觉的。
但却总不如意,他写完试卷后根本没睡多久便结束了考试,便又起了狼嚎声,便又发起了呆。
心烦……比庄恒秋和黎幽那俩哥们还烦。
他感觉自己似乎又回到了开学那会,孤独、空虚、无聊、格格不入。
他确实不喜欢热闹,但又发现自己有时候耐不住寂寞。
不过好在,有父母在家煮的一碗肉饼汤;有老师的一句期待与鼓励;有“吗喽钓鱼”或者庄恒秋在旁边自言自语,突然发现这俩人还莫名挺像的;还有黎幽……
让他感觉自己并非是夜空中的孤月,而是,嗯……捞水中月的众多傻猴子中的一员。
上午考完可以直接跑去食堂,池醉渊懒得等那俩“傻猴子”,带上自己的卫衣帽子转身便离去。
走的时候迎面碰上一个人,不过不是他们一楼考场里的人,似乎是从阶梯教室里出来的一考场的。
那人看了池醉渊好一会,池醉渊被那人看着感到不适,更拉低了帽檐,欲匆匆离去。但却被那人拍住了肩。
“同学?你在心虚什么?……头发太长,该剪的还是得剪掉,给你一周时间打理,到时候要再被我抓到,我亲手帮你剪,怎么样?”
不是,这姐……池醉渊内心都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位女士了。只口上答道好又离去了。
“这姐”倒也不是什么非常刻薄的人,便松了手,离开了。
“你俩,我当初说什么来着?别混账!非不听,现在我想见你们一面都不容易了……”
声音渐行渐远,池醉渊也终是送了一口气。
去食堂的路有三条:
一条是广阔的油柏路,那是大多人的首选,跑起来无所顾忌,且有阳光明媚,照得人全身都暖暖的;
另一条是不算太宽广的小路,但树荫正密,一个开满荷花的小池塘坐落在它的中心,不如阳光明媚,但却凉爽,大多时候,大家都选它回教室;
最后一条,路经篮球场,总有不少热血的少年在上面挥霍汗水,或是追寻快乐,或是预备比赛,也或许是耍帅,但不论出于何种目的,他们都是张扬的姿态。
池醉渊选择第二条路,第一条和第三条路太热闹,他不喜欢。
但第二条路似乎也算不上什么太平。
刚进入绿荫享受不到片刻的安宁,就有其他声音出现。奇怪,明明不是夏季,却还传来一阵蚊子叫,真惹人心烦。
“你很拽、很清高啊?嗯?考试让你给我抄,你倒直接把我给举报了。都同一个考场,你很**吗?你以为我真稀罕抄你的啊!?呸!傻**玩意!信不信我就在这里把你揍一顿扔池子里去搞!死!你!”
“咱程哥其实也不是什么粗鲁人,小东西,你就跪下给他道个歉,求求他。或许程哥开心了,就不揍你了,免得自己受皮肉之苦。你说是不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被堵着的少年一言不发,低着头,手紧握成拳,身体一抖一抖的。
都几岁的人了?还玩这套过家家,真是无趣。
池醉渊本想无视径直走过,但脚似乎不听使唤,直往那个所谓的“程哥”头上飞。
那“程哥”被打得措手不及,面朝黄土栽在了地上,暗红的血从鼻中流出,已是狼狈模样,但还是倔着大骂了一句:“操你大爷的。”
“程哥”旁的小弟脸上闪过一丝惊愕,后气势汹汹地问:“你谁?竟敢偷袭我程哥!”
池醉渊内心翻了个白眼,真不想理会傻子。
“不好意思啊,脊神经出问题了,四肢不听使唤。还请见!谅!”
说着又一拳锤向那“程哥”的小弟,给那小弟退得撞到台阶,跌在了树旁的草地上。
“程哥!这衣帽男就是故意的,咱俩揍他!”
池醉渊本来就没睡够,更不想在这体力活上多浪费力气。自己真不该管这桩闲事的,但没办法,这玩意似乎没法半途而废。
“2v1你俩胜算也为0。”无他,跆拳道学过5年,对付这种小混混还是手到擒来。
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那俩家伙被池醉渊扔池塘边了,不扔池子里不是他心善,而是他怕这两个丑逼糟蹋了池里的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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