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转了转手中的笔,喃喃道:“有意思……”
回去的路上,傅渊突然想起东青几个人,要是有手机就好了,还能给他们发个消息。
白珩在前面走得很快,傅渊有点跟不上,“慢、慢点啊,大哥……”
“这就不行了?你还真是个娇弱的。”白珩虽然这么说,但还是慢下了速度。
傅渊抬头望了望天,已经完全变黑,夜空中星星很多,尽管身处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但他还是要说,这是他活了十几年来,见过最美的夜空。
“天真好看。”傅渊说。
白珩也抬头看了看,赞同道:“是挺好看的。”
以前在学校怎么就没看到过这么漂亮的天呢?
奇怪,以前他都在学校里干什么?傅渊突然发现自己以前的记忆模糊了,只有一个影儿,仔细的却想不起来。
“在想什么?”白珩问。
“想不起来了。”
白珩:“哈?你没事吧……”
傅渊:“我突然想不起来以前的事了。”他晃了晃脑袋,确保不是自己脑子坏了。
“脑子进水了?脑子被门夹了?脑子……”
白珩一顿乱说,没什么管用的。
傅渊现在有点相信白珩了,倒不是因为白珩单纯,恰恰因为他“看起来”单纯,实则深藏大智,在这种谁都搞不清状况的环境里,装傻到是最好的选择。先前是太草率了,竟然将“我是异类”四个字写在自己脸上,看来今后还是要小心。
就傅渊的观察来说,白珩在装,对他来说是好是坏,还不得而知。但直觉告诉他,有些事可以和他说。但他会保留自己的底线。
“行吧,反正你古古怪怪的,我也不懂。发达了可别忘了我啊。”
傅渊笑着敷衍:“能发达什么……”
到了宿舍门口的大堂里,傅渊顺便看了看公示的表,一共有两张,一张是简单的欢迎和注意事项。另一张是作息时间表。
傅渊大体看了一下,简直跟高中的没什么区别。
他摸了摸脖子上的项圈,喃喃地说:“不知道这是做什么用的……”
难道是用来监视人的?
很有可能。
他又无奈的笑道:“简直搞得跟监狱犯人一样……”
白珩也附和道:“是啊是啊,跟监狱犯人一样。”
傅渊转身:“回去吧。”
他们上了楼梯正要往左边拐时,突然冲出来一个人,重重的撞在了傅渊身上,傅渊被撞倒,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嘶……”
“哎呀,对不起啊,我没看路。”那人双手合十,声音尖细,道了个歉,随即又匆匆的跑走了。
“真是的,这人怎么这么不小心!“白珩在一旁把傅渊拉了起来,“没摔伤吧?”
“那倒没有,就是摔疼了。”傅渊在那人走之前多留意了几眼,原来在这里不管仪容仪表的么?
毕竟那人梳着马尾,胳膊手上满是纹身,看起来真不像军队的人。
回到宿舍,傅渊一头栽在床上,感觉身心俱疲,这一天接收的信息太多,他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晚上,他又做梦了。
他知道自己在做梦,所以努力的去记住每一个画面。
他感觉自己有点醒了,脑海中在回忆自己做过的梦,一个个画面清晰可见。
突然,他听到一阵响亮的鸣笛,他被吓了一跳,马上睁开眼,恍惚间,看到白珩一下子从床上滚了下来。
白珩跌跌撞撞的起身,“快走啊傅渊,要集合了!”
他这才反应过来,注意事项里有要求,鸣笛一响,立马集合。
他马上坐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和白珩一起跑下楼。
军队没有发额外的衣服,两个人还是穿的昨天在仓里就穿的纯白衣服。
出去的路上,傅渊看到宿舍楼道上站了很多官兵,难道是一直在监视他们吗?
到了楼下,已经站了一些人,几个穿军装的人站在台子上走来走去,瞭望塔上的监视者已经准备完毕,整个军区十分严肃。
今天是晴天,好在还有太阳,不至于使军区太压抑。
太阳十分刺眼,傅渊眯着眼睛,几乎要闭起来,他有点承受不住。
等了一会儿,所有人集合完毕,穿军装的人立正站好,声音极大:“集合的太慢了——
“规定七点集合,现在已经七点零二了。
“我只说一次,下次谁再慢,格杀勿论。”
人群中顿时响起嘁嘁喳喳的说话声,傅渊一动不动,他并不意外,想起之前东青说的,阿尔伯特大校喜欢杀人,仅此就能知道军区的尿性了。
傅渊向周围瞥了瞥,没有看到东青三个人,东青说过他们是去年来的,大概时间安排并不一样,傅渊不知道这三个人住在几号房,明明是在同一层,见到却也没那么容易。
“喂,你乱瞅什么呢?”一阵声音传来,白珩忙捣了捣他,傅渊反应过来,忙转过头,立正站好。
穿军装的军官走过来,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怎么,站不住?”
“没……没有。”傅渊说道。
突然,军官猛地抬起腿,重重地击在他肚子上!
“呃……”傅渊被顶的一阵反胃,捂着肚子跪了下来。
“下不为例,起来。”
傅渊咳嗽了几下,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他缓冲了一下,慢慢地站起来。不敢再有多余的动作,强行立正站好。
空气一片沉静,傅渊甚至能感受到周围人错乱的呼吸声。
那清晰的痛感告诉他自己不是在做梦,这里不能久待,然而究竟要到什么时候才能逃出去,傅渊不得而知,只是有种预感,机会很快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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