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3章 女巫03

被潦草的分去一间的几位都是女生,她们没什么意见。林诗文从云凡手中拿了把钥匙,飞快转身离开,那头长发在空中甩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离她最近的胖子表情抖动了一下。

在林诗文转身的时候始终一脸不情愿表情的白忻就立刻跟着转身,好像有什么在她屁股后面追似的,鹤梵发现白忻迈步很大,看起来很想一直走在林诗文前面一步。

钥匙上有什么标志可以看得出来对应哪间房间?

鹤梵还没猜出来到底是怎么分辨房间的,就发现这仨人好像不小心捡到了某个房间的钥匙于是临时决定行窃的贼一样,撅着屁股用钥匙挨个捅了一遍那三个房子的门锁,并且运气极其糟糕的走到最后一个才费力的把门打开。

这边除了装瞎作哑的鹤梵,另外三个男人对此提议也没想法,除了胖子嘟囔了一句随便分得了之外,竹节虫精只是露出不耐烦的表情,那个同样没报组的厚嘴唇高大男人沉默的像个死人,但那副长相明摆着写着如果谁敢惹他烦了那么这个不知好歹的家伙才会变成真正的死人。

三间房子看起来一样的糟糕,每一间临着道路的窗户都脏的看不清内里,就算选也选不出所以然来,无所谓怎么分配。

就见裴云骁从他那个破口袋里挖出一张纸来,当着大家的面将纸撕成三长两短,最后在手心一撮,一堆搓成细长条的纸条被他握在手中,伸出手掌的长度完全一致。

鹤梵没动,那几人纷纷抽完了他才二选一了一根,最后剩下的就是制作纸条那人的了。

还真是有够幸运的,分配到一间房间里他可以使劲儿的刷好感了。

裴云骁先走到了最左边的屋子,两把钥匙分别试了试,将不匹配的那把丢出一个抛物线落在不远处的甘朗手中。

鹤梵完全没抱着房间外面破万一里面装修的很好呢之类的幻想,但一开门还是被眼前房间的简陋程度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这间能够被本地人租给他们这群来路不明的外来人的房间只能用一个词来形容——表里如一。

外面有多破,里面就能更破。

扑鼻而来的霉味儿和久未打扫的浓重灰尘让人只想立刻后退,窗户无法打开,只好敞着门试图让屋内的味道散出去,然而街道上的复杂味道也没好到哪去。

姑且是通了下风,鹤梵一边把自己那边床整理的勉强能睡人,一边观察着屋子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房间布置的极其简单,两张床,床下塞着叠起的垫子,除了霉菌和灰尘外,还有一套岌岌可危的单人桌椅,只要坐上去绝对会轰然倒塌,桌面上躺着一摞破破烂烂的黄色纸张格外显眼。

“鹤梵。”

那个刚刚就一直明目张胆盯着他猛瞧的人突然开口。

“你眼睛怎么了?”

裴云骁说完紧盯着鹤梵的表情看,似乎想看出什么破绽,鹤梵莫名的从他脸上看到了紧张的情绪。

“没什么,我说是个人穿搭爱好你信吗?”

那人明显不信的样子。

“瞎了。”

鹤梵随口胡诌了一句,不过他没打算装盲人,大咧咧的走到拿去给野狗打棺材都会被投诉的桌子前,他直接拿起那摞纸开始翻看。

还好眼睛被蒙着,裴云骁看不见他在盯着同一行发呆,努力从记忆深处挖出来关于裴云骁的内容,却发现对于这个人他真的毫无印象。

除了莫名出现的一点点亲近感之外。

不会是他前男友吧?

突然一个十分恐怖的想法出现在鹤梵脑子里,虽说如果是现在的他那绝对不可能,但保不齐他大学的时候脑回路不对劲儿不想当深柜呢?唯独忘了社交关系这件事还真是有够让他惶恐的,尤其是前任见面分外眼红这种事情他真的处理不来。

他站的位置刚好能余光中看到裴云骁的脸,只见那人原本紧张的表情看见他看得见纸上的字瞬间放松下来。没凑上去看鹤梵手里的东西,开始利用房主施舍的破烂纸条扎成的小扫把打扫屋子,鹤梵的那张床边打扫格外仔细。

说不定那个什么刷队友好感度的任务会完成的很轻松,鹤梵收回越来越发散的思绪,低头仔细看着手中的东西。粗糙的草制纸张上的字迹一部分模糊不清,不过勉强辨认倒也看得清,是这个副本的规则,或者说隐含着通关条件的信息。

副本《女巫》

规则一:女巫只能是女性

规则二:女巫是邪恶的,每天必须投票选出女巫,只有杀死所有的女巫才能安全的离开

规则三:当晚钟敲响,城市的火都为灰烬所覆盖

规则四:女巫会诅咒怨恨之人,杀光所有女巫即可存活

规则五:同伴永远不会出卖同伴

规则六:女巫带来了瘟疫

规则七:瘟疫已经席卷了这个小镇,鸟嘴医生似乎可以帮上你的忙,他的医术一向很好,不过你需要支付一定的诊金。

最后一句话似乎是新加上来的,字体很漂亮,和上面潦草难看的文字截然不同。

剩下的几张纸全部空白,但鹤梵总觉得副本不会在没意义的事情上浪费,反复看了两次这些规则确保每一条都记在了脑子里,没把纸折起来,递给飞速收拾完房间的那个…男妈妈?

这个副本设定的服装很有中世纪的味道,宽松的长袖显得肩更宽,而身体部分则是贴身的设计,布料紧贴在那人的窄腰上,让人不由自主的幻想被遮挡在服装下面的景色。

紧急叫停越来越不对劲的想法,鹤面无表情面不改色面如死水,但心中疯狂吐槽的某鹤姓毫不相关的路人选择试图搭话,不过要等这个老熟人看完规则。

然而对方头也没抬,率先开口。

“所以这就是你消失的原因吗?”

“问我之前先告诉我你是怎么进来的。”

鹤梵对这个自说自话奇奇怪怪的人有些应付不来,只能用他最习惯的方式,别管对方说了啥先反问回去来应对。

“每个人都一样,突然有一天手机里出现了一个奇怪地软件,说什么不完成任务就会死,还贴出了不少被它处决掉的人。我见过不少人都不信邪,最后,他们都死了。”

裴云骁说起这种突然被掌控了性命强制参加死亡游戏的事格外平静,鹤梵想起之前做介绍的时候那些人对于组的关注程度。

“那组,是什么意思?”

“你没有组?”

裴云骁的声音终于有了起伏。

“我说过,我失忆了,一睁眼睛就在这儿,手里拿着张卡片,写着要我通关的要求和不通关就死的威胁。”

鹤梵意识到自己的情况或许和这帮人不尽相同,原本他听小黄狗的意思应该是大家都是因为出意外死掉所以才被抓进来争取活下去的机会。

对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的低声说了句也算正常就不再做声,将那短短的几行字硬是看了将近十分钟的时间。

“你消失了很久,我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你的痕迹,我以为你已经脱离梦了。”

裴云骁终于把头从那张薄薄的纸上抬起来了。

“梦?”

“你连这个也忘了?那其他人呢?还是唯独把我忘了,哥?”

听到这称呼鹤梵都不知道该做如何反应,他从疗养院出来直至现在也没翻过自己的户口本,他的神出鬼没的父母只来了一个付过钱签了同意他离开的字,人都没露面就消失了。

他还有个亲弟弟?

“很抱歉我把你忘了,弟弟,咱妈还好吗?”

“你妈不知道,我妈挺好的。”

“同父异母?听我说,以前咱俩有什么恩怨,我现在是真想不起来了,你就算是来找我报仇的,也等我想起来在商量?”

情况比他想象的复杂多了!这要是亲弟弟,说不定…等等,同一个爹但是妈不是同一个的情况,算不算亲弟弟?

裴云骁见对面绑着布条的家伙神色逐渐变得古怪起来就知道他又脑回路接歪了,咳了一声把人叫回了神。

“不是同一个爹也不是同一个妈,别猜了。”

“义弟!”

鹤梵脑子里某两根一蓝一红的断线啪的一下就接上了。

只见对方深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吐出,随后扭过头不在看他,还用手用力的搓了把脸。

静静地看着裴云骁仿佛在悄悄念清心咒一样的动作,很想知道他会怎么回答自己。

然而对方直接把话题揭了过去,一幅不愿对此多说的样子,解释起了现状。

“我们现在所处的是某个人的梦里,你也可以把它看做是一种拿命在玩的游戏副本。我的第一个副本,就是你带我过的。”

裴云骁看到那个背影的时候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始终相信那个无论受了多么重的伤,在多么危险的环境下依旧会突然出现在某个安全的地方等着他的人不会轻易地死在这个死亡游戏之中。

他至今记得那个出现在无休止的家暴中出现的光,逆光的拥有不可思议的白发少年如同坠入人间的天使,向他伸出了手。

然而天使在某一天突然消失在了他的生活里,他打探不到鹤梵去了哪个城市,考上了哪个大学,甚至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无法从鹤梵的高中同学的手里要到。

直到他被拉入了被称作梦的死亡游戏,那个熟悉的,拥有一头银白色短发的天使再次在他遇到危险时出现了。

可某一次副本开始他再也没见过鹤梵,那个在他刚被拉进死局时保护他的人像他第一次出现时那样乍然的消失了。

这个死亡游戏没有尽头,至少现在被选进去的人没有一个可以终止这场游戏的。

所以他从鹤梵可能已经死在了某个副本中的痛苦中找到了新的希望,万一,万一鹤梵是第一个找到彻底远离死亡游戏的方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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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载中冻结水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