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应该没事吧,就是一条教会的讯息,说要让你去参加他们教会的自由日,估计发错了吧,不过另一条讯息我点不开,你好像设置了密码。”
aki看向陈槐序,有些搞不清楚他的脸色怎么会越发凝重,不是骚扰信息不应该是好事吗。她好像察觉到了什么,转而看向镜子里的陈槐安,她们的视线正好汇集于一点。
“难不成……”她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你别紧张,没跟记者撒过谎,我跟我哥真的是无神论者。”陈槐安怕她误会,连忙澄清。
aki点了点头,随后她煞有介事道:“这种东西不到万不得已可不能碰……谁知道到底是神明……还是魔鬼。”
陈槐安一听便立刻来了兴趣,她转头看向aki:“怎么说?”
“我之前实习期给某位影星当助理杂工,听过好多他们身边人的八卦,说是什么去拜神明噢,但是那些教会供奉的都是魔鬼,还有噢那什么去泰国请了保转运的古曼童回来,结果没养好被反噬了,不仅事业运没了,命都搭进去了几条。所以神啊鬼啊这种东西可别乱信,不晓得那天就栽进去了。”
“是有点恐怖了。”
“是啊,所以可千万千万不要涉及到……”
陈槐序把手机递给aki,aki一边和陈槐安说着,一边接过了手机,她翻着邮件列表,这才发现刚刚那条讯息已经被删除了,连回收站都没它的影子。
化妆师在临近七点钟的时候才到达,aki就催着她们分工,把妆发在三十分钟内全部搞定,她们虽然往脸上写满了“这么短的时间能干屁啦”的无语表情,但也归功于陈槐安的皮肤不需要多么去做妆前护理,粉底都上得服帖,因此时间缩短了不少。
在aki的监工之下,三十分钟后,三个人浩浩荡荡地几乎把整个商务车后备箱以及后排座椅都塞满了才走,临走前,雨小到不用撑伞,密布的阴云也像要消散开来。
他们这次要去的地方是南台市,陈槐安在车上翻看着他们接下去两个月的通告单,取景地都以南台市内及周边的山林农村为主,这倒也和《十二月的雨》整体基调吻合。
说起南台,对陈槐安来说也算是故土重游。他们的父母健在时,就一直在这个地方生活,直到生父生母去世,才搬离了这边,算是个伤心的地方,但此时回去心境大有不同,只剩下要去参加工作的兴奋,容不得多想其他。
从美埕过去,一路畅通无阻也需要两个小时,越往南走,雨就越小,他们到达南台郊区的拍摄地时,雨已经彻底没了踪迹,开镜仪式的布景也已经搭好,现场来了不少的媒体,还有一些当地新闻简报的记者。陈槐安换下当天要用的衣服后才下车,看到几个已经打过多次照面的娱记正被aki拦在车前。
“辛苦大家今天从美埕赶过来,还麻烦这次的头版一定要留给我们《十二月的雨》 。”陈槐安走了上去,aki这才收回手,数根话筒越过aki直接戳到了她跟前。
“客气了陈小姐,这是应该的,我们也想要点阅量。”
“从许惠萱失踪到您顶替蔡欣怡这一角色前后不过两个礼拜的事情,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您有把握跟导演磨合成功,展现出一个他心中完美的女主角吗?”
“您可以预测一下,由您顶柱的这部电影,能不能顺利提名同时期国内外的大奖呢!”
陈槐安耸肩:“我觉得你们这些问题都蛮剑走偏锋的,这些都不是我说了算吧。”
那些记者还想再说些什么,导演已经走到了她的旁边,他笑着推开那些话筒:“当然拿不拿奖都不是我们说了算啊,我很早以前就想跟陈老师合作了,还得感谢孝良帮我牵线搭桥,至于磨合……”他卖了个关子,“今天心里有这个疑问的,到时候电影票你们可一个都别少啊。”
记者见没法往陈槐安身上引焦点,话筒转而对准导演,问了些电影相关的内容,悻悻而去。
“刚刚真的多谢您了。”
导演摆了摆手:“应该的,现在圈里娱记各个都嘴没把门,这次许惠萱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全是这些人的手笔。”
陈槐安不置可否一笑。
“我还得谢谢你,空出档期来救我一命。”
陈槐安把这声谢又推给了黄孝良:“黄老师建议我应该来试试。”
两人继而又交谈了一些琐碎事情,导演便被其他人叫走了,而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的陈槐序在周围转了一圈之后,又折返了回来,在休息区看着他们这边的一举一动。
陈槐安走了过去,他拿出保温杯,往盖子里倒了持续在温的咖啡,摆到她的跟前。
这会儿所有的工作人员都不在这,其他演员也凑在一旁说话,陈槐安和周围的人还没磨合太来,因此除了初见时的寒暄和必要的社交礼仪以外也没有多么主动笼络。
“这里感觉很奇怪。”
陈槐安喝了一口咖啡,下肚后那抹温热即可向身体周围扩散,她吐了口白气,手相互搓了搓,陈槐序见状抽出口袋的手,将她那双冰凉的手包裹在手心之中:“要不要多加两件衣服?”
“没事,哥,就是下车没缓过来。”
陈槐序继续说:“后面有人把公羊剁头了,摆在一个大盘里。”
临近正午,导演把大家都喊了过去,演员依次按照前后顺序站立,在众人的欢呼之下,开镜仪式开始了。
陈槐安和另一个蔡欣怡幼年扮演者站在一起,而陈槐序则是站在后边,满排仪器摆放在一边都由红布遮盖,而他们正前方的那张桌子中间摆着一个大瓷碟,没一会儿,五个人各捧着一条蛇,小心翼翼的在圆盘里绕圆,紧接着,陈槐序说的那个公羊头被端出来,后边跟着一个穿着宽松单衣却又略显神采的长发男人。
通常开镜仪式都是要拜天公,桌上为此次祈愿摆满供奉物鸡、鱼、猪肉、最前头摆着香炉,当仪式开始,每个人点燃三根线香朝天三拜,而后插在香炉里,合掌祈求一切顺利平安。
但当下这个场景,她却闻所未闻。
长发男人走到桌前,将长发挽起,他背对着众人,将手放在公羊头上:“感谢我们的神——阿撒兹勒,祂带给我们一个和谐的社会,让我们能从一开始便洗干净身上的恶,去找寻自己毕生追求的东西。祂承担着人类的一切恶,却仍旧将甘霖赐予我们,护我们一帆风顺,护我们在做任何事情上,都有无畏的勇气,和成功的信念。”
说着他走到了另一面,正对着众人,将沾血的手心高举过头顶。
“今日!是我们的自由日!”
像是对神明感恩的祷告词,又像是蛊惑人心的呐喊,渐渐地其他人的声音也陆续响起。
陈槐安伫立在原地,四下响起的声响有些震聋发聩,其中意味不明,到后头几乎合体,没人跟她提前知会过这些东西,这仿佛囚笼困兽一般的感觉,使她烦躁不安。
她开始想要往后走,去找陈槐序,可脚如千斤重,无法迈开腿。
在背景里逐渐整齐的人声中,另一拨人去掀开了仪器上的红盖,既然都已经将开镜仪式彻底改变,又为什么唯独仪器盖红布块的环节被保留了下来。
陈槐安死死地盯着那个男人,他的手上沾着山羊还未干涸的血,两人近在咫尺,或许是她看得太久,被他察觉到了,他迎上了她的目光,表情似笑非笑。
[三花猫头]开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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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自由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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