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子外边是一片金黄的沙滩和碧海蓝天。
“你难道不会游泳吗?”白星乐的语气刻薄笑容不屑。
“海底还是需要你。”许风华说,“你现在是海洋生物。”
“呵呵。”
许风华无视白星乐的意见,只是说:“我们快点开始吧,早点离开这里。”
他拖来一条船,表示可以让顾羽柔坐,但是白星乐要自己游。
许风华把一个指南针一样的东西给了白星乐,自己用魔法让船向前进。
这个东西没有标南北而是标了一个m一个n。
“m是magic,n是no,往magic的方向游。”
“种植园经济啊你。”要不是顾羽柔,她真的想一巴掌把他那破船干碎。
许风华很悠闲的摆起了小桌,端着从皇宫里顺出来的茶具喝茶。
“悠闲的日子太难得了,”他把脚架在船沿上,“让我休息一下吧。”
“鲨鱼。“白星乐说,“你们可小心了。”
“有人鱼在,”许风华说,“鲨鱼不会来的。”
“好吧,你应该庆幸我没有深海恐惧症。”
“哈哈。”
周雨亭与凌质没有找到别的线索便打算离开。
在踏上最后一节台阶后,那棵长满大脑的诡异之树垂下了一根枝条,送上了一颗粉嫩的大脑。
“什,什么意思?”见他们犹豫不决,那树枝还把脑子往前送了送。
“那,好吧。”周雨亭把脑子从树上摘下来,向树微微欠身,然后和凌质退到了一边。
“它,把脑子给我们干什么?”
“虽然是脑子,但也是它的果实,”黑色的猫咪踩着猫步高雅的从地下室中出来,“但是这脑子有什么用我就不知道了,愚蠢的人类竟然事事都要靠猫来帮忙,真是退化中的退化。”
“好吧,我们来自己解决。”周雨亭捧着脑子,凌质抱着猫,他们嘎吱嘎吱的踩着枯枝败叶前进。
周围的环境开始变了,周围不再是树木,而是变成了玫瑰丛。地面也变成了石板路,他们踩在上面留下一串泥印子。
“越来越,扎了。”周雨亭裹紧了斗篷,带有玫瑰的荆棘随时会刮破他们的衣角直到他们的皮肉。
玫瑰丛很古怪,无论是飞行还是魔法都不管用。
“啊西,”周雨亭把最后一点斗篷从玫瑰中扯出来,再转头去找凌质,“你没事吧?”
凌质没说话,回答她的是一支玫瑰,茎上的刺被拔的干干净净,叼在嘴里都可以。
“哇哦,”周雨亭伸手接了,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你还,挺闲?”
“你喜欢就好。”
“弄这一个要多久?”周雨亭把花插进口袋里,“不疼吗?”
“说实话,有点。不过,干这个是临时起意的,你不要有负担。”
“谁会有啊,上赶着疼的家伙。”
凌质开始傻兮兮的笑,突然感觉那支差点把他扎死的玫瑰真是神来之笔了。
“我回去了以后要种玫瑰。”他说。
“种啊,你有那么大的院子。”
抛开现实不谈,他们确实在个玫瑰园中。
这园子里的长椅和喷泉都是银子做的。
长椅不稀奇,那个喷泉才是。
喷泉喷着玫瑰红色的水花,唯美又诡异。
水池沿还有一行字:玫瑰的泉水,真理的泉水,答案的泉水,提神醒脑助力思考,最伟大的智者,最聪明的大脑,最优秀的倾听者。
“一般来说,”周雨亭把大脑放进水里,“都要这么操作。”
“感觉像冥想盆,”凌质说,“会不会是?”
“试试看。”周雨亭说,她先把脸埋了进去。
“诶,等等我。”凌质深吸一口气,把脸放了进去。
水池里并不是水的质感,而是像云雾一般,轻轻的贴在脸颊上。
周雨亭在“水下”与他对视,这种奇怪的场面竟然还有几分梦幻。
“这里有你们要的答案,年轻人,”一个带着广播电音的声音从“水”下传来,“精灵,上古时期就存在的智慧种族。智慧的精灵族长老将精灵一族放入镜中,享受着人间无法拥有的天伦之乐。”
“厄米里亚最近的魔鬼事件惹的人心惶惶,一切都是因为那贪心不足的国王。请寻找命定者,带着他们去魔鬼的起源——亚特兰蒂斯,关闭这骇人听闻的闹剧。”
“播报完毕,感谢您的收听。玫瑰大脑电台与您同在。祝您早安午安晚安,我的朋友。”
他们从“水”中抬起头,大脑已经与“水”融为一体,只剩水面上三个与他们毫不相关的倒影。
“这就是命定之人吗?”周雨亭仔细观察着水面上的三个人,“都没见过,”她抽出一张纸,以魔杖为笔,飞快的画了起来。
“塔莉莎·罗宾,”他指着其中一个人说道,“那个带我离开光之林的女孩。”
“那就好了,”周雨亭站起来,把画着人物头像的纸叠起来塞进口袋,“我们先回去给白星乐他们写封信,然后我们就出发去找塔莉莎·罗宾。”
“赶紧的吧。”
猫头鹰伴着乌云而来,精准的落到小桌上。
猫头鹰把嘴里叼着的信封丢在桌上,仰起脖子叫了两声。
“吃鱼吗?”白星乐抓了条巴掌大的鱼扔到桌上。
猫头鹰用爪子拨弄了一番后,张嘴把鱼吞了下去。
顾羽柔把信拆开,“霜姐姐的信,她说,要到亚特兰蒂斯,想要封印魔鬼就要三个命定之人,这还有画像。他们已经找到一个了。”
“我们不能找,把信给许之灵吧。”白星乐说,“然后再给亭亭回一封——诶,你们家那只夜枭能用吗?”
“可以,”许风华从袖子里掏出夜枭,“没憋坏吧,”他点了点鸟头,“你要是出问题了,你老爸就要骂我了。”
“你是教训没吃够,”白星乐说,“望舒跟了你真是倒霉。”
“你说之灵干嘛给它取个谐音跟隔壁老王似的名字啊?”许风华手上开始不安分的逗鸟。
顾羽柔说:“那是月亮的意思啊,大哥。”
“知道知道,你华哥是那种没有文化的人吗?”
“看着很像。”白星乐说,“亏你还长着灵哥的脸。”
许风华翻了个白眼,把信递给望舒,“去吧老王,找你亲爱的爹地去。”
两只鸟在一个大浪打来之前飞走了。
白星乐赶紧用外套把顾羽柔裹了起来,“这些浪是因为魔法波动吗?看着很不正常。”
许风华说:“应该是,亚特兰蒂斯应该就在附近了。”
白星乐趴在船沿上,“那我们要下去吗?还是等他们来?”
“等吧,在哪等都是等。”
望舒带着信到了修道院,江千尺带着他们躲了回去。
“笃笃笃,”窗外传来奇怪的声音。
“什么东西啊?”颜鹤归把窗户拉开,看见一只鸟叼着封信,“哇哦。”
他把鸟放进来,然后把信取下来。
“这是给谁的,我们的吗?”
望舒飞到许谨之面前,蹭他的脸,“你拆开看咯。”
“你的鸟吗?”叶几许问,“在入梦前的?”
“可能吧?许风华带进来的?”
江千尺说:“那你可以去收拾他了。”
颜鹤归把信纸拆开,“我们要出海了,然后,”他把画像给他们,“这上面是命定之人,要带的去。”
除了塔莉莎,另外两个对于他们也是熟面孔——艾米莉和卢卡斯。
解秋叶问他们,“晕船吗?”
两个小孩摇头。
卢卡斯说:“我们没坐过船。”
艾米莉说:“我们要去坐船吗?”
江千尺说:“要带着你们出海,所以做好准备。”
他们给白星乐回了信,然后也踏上了那片海域。
周雨亭和凌质又飞回了镇上,“你知道她住哪吗?”
“不。”
“那完了,你去打听吧,我沿路看看有没有符合她风格的房子。”
以镇上的风格来看,这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
这里有长满玫瑰像帽子一样的房子,超大的鱼缸,还有独有那一块下大雪的木屋。
“南瓜吗?”周雨亭很快被一个巨大的南瓜吸引了。
那是个巨大的南瓜做成的房子,南瓜藤遍地,连屋前的小道也长上了南瓜,感觉就是这家。周雨亭想,她打算在这等凌质过来。
凌质打听了几次才找到了南瓜屋,据他的观察来说,这儿的居民似乎对彼此都不太熟悉。
“你已经找到了。”凌质也是一路找了过来。
他们小心翼翼的绕开所有南瓜,来到门前。
“咚咚咚。”凌质拉着门上一个像南瓜叶的把手敲了敲门。
“哦,”门开了,少女把门拉开一条缝,看到了熟悉的脸,“是你啊。”
“是我,”凌质把电台的内容告诉了塔莉莎,“希望你能帮这个忙。”
“哦——我不确定,”她说,“这个很,难以置信。”
凌质说:“人人都希望魔鬼消失对吧?”
塔莉莎迟疑的说:“话是这么说……”
周雨亭插了进来,“你有说不的权利。”
“啊,是……”
“不想可以说,”凌质说,“我们应该有B计划。”
“嗯,我,”她的眼神在凌质和周雨亭之间徘徊,“你们值得信任,所以,”她最终还是点头了。
“现在就出发。”周雨亭说,“白星乐他们已经在海上飘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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