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羽柔的画框上长出了鹿角,似在暗示着什么。
“宝儿!”
白星乐从自己的画框跑到了顾羽柔的画框,搂住她的脖子,“太可怜了宝儿。”
“你们两个先等一会,”许谨之说,“先来看线索。”
“首先我们找到了塞西莉亚和奥利弗的通信,他主动提供了一些公司的信息,还有塞西莉亚和马什的聊天,然后这些东西也被发给了菲欧娜。”
“没意思,”周雨亭说,“真的好无聊。”
“说的对,”叶几许说,“塞西莉亚房间里倒是有好玩的机关。”
周雨亭打了个哈欠,摆摆手,示意她没什么兴趣。
“证据汇报完毕。”
“晨会结束,开始行刑。请问,今天,你要审判他吗?”
“不要。”
“行刑结束。”
“随机事件——今天,大家的视觉被扰乱了,这来源于吉普林家族的罗伯特·诺依曼综合征,这使人们分不清虚拟与现实。”
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再次亮起时伴随着电流波动,像雪花屏的电视机恢复使用一样。
周雨亭眨了眨眼睛,除了墙上的《秋千》和客厅中央的长桌没变,他们,已经站在了截然不同的大厅里了。
这里像个落魄的庄园,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地板踩着嘎吱嘎吱,他们可以断定这里的木制结构肯定被虫蛀过。
这时,周雨亭感觉耳垂一重,她赶紧抬起手摸了摸,摸到两个耳坠子。
她有点不放心,找了面镜子看,发现是两个泪滴石。
身上的衣服变成了一身板正的西装长裙,这衣服十分贴身,紧紧的束缚在她的身上,感觉要把她勒死。
她的头发变长了,变卷了。
周雨亭拽了拽裙子,看向了其他人。
许谨之正式的穿上了格子风衣和猎鹿帽,表明着侦探的身份。
叶几许穿着正经的衬衫裤子,戴着单边眼镜,看起来无趣又呆板。
解秋叶的丝绸衬衫的领子可以开到肚脐,穿着和周雨亭相同款式修身西装的江千尺,还有一身白西装的颜鹤归。
许谨之叶几许解秋叶上楼,江千尺颜鹤归周雨亭留在一楼。
楼梯已经被虫蛀了,被解秋叶踩出一个洞。
许谨之盯着站在原地还想再踩一脚的解秋叶,“别踩了,赶紧上去,我们不能再来修楼梯。”
解秋叶随意的笑一笑,跟着上楼。
楼上不再是那一条幽深的长廊,房间四散分布,墙上也还是那些画却没有鹿头了。
菲欧娜的卧室很偏僻,要过许多房间。
许谨之把门打开,菲欧娜的东西很多,一时找不到调查的重点,只有墙上的一幅《简·格雷女士的死刑》最明显。
这里有大量的艺术作品,颜料,美术工具。
解秋叶把桌上欲盖弥彰的美术工具移开,露出了下面的一张纸条。
画被藏起来了,你可以拿保险箱里的皇冠。
——彼得·吉普林
解秋叶挑眉,又是什么不为人知的剧情。
叶几许拿了菲欧娜的电脑,里面有塞西莉亚给她发的邮件,还有她散布罪证的定时装置。
菲欧娜这张床完全落地,上半部是欧式的构造,下半部是榻榻米的形式。
“我要怀疑一下,这张床长的太奇怪了,”许谨之把被子掀开,下面果然有一道小暗门,“下面肯定有东西。”
“行啊,你们得把它撬开,”叶几许十指飞快的敲键盘,也不晓得在搞什么。
解秋叶在菲欧娜的桌上找了一个刮颜料用的小铲,把木板挑开了,下面是一副《蒙娜丽莎》和一顶皇冠。
“这些是从哪来的?”许谨之把皇冠和画拿出来,打算仔细检查。
“你或许应该等会再管这些,来看看这个,”解秋叶盯着那个暗格,“咱们可能要干眼科医生干的活了。”
闻言,许谨之朝暗格里看去,就见那暗格下冷不丁的睁开了一只眼睛。
许谨之抬头看向解秋叶,“怎么?要我给人家开开眼?”
“你想开就开,什么叫要你?”解秋叶说,“自己想见血就别扯我。”
“切,”许谨之嗤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一把刀就扎了下去。
血浆迸溅,解秋叶赶紧从床边滑下去防止被波及。
“别那么突然啊,别溅我一身,他不喜欢。”
“你有病啊,”许谨之一巴掌要往解秋叶脸上抹。
“诶诶诶,”解秋叶往后退,“你不可以这样啊。”
眼睛被扎爆以后在疯狂喷血,然后,他们仨感觉地板一震,就像电梯要启动了。
“感觉要出事,”叶几许把电脑放下,“赶紧走吧。”
“来不及了,”许谨之看着暗格里的血越来越多,几乎把暗格装满了。
床铺越来越沉,终于压断了本就不结实的地板,三个人随着床一起往下落去。
许谨之一手一个把他们拽上床,然后用木板把暗格盖起来防止落地的时候血浆泼他们一身。
周雨亭在大厅内找了个角落坐着,看画笔今天还给她带了什么消息。
奥利弗打算丢下公司和沃尔夫捐款跑路,太不要脸了。你怀疑他已经谋划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大仇得报。晚上,你在门口守着他,然后带着他来到花园里对峙。很意外的发现,沃尔夫并不和他在一起,但你依旧把他的头按在喷泉里淹死了他。
草,周雨亭在心里骂,还淹死,整什么花活。
然而,他们还真就整了个花活还是大的。
花园里的喷泉伴随着楼上的一声巨响喷出了一股有力的水柱,但,细看会发现,那,喷出来的像是血水。
“卧槽,”颜鹤归一下从椅子上蹦了起来,“他们要拆楼啊?”
“我们上去看一眼,”江千尺说。
周雨亭点头,“你们去看看他们,我去花园里看看。”
花园里的怪喷泉很像她在上一个梦里看到的那种,但这个应该是用来杀人的。
喷泉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而且看起来深不见底,像一口井。
她捡了一根很长的树枝往水里放,企图量出水的深度,却看见水已经快碰到她的手了树枝还没有触底。
这就让她的背后开始发凉,不敢想把江千尺扔到这里的画面会有多令人绝望。
周雨亭丢了树枝,转头却见雪地里埋着什么。
她将雪拨开,见一森森白骨。这让她有些惊愕,周雨亭把白骨上的雪清理干净,然后开始在雪地里一块一块骨头的发掘。
她试着一块一块的想拼图一样把这些骨头拼起来,周雨亭学过一些骨头的画法,并且试着画过一具完整的人体骨架。现在她无比感谢她的爱好。
骨头拼好已经过了很久,把周雨亭的手都冻红了,毕竟这具骨架被拆的如此碎导致周雨亭都不敢确定自己有没有拼对。
在放下最后一块骨头后,那具骷髅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周雨亭一跳。
骷髅不知从哪掏出一顶礼帽和一截拐杖,然后朝她鞠了一躬后便旋转了起来,头颅离开脖子上飞,几乎要把自己转散架。
“你好亲爱的小姐,我是科伦多爵士,”骷髅再次行礼,“我是您的亡灵教父,看起来您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这样愁眉苦脸的可不好。”
然后,不知道从哪里搬出来了各种彩色的舞台灯打在他的身上,科伦多爵士边唱边跳起来,“嘿!我的小姐,不要为此苦恼,我是您最忠诚的助手,看着你从小不点长大的教父!”
科伦多爵士唱着不成调的歌跳着怪异的拐杖舞,周雨亭眨眨眼睛,很难说这是她疯了还是别的什么。
不,这肯定不是她疯了还是别的,周雨亭揉揉眼睛,这个……“亡灵教父”并没有离去,还在自顾自的表演。
等他跳了一会,周雨亭都快睡着的时候,他突然停了下来,来到周雨亭旁边拍她的肩膀。
“我知道你过得很难,也知道你做了什么,但我帮不了你什么,我进不去这房子。但我可以告诉你,小心,这房子可不简单。”
突然,他取下自己的一截中指,用小指在上面打孔,硬生生的做出了一根骨笛。
他把笛子放到周雨亭手里,“这个,遇到危险的时候吹一下,就像孩子吹哨子一样,很简单,你可以试一下。”说完,他的脸上显出疲色(周雨亭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从一个骷髅脸上看出来的疲色),“我要休息了,很长一段时间都不能来看你了,”他忧伤的把手放到周雨亭头上,“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嚯嚯。好好活下去吧孩子。”
他把手收回去,然后重新变回一堆骨头。
“诶!”周雨亭一句话都没问成还被塞了个东西,这让她有些摸不着头脑,太无厘头了,她想。
许谨之三人在床的缓冲下并摔得很重,但还是为之一震。
他们好像掉到了一个地下室一样的地方,这地方很黑,完全没法探索。
叶几许放出断手抓住房梁,一手抓住许谨之,靠着手环把他们拉了上去。
正巧就撞见了迎面而来的颜鹤归和江千尺。
“接一下!”叶几许快要抓不住人了,感觉将许谨之丢给颜鹤归,“下面还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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