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乃永都中城掌管大片土地使用权的家族。
“二公子不好了!二公子!”
季府内,李铮还没进屋就开始嚷嚷。
“你骂谁不好了?你二公子我现在好好的站在这!”
“不……不是……”李铮大喘着气。
“是您放出去的两个猎人,都死了……”
“什么?!”
季仪还没把椅子坐热又被惊得起开。
“接……接头的说,没等到人,于是去找他们,结果连影都找不到,还是一个通火的感应到能量才发现灼烧痕迹,在地上找到了未烧净的头骨……”
李铮把一个装有骨头和骨灰的楠木盒递给季仪,里面装着的残留不正是荆运阳昨夜赶忙着离开,未彻底消灭干净的黑衣人的骨头。
季仪捻了捻里面的骨灰,凑近鼻子闻了闻。
“二公子,我们是不是被截胡了,可是‘那位’大人明明说这个消息只告诉了我们。”
李铮跺腿干着急。
“二公子,那位只说下游的污水沟有宝贝,却没告诉我们是什么。万一真是稀罕物,被别人捡去可是亏大发,万一只是个垃圾,我们不也白白损失两个猎手。”
季仪刚才一直沉默不语,这时才放松坐回靠椅上,双臂舒展开来,李铮识相的上前为他按手。
“‘那位’大人说了是宝贝,那就是宝贝。不然也不会有火属性能量如此醇厚的人出现在那,为了个垃圾与两个身份不明的人交手,没有益处。”
“只可惜啊,他露破绽了。”季仪笑道。
“什么?”
“别让爹他们知道这事,我要亲自去抓来自纵梦地的小崽子,这才是宝贝。”
————————
在被荆成峰带大的十二年间,荆运阳很少听他提起纵梦地,每次他好奇的问起自己出生的地方,都会被老头搪塞过去,此刻他们并肩坐在山头,望向白暮山的天空。
是真的,月亮是真的,星星是真的,云是真的,人也是真的活着。
不是梦。
“阿阳啊,我活了一百二十年,这一百二十年间你只陪伴了我十二年,却是我这辈子最放不下的人。”
没发现老头不对劲才怪,他感觉他们之间突然多了条线,他想把线缩短绷直,老头却一直松线让线垂着,不让荆运阳沿着线走来靠近自己。
“老头,你什么意思?”
“我想了想,你该立刻就去永都城里了,不去城里就去塞纳林,再往西南走远点去别的板块也行,总之离开这,离开白暮山。”
“为……为什么这么突然?我说过我哪也不去的,就在这陪着你。”
荆成峰也不解释,拿出一个水滴状海蓝吊坠,系在荆运阳脖颈上,丝质绳有点长,他便把吊坠塞到少年里衣里。吊坠始终触感冰凉,任是荆运阳这么温暖的胸膛都不能将它融化,冻得他打了个阵哆嗦立马精神。
“这是?”
“这水晶是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攥的紧紧的不愿松手的东西。它可以隐藏使用过元素力的气息。”
“之前不明白他的功效,怕它水气重与你相冲,扰了你控火,现在你也大了,我把它串好了还给你,我要你你好好地活下去。如有天不幸出了意外,也不要忘记自己也曾幸福过,有人挂念过。”
荆运阳眼眸颤动,他慌了,老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怎么倒像是遗嘱?
呸呸呸。
“我已经和谷炘他们打了招呼,如果你去到城里,找他们招待就行,他们不会拒绝的。”
谷炘也是纵梦人,比荆运阳大了六岁。从纵梦地出来后溜入永都中城,混的可不错,听说刚和一女子订婚,荆运阳也不想打扰人家新未婚夫妻的甜蜜生活。
“没得商量,即日启程。”荆成峰语气坚定道。
荆运阳睫毛轻颤,胸膛起伏不定。他朝面前的老头做了个长揖,离开了。
“我在城里生活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到时候就赖皮着不走……”
少年边下山边嘟囔。
经过了刘姨家,她还给他了他几个热腾腾的包子。
“又去城里呀阿阳,一阵子没见长高了不少,这次也要早点回来哦。”
刘姨是山里的老户人家了,在荆运阳他们住上山时提供了不少帮助,也算看着他长大的。女人上了年纪还是爱漂亮,所以荆运阳每次去城里,一有时间就会给刘姨挑首饰买。
“好嘞刘姨,下次回来给你带点新鲜玩意。”
“哎哟,就我们阿阳嘴又甜还讨人开心。”刘姨乐呵着。
只是这次他没告诉她,他要长住永都城内了。
————————
三月初的永都中城,荆运阳身着黑色兜帽大袍循着老路到了个清风淡雅的小院。
只是今天比较奇怪,大白天的大门虚掩着,怎么不开门迎客啊。
荆运阳双手用力拍开正门。
“炘哥,我又回来了!”
大门吱呀作响,内里无人回应。
亭台楼阁错落有致,浮萍落得池水满地,青色竹帘随风翩动,却没有人的生息。
院子里冷冷清清。
风把落叶吹的在地上滚了几圈,天地重归宁静。
……
突然他想到老头不久前对他的告诫,心中不安,瞪大双眼喊道:“炘哥不会被灭了吧!”
“不会被灭了吧…”
“被灭了吧…”
“吧…”
……
院子里传来回声,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喊太大声了。
少年一向脑洞很大,想事情想不对点上,常被荆成峰说成傻狗,除了一腔热血什么都没有。
“完了完了,依着老头和我说的那一番话,那快轮到我要被杀了,天灵灵地灵灵我现在该往哪边逃,上下左右东西南——”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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