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初开,世间分为仙鬼凡三界,后因纷争悬殊,凡界又分人妖两类。凡人修成大道者,便能飞升称仙,死后徘徊阴阳两界者称鬼,灵气汇聚之处,亦有生灵修炼成妖。
自仙界横逐之战后,反叛者战败,其追随者被驱赶流放,仙界之首洛衍斩下一道鸿沟横亘其间,永世禁锢其中,被流放的反叛者将苦难与仇恨归咎于洛衍及其仙界,其怨气在空中汇聚,形成阴霾遮天敝日,魔域由此诞生。但这些也只是流传于市井,被归于传说。
第一节课依旧如往年一般讲述五界的来历,尽管这已经是老生常谈,然而并不影响贵师的发挥。果不其然话题转向妖鬼时,那位长老的脸色骤然一沉,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他轻轻拂了拂衣袍,仿佛那些魑魅魍魉的丑恶本质会污了他,当有学生问起魔,他则是轻蔑一笑,没有多言……是不配多言。只是示意弟子
随后被提上一只笼子,凡间那种牲畜笼,里面却塞下了一个人,残肢断臂落在一旁,刀片插入肺腑,血肉横飞
“各位,这便是一位入魔的弟子,正是因为受了一位妖的蛊惑才落得如此下场”说时还不忘掩作叹气
可XXⅩ知道那人并没有入魔,正如你当年……
妖物修仙,世人笑谈。
认敌为师,本末倒置。二千五百年前,是ⅩⅩX痴梦一场,天方夜谭。
弑师谋逆,勾魔犯上,ⅩⅩX一千五百年的三界笑柄,狐族之锁妖塔五百年间,血与泪交织,一百种刑法加身,最酷者曰弹琵琶,匕首每上,百骨尽脱……
“呵,罪有应得”有人唾弃
″妖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有人几分同情,得来却是这句话
ⅩⅩX看不清别人的神色,但耳边充斥的污言秽语,粗鲁的谩骂从仙家子弟口中吐出,他忍不住嘴角的勾起去嘲笑那群讽刺的观者,只是唯独可惜无法欣赏这一场幽默戏剧。
″并不是这样的,妖也有好的。″崔子桑在底下偷偷地反驳
小咪是子桑的家人,她曾经那么说过的,子桑在心里默默重复着这句话,想要告诉同门仙兄弟,忽然一股窒息感从子桑喉咙深处悄然袭来,一旁的同伴察觉了异常捂住她的嘴,并警告道
“子桑,不要说,听说这位长老最讨厌妖了”可崔子桑不服,她一口咬下
“那,那这人也怪可怜的,放过他吧”原本准备强硬的话语在舌尖打了个转,最终化作了另一番话,可话音刚落下,便被唾沫星子淹没,换来的是变本加厉的欺负
笼子里的人惨叫声更甚
她害怕,用手捂住自己的耳朵,却止不住声音,只是无济于事,无数人扯住子桑的头发强迫她看
″妖生性狡猾,魔则残暴嗜血"还没等那位长老说完便被XⅩX打断″长老,您刚刚说魔族是横逐战败,也就是换句话来说这些魔曾是仙界之人,何谈残暴?妖又有鹿妖哺人子之说,更何况这人怕不是入魔吧″他眼底的温柔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股令人心悸的阴冷。那双曾经充满温情的桃花眼,此刻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出丝丝冰冷与疏离,字字如珠玑重,句句是不受待见的啼血。
″我同意,妖魔有正邪之分,人亦有善恶之分"南宫轩的最后一句咬词格外的重,同时一只温热的手将那群人拨开捂住子桑的耳朵,″别怕,有我在″
“你……”子桑是个爱哭的人,她的妆容早已被泪水模糊,眼尾泛红,连声音也带着一丝鼻音,也努力试图用手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痕,但泪水却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地滑落。“是谁?”
南宫家的小公子?有人认出了南宫轩的身份,刹那间风向为之一变
″对啊,也不能一概而论″
这位师傅平日里的威严凛然不余分毫,那一向为人师表的风范此刻荡然无存。从师几十年,万万没想到自己还会遇到这样一个不听话的徒弟竟然公然反驳。而且被看穿了″那魔族反叛,妖类伤人的事情难道不是铁一般的事实吗?"说着手底下的镇尺重重地拍打桌案。
ⅩⅩX迈步向前,尽管眼前一片模糊,但好在狐狸的鼻子很灵,他跨过一排排,走到那位被众人称为"仙师"的人面前,啪,一声清脆的响声却在嘈杂的课堂中回荡,瞬时安静下来,XXⅩ用的力气很大,反作用也震得自己手掌发麻,但却没有停,一下接着一下,每一次的动作都带着狠厉,对待衣冠禽兽就应如此,或许是为妖魔,或许是为那蒙受冤屈之人,但此刻都是是他一人的私心——誓为……一千五百年罪名正名!
渐渐地,血丝开始在那位长老的脸上蔓延,随后迅速扩散开来,染上一朵朵血花,没人扯得住他,很久,终于停了,那一刻他的理智被埋没,只余下兽性
″不公,为何不反?我看长老也入魔了吧,好心打醒一下″一场冲突瞬间凝固,衣冠禽兽想狠狠教训这犯上的弟子却又停住,因为有心人给了他更好的一个选择。
″小子,你给我等着"说时还不忘抹着自己的脸,嗷嗷叫疼,随后长袖一挥"体面″的走出去
ⅩⅩX的大名在踏云仙门中迅速传开,成为门中奇谈,人们谈及时,无不摇头叹息其自断前程。据说,他在面对师长时毫无敬畏之心,言辞犀利,顶撞不断;而在规矩森严的仙门里,更是一次次公然无视法纪,我行我素,甚至传言说,当众质疑典籍中的教义,引得众人哗然,但踏云仙门大师姐闻人静却是评价″傲骨风霜,佩服″。
拉回现在,得罪了长老,肯定要给他一坑埋了,“之后你便知道了,大户人家的女儿忌鬼缠绕求婚,家人心急如焚,请来仙家子弟来驱除这邪祟”这是民间话,但说是除鬼,不如是替嫁消灾。
"嗯″颜末随口应答,XXⅩ不禁怀疑他是否真的在听,忍不住开口问″你真的有在,唔"颜末捏起黎昼的下颔,迫使他直视自己的眼睛,那一处骨头脆,自己忍不住吃痛叫出声来
“我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你明知是火炕也跳?″颜末轻叹一声,眼眸低垂,他在责怪自己
难怪,明明是自己当鬼娘,临了子桑却说让她来,是颜末嘱咐的。咬定自己会不放心跟来,自己早被他拿捏的死死的,等着自己说出口,这个人还是这么奸诈。可仔细回想,从那时起便有诸多端倪,却还是羊入狼口
痛感把XXX从恍惚扯回现实,恼火地一口咬下,″狗判官,你故意的″叫声很大,却没能引来人
″嘶一一″那人倒抽一口冷气,皱眉反驳道"咬我?ⅩⅩX(名字)到底谁是狗?"说着另一只手就反扣住XXX的手
余光瞥见他的眼神,颜末的眼眸是深邃的星湖,星星点点散落,很美,然而此刻,那眼中的锐利如同出鞘的宝剑,冷冽锋芒毕露。
烽火骤起,燃了半边天,却还是被浇灭了。
终究还是舍不得判他。
如果有可以改进的地方或有错处请告诉作者,作者虚心改正,高中生写文请多多见谅[狗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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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忌酒节(2)—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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