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院长是真的打算把那些东西全都带上，阮舒只好委婉地劝说——
[物质决定意识：基本的生活用品酒店都有，你只要带上自己的私人物品]
孟江不耻下问，
[不想上班：私人物品是什么？]
阮舒看了眼自己的行李箱，打字[换洗的衣服]
[不想上班：哦]
[不想上班：可是我不换衣服啊]
阮舒：“……？”
他仔细回想了一下，发现院长好像确实没换过衣服，从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一直是白衬衫加西装裤的装扮。
他还以为这是院长的穿衣风格，原来是只有这一套吗？
阮舒突然对院长升起一丝怜爱之情，他握着手机，心情复杂地敲下一行字。
[物质决定意识：明天我带你去一趟纸扎店吧。]
他豪气地一挥手，[物质决定意识：看上什么衣服，随便挑！]
对面，孟江一脸莫名地盯着手机，不明白阮舒怎么突然提出要给他买衣服，他想了想，低头打字--
[不想上班：不用破费了]
[不想上班：我身上这件很好]
阮舒看到这句话，表情更加心痛，他刚想说不破费随便买时，孟江的消息又跳了出来。
[不想上班：你那点儿工资，还是把钱攒下来，早点给我买四合院吧]
[不想上班：三进式很贵的]
阮舒：“……”
院长还真是人穷志不短啊。
钱没多少，倒是敢想。
阮舒正感慨的时候，手机嗡嗡震动了两下，孟江的消息又过来了。
[不想上班：除了衣服还要带什么]
阮舒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行李箱，目光在里面缓缓转了一圈，然后低头打字。
[物质决定意识：没了]
[不想上班：？]
[不想上班：那我岂不是什么都没带？]
阮舒想了想，
[物质决定意识：好像是这样]
没想到孟江对此反应十分激烈——
[不想上班：不行，旅游不带行李箱还能算是旅游吗！]
[不想上班：你快想想，还有什么要带！]
阮舒：“……？”
没记错的话，他当时说的是“最差就当是去旅游了”吧？
为什么院长看起来根本就是冲着旅游去的？
在孟江要带行李箱的强烈要求下，阮舒灵机一动，决定让他替自己拿箱子。
既能满足院长的要求，又能帮他减轻负担，两全其美。
安抚好孟江的情绪后，阮舒看了眼林教授发过来的关于学术交流会的信息。
目光在拟定的出发日期上停留了两秒，阮舒稍作思考，打开了购票软件。
既然要带院长一起去，那就不能和学校的其他老师们坐同一趟车了。
阮舒翻了翻车次信息，决定提早一天过去。
一直到进入选票界面，阮舒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他一脸严肃地打开孟江的对话框。
[物质决定意识：院长，你有身份证吗？]
他想起第一次到疗养院时碰到的大爷，又急忙补充，
[物质决定意识：阳间的身份证]
孟江回答的十分理直气壮，
[不想上班：没有]
[不想上班：怎么了]
阮舒：“……”
他斟酌了一下用词，打字和孟江商量：
[物质决定意识：院长，进火车站后你能不能别在活人面前现身？]
孟江有些不情愿，
[不想上班：为什么？]
阮舒只好给他解释了身份证的重要性，以及没有身份证的局限性。
消息发出后，孟江没有说话，阮舒不禁有些紧张，生怕他会不同意。
又过了几分钟，聊天界面弹出新的消息。
[不想上班：我上网查了一下，你刚才说的这种行为叫逃票，是违法的]
阮舒：“……”
阮舒面无表情打字--
[物质决定意识：哦]
[物质决定意识：那你别去了]
对面安静两秒，聊天框上方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
[不想上班：刚才忘了说]
[不想上班：虽然这种行为是违法的，但我不是人啊]
孟江义正辞严，
[不想上班：我们鬼的事情，怎么能叫逃票呢？]
[不想上班：一切就按你说的办]
阮舒：“……”他就知道……
他还没来得及松口气，
[不想上班：那我还能拉着行李箱吗？]
“……”
[物质决定意识：拉拉拉！]
***
第二天，两人约好在火车站外的便利店见面。
到了便利店，阮舒的目光在店内搜寻了一圈，没看到熟悉的衬衫西裤，他正纳闷院长去了哪里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行李箱另一端传来压力。
阮舒：“！”
他警惕地回头，就看到孟江一手抓住行李箱的拉杆，嘴里还抱怨道：“你迟到了三分钟。”
阮舒没有说话，他看着孟江身上的灰色运动服，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孟江拎着行李箱回头催他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他跟上孟江的脚步，好奇地打量他几眼，问道：“你怎么换衣服了？”
孟江理所当然道：“出来玩当然得穿这种休闲的衣服。”
阮舒：“这也是电视上看到的？”
孟江点点头：“没错。”
被阮舒的视线一直盯着，孟江的面色逐渐变得不自然起来，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问：“我穿这个很奇怪吗？”
“没有，”阮舒摇摇头，看到孟江别扭的眼神，又调侃道：“就是看到你没穿那套衬衫西裤有点不习惯。”
孟江一手扯了扯衣角，闻言不解地看他：“这就是啊。”
“？”阮舒没反应过来：“是什么？”
孟江：“这就是之前那套衣服。”
阮舒：“……？”
他听懂了，又好像没听懂，顿了顿，忍不住问：“那不是一件衬衫吗？？”
孟江点了下头，解释道：“它可以随着我的想法改变样式。”
说完，孟江就当场给他表演了一个换装小游戏。
卫衣衬衫黑白T，长裤短裤沙滩裤。
“……”阮舒抬起手：“停停停！”
他左右环顾了一圈，发现没什么人注意到刚刚的奇迹院长后，才松了口气。
接着他把孟江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又重新打量了下这件衣服，语气十分心动：“院长，这个真的什么样子都能变吗？”
孟江看着他的表情，迟疑了一下才点头。
阮舒闻言，眼神“唰”地一下亮了起来，他打开手机找出一张图片，递到孟江面前，语气跃跃欲试：
“快，变个迪迦给我看看！”
阮舒：你相信光吗？
孟江：你是不是有病？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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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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