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清然出来的时候,拿着吹风机。
谢椋已经洗好,换了睡衣,正坐在床上等她。
见状,接过她手中的吹风机,插上电。
清然坐在他旁边,谢椋却已经快要不能呼吸了,
心跳的好快,忐忑不安,期待又害怕,
可是,如果她回应他的是冰冷,那他应该怎么办?
难道,一定要逼他做的极端吗?
沉默。
她的长发很软,清然感受着他的手指穿梭在她的发间,微微的痒。
关上吹风机的那一刻,清然发出一声叹息。
“对不起。”
她的语气带了歉意。
谢椋心猛地一跳,不安侵蚀了他的理智,听着她的道歉,心绪完全被打乱。
他极力压制着身体的躁动,强迫自己不做出极端偏执的事情,留给自己一点点希望,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啊。
“然然,你知道的,我不想听对不起。”
谢椋嗓音沙哑,清然回身,抬手扶上他微凉的脸颊。
此时此刻,冷汗遍布全身,谢椋的手微微颤抖,清然能感觉到他的恐惧。
“对不起……”
“然然!”
谢椋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他猛地抓住清然的手,一把扯进怀里,紧紧抱住她,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里。
“然然,你答应过我的,不会离开我的。”
恐惧完全侵蚀他的理智,谢椋手臂越来越近,压得清然喘不上气、
“谢椋,别怕,我不会离开你。”
她艰难的说出几个字,安抚这个应激的野兽,抬手,轻轻捏着他的耳朵。
“别怕,别怕……”
良久,她的温柔终于安抚了谢椋,他松开手臂,捧起清然的脸,细碎的吻落下来。
“然然……然然……”
他呢喃着她的名字,寻找她的存在,双手在她身上胡乱的游走,极力汲取清然的气息。
清然任由他释放不安,捧着他的脸,回应着他的吻。
“我说的对不起,是指我完全忘记了以前的事情。”
接着,她开始说自己的歉意。
“十二岁那年,我发了高烧,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四十一度了,在医院昏迷了三天,醒来之后,以前的事情全部忘记了。”
清然带着歉意的笑,她温柔的抚摸,渐渐安抚了谢椋内心的野兽。
即将爆发的偏执欲,在这一刻得到安息。
“全部忘记了?”谢椋愣愣的问。
清然点点头,继续道:“嗯,全部。”
谢椋完全明白了。
曾经,他也在仅有的空闲时间去找她,只是站在她面前,她完全不认识他。
以为是怨,以为是恶。
只是没想到是遗忘。
想到这里,谢椋红了眼眶,将清然紧紧抱在怀里。
“对不起。”
他声音有些哽咽。
清然无奈的拍拍谢椋的背,安抚他的不安。
是夜,清然在谢椋怀里睡着,而谢椋完全没有睡意。
他把玩着她的长发,鼻息间都是她的香味。
若是清然会像蝴蝶那样飞走,那谢椋愿意亲自撕去她美丽的翅膀,哪怕是死,他也要把她囚在身边。
不可能放过的。
又是一个清晨,一夜无梦,清然睁开眼睛的时候谢椋正蹭着她。
抬头,就看见他眼下的乌青。
“早……”
她的嗓子微微的哑,谢椋起身给她拿了水。
“你……昨晚没睡好?”
清然喝了水,看着谢椋欲言又止。
谢椋笑笑,不说话。
不是没睡好,是压根没有睡。
谢椋心情格外的好,清然虽然很疑惑,但是还是由着他来。
在床上腻歪好一会儿,就在清然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谢椋松开了她。
“去吃早饭吧。”
清然:“……”
啧,挑不出一点毛病啊这是。
接下来的三天倒也平常,离开的那天,苏琪雅送了自己制作的手链。
机场距离有些远,开车也需要四十多分钟,与追风打过招呼,很明显的,那小家伙兴致不是很高。
清然笑笑,承诺明年还回来。
下午的飞机。
不知道下一个目的地,就只跟着谢椋走。
行李箱多了一个,拿来装东西,苏琪雅还送了她一套衣服。
清然跟着谢椋,上了飞机。
日头不烈,很是温暖,这里不似南方那般湿热,干燥的很,或许是因为空旷的原因,风有些大,并不热。
“半个月了啊……”
清然坐在飞机上,吃草莓。
谢椋在她身边看书,见她好像有些不舍,摸摸头,道:“若是喜欢,有空都可以来。”
清然摇摇头。
她只是喜欢那种氛围。
良久,清然偏向谢椋,淡淡的问:“谢椋,我以前什么样子?”
谢椋猛地一顿,意外的看向清然,就见对方歪着头看他,等待他说话。
“呃……问这个做什么?”
谢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清然收回视线,百无聊赖,一边吃草莓一边看窗外。
“好奇嘛。”
谢椋沉默,良久,才开口:“以前啊……你那个时候还很小的,虽然很小,但是已经特别漂亮了。”
清然看着他的眼神有些无语。
“我知道。”
清然当然知道自己好看。
那张和景凉月极为相似的脸,能不好看吗?
谢椋抿抿唇,继续道:“很乖,很听话,就是不爱说话,但是还有点粘人。”
清然有些意外。
“我?粘人?”她指着自己。
像是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
谢椋点头,看向清然的眼神充满了温柔。
“嗯,挺粘人的,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会一直跟着。”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谢椋笑了。
“那个时候就喜欢穿白衬衫,明明那么小,还要装出一副很成熟的样子。”
清然不敢相信。
她会是这样的?
带着惊讶,继续飞机,而谢椋陷入了回忆,便没有继续往下说。
清然摸摸身上的白衬衣,突然理解了自己为什么会买这么多衬衫了。
原来是从小就这样。
直到飞机降落,谢椋都没有再提曾经的事情,清然也不愿意再问下去,怕颠覆自己的三观。
下了飞机,谢椋收到了一个邀请函。
“然然,想不想去参加舞会?”
清然看到邀请函,封面的烫金,以及那火漆印章上的图案,她已经知道是谁了。
“斯利尔德伯爵的城堡?”
清然有些意外,斯利尔德这个家族,是在三百年前进入盛岚的家族,目前在朝辞市北面的山上的城堡里。
清家很少与这个家族有往来,因为现在那个世袭来的伯爵性格很不讨人喜欢。
起码清家人都不太喜欢。
轻浮又没品位。
谢椋笑笑,说道:“虽然我也不太喜欢,但是那个城堡还是很不错的,这次邀请我们也是因为新婚的祝贺,去玩一玩也行,然然不想去的话拒绝就好。”
清然思索了一下,最终还是点点头,决定去参加。
因为那个初代伯爵很会选地方,那城堡所在地,风景实在迷人。
舞会定在了三天后的晚上,斯利尔德伯爵派人接送,出了机场便看到了那浮夸的车子。
清然额头滑下三道黑线,谢椋脸色也不是很好。
车身很长,那车头就已经有一辆车那么长了,最夸张的就是,那车被贴了粉色的车膜,还印了某个知名虚拟歌姬的画像。
“还真是浮夸呢。”
清然和谢椋没有骂人,还好周围并没有人,否则谢椋会命人把这辆车给砸了。
他们是高素质人群。
上了车,车内空间很大,装饰极为夸张,金色窗帘的蕾丝花边,以及摆放的红葡萄酒,清然拿起那高脚杯,一阵无语。
清然记得,这是去年陆家拍卖行,以三百万的价格拍卖出去的天然水晶高脚杯。
“还真是浮夸呢。”
谢椋语气淡淡的,盯着那窗帘,有一种想把它扯下来扔出去的冲动。
清然点头表示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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