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宥拉就开始疯狂节食,每天只吃一小口沙拉,脸色越来越差,跳舞时也没了以前的力气。崔佳娜劝过她“别这样,身体会垮的”,可宥拉只是摇摇头,眼底满是固执:“我太想出道了,太想留住那些喜欢我的粉丝了。”
最终,宥拉还是没能留下来。离开那天,她抱着崔佳娜哭了很久,声音沙哑地说“我已经很久没吃米饭了,可还是不行”。
她从背包里拿出一沓粉丝信,小心翼翼地抽出一封递给崔佳娜:“这封我一直舍不得拆,送给你吧。佳娜,你比我有天赋,一定要出道,一定要被很多人喜欢。”
崔佳娜捏着那封还带着温度的信封,看着宥拉拖着行李箱离开的背影,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
在source music时,有个舞蹈实力不错的女生,退社那天抱着她哭:“佳娜,我撑不下去了,我不想再对着空无一人的练习室跳舞了,我想听到有人为我鼓掌。”
崔佳娜拍着她的背,心里却在想:我也是啊,我也想听到有人为我鼓掌,想听到有人说“崔佳娜,你真的很棒”,想听到有人说“我们只喜欢你”。
这些画面都刻在崔佳娜的心里,让她更加坚定:她不仅要出道,还要红,要被很多很多人爱。
她想知道,被粉丝围堵着递礼物是什么感觉,想知道打开手机全是“喜欢你”的留言是什么滋味,想知道站在舞台上,看着台下一片为她亮起的灯海,是什么样的滚烫与满足;
她甚至想知道,被人偏爱是什么感觉——是那种,哪怕有更好的选择,哪怕她没那么完美,也会坚定地走向她的感觉。
闵希珍是在一次内部考核中发现她的。
彼时14岁的崔佳娜穿着洗得发白的练习服,跳着远超同龄人的高难度舞蹈,动作里全是不服输的劲,眼底的渴望比动作更有冲击力——那是想被看见、想被认可的急切,是怕错过任何一次机会的慌张,是怕自己永远只能做“可有可无”的人。
“这个孩子眼里有股劲。”闵希珍当时就对身边的助理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她力排众议把崔佳娜从sm带到Source Music,后来又一并带到新成立的Alljoy,纳入n-team的筹备名单。
崔佳娜知道,这是她离“被爱”最近的机会。
所以她比以前更拼,每天最早到练习室,最晚离开,连吃饭都在练习室里解决,一边啃着无味的全麦面包,一边看前辈组合的舞台视频,模仿她们的动作、她们的表情管理,心里默念:“这样做,应该会有人喜欢吧?他们会因为这样的我,多爱我一点吧?”
她刻意避开所有需要开口唱歌的环节,哪怕是团队合练时的和声,也只敢用最小的声音跟着哼,生怕自己的声音不合时宜,又引来非议。
舞蹈成了她唯一的铠甲,也是她最锋利的武器,她把所有的渴望、所有的不甘、所有的委屈,都融进了每个旋转、每个wave里。
一年前Haerin加入时,闵熙珍曾随口提过一句“你们俩笑起来有点神似,舞又都跳得很好,或许能营销出双生top呢”。
崔佳娜没太在意,她对“双生”没兴趣,只知道Haerin是个淡淡的、话很少的猫相女孩。刚加入时,Haerin总是孤零零地站在角落,练舞时也不敢靠近别人,连喝水都要躲在最偏的饮水机旁,低着头快速接水,再快步回到角落。
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Haerin开始跟着她。练舞要站在她身边,休息时也会挨着她坐,甚至崔佳娜去卫生间,她都会默默在门口等着,靠着墙壁,眼神放空,像一尊安静的雕像。
这种无声的依赖,崔佳娜偶尔会觉得麻烦。
比如她想独自加练时,Haerin会坐在旁边的地板上,抱着膝盖看她跳,不说话,却也不走,目光一直追着她的身影。
但她没拒绝——在这个人人都想往上爬、彼此提防的环境里,有一个没什么野心,不构成威胁、还能衬托自己的人在身边,不算坏事,至少能让她显得更“合群”,减少被淘汰的风险。
更重要的是,Haerin的关注,是纯粹的。不像父母的关注,永远带着“弟弟”的前提;不像其他人的关注,带着竞争的算计。Haerin的眼里,只有她跳舞的样子。
Haerin的话很少,却格外细心。
崔佳娜练舞容易出汗,Haerin会提前准备好干净的无香纸巾,放在她的舞蹈包里——上次hanni带了樱花味的香包,崔佳娜打喷嚏打了一上午,这事她悄悄记在了心里。
崔佳娜偶尔会忘记带水,Haerin会把自己的矿泉水放在她手边,瓶盖拧开一半,方便她直接喝。她还知道崔佳娜胃不好,不能喝太冰的水,总会提前用手心焐热一会儿,瓶身上偶尔会贴着一张小小的便利贴,画着一个歪歪扭扭的笑脸。
有一次,崔佳娜因为被闵熙珍批评“太抢镜”而情绪低落,躲在楼梯间偷偷哭。Haerin找到她,没说一句安慰的话,只是递给她一张小小的速写——画里的她在跳舞,眼下各有两颗小小的泪痣,裙摆飞扬。背面写着“加油”两个字,字迹稚嫩,却看得出来练了很久。
崔佳娜捏着那张画,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眼泪掉得更凶了。阿一古,这是除了宥拉之外,第一次有人为她花这样的心思。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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