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禾不解风情，绕着他转，“哥，我梦到你小时候欺负我，推我的积木。你小时候是不是讨厌我？”
又是这样破问题，问了至少几十遍。
两个人离得又近，他注视着林初禾好奇的眼睛，那种无辜让人愤怒又心痒。
宋耀时懒得回答，幸好他和林初禾相处了快二十年，有足够的耐心对待一块不开窍的木头。
“早餐吃什么？”
林初禾看他没回答也不生气，“你想吃什么，我听你的。”
听我的？宋耀时刚刚剧烈运动完，正是信息素不稳的时候，“怎么听我的？”
“你说吃什么就吃什么啊。”
林初禾也说不清为什么，但是特别想黏着他，“你想吃什么？”
还问。宋耀时想。
他揉了揉额角，在林初禾看来，是有些被她烦到了。
是这样吧。
她心里微微忐忑，想到自己和冯瑜的对话，心想，害，苦恼什么，就她哥这样，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呢？
果然，宋耀时不吭声出去了，俩人吃一成不变的三明治配咖啡，林初禾给自己换成了豆浆和小笼包。
饭桌上，食物散发着淡淡的香气，热气蒸腾，让人心里也暖暖的。尤其是AI摆了新鲜剪下的花在桌子上，是那种香气很淡的类型，不会影响到用餐，反而让人看着心情会变好很多。
她觉得自己刚才心里的想法特别对，宋耀时眉头皱得越紧，她越觉得她哥一脸正气。
吃了一半，甚至谈性大发起来，聊起来两个人小时候的事儿，“哥，你还记得吗，小时候你基因病，那时候我以为你要死了。”
宋耀时说：“不记得了。”
林初禾正等着他说“记得”然后接茬下一句呢，谁料宋耀时根本不按常理出牌，这给她着急够呛，“你这怎么记性那么差呢？怎么可能不记得。”
她叽叽喳喳：“你忘啦，你那会都十几岁了，怎么可能不记得，当时你腺体全是淤血，看着可吓人了，差点没给我吓死。”
“你还骗我说这是绝症，后来去检查了，还是爷爷告诉我没什么大事，让我别担心。”
基因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对于alpha和omega来说往往就那两种情况，要么是天生缺陷，要么是信息素等级太高，身体排异，治疗方法都一个样，没有那么可怕。
她边感慨边总结：“你这人真的，太爱吓唬人，人品不太有保障。”
宋耀时：“你再说一句试试。”
林初禾臊眉搭眼做老实状，给自己嘴巴上拉了个拉链。
她吃东西其实很专注，是那种认真吃饭的类型，宋耀时借着咖啡杯的遮挡看她，发现这家伙的目光全部汇集在自己手中的包子上。
傻子。宋耀时想。
但她这精神的样子，宋耀时知道她肯定状态好了不少，SONG悄悄给他传信息：“肯定是学校里太多人，难免受影响，还是要在家呆着嘛。”
确实，学校里alpha太多，哪怕是beta所在的班级，也会因为日常活动沾染很多alpha的信息素，确实会有一定影响。
偏偏林初禾自己还闹着要去学校，其实很多事他是拿她没办法的，到最后还是会先照着她的心意安排。
SONG说：“真好啊俺们家孩子，吃得不少，能吃是福嗷。”
林初禾听不到它说话，无知无觉自己被人“夸”了，专心致志喝豆浆。
SONG是一个挺可爱的小颜文字，很难想象宋耀时能够分化出那么萌的一部分，但是小时候林初禾很爱和那种特别幼稚无脑的东西玩耍，SONG会变成这种贱萌可爱的状态，很难评到底是谁的锅。
那个没良心的货，还在往嘴里扒饭。
总是记住他骂人的样子、欺负她的样子，总是不肯记住他任何一点点好。
他心里一股烦闷，最后也只是闭闭眼算了。
…
医院那边让林初禾一周去检查一次，到了该检查的时间，林初禾心里还是很忐忑的，幸好恢复良好。
医生说：“现在又变成beta的体征数据了，但是就扫描看，其实你的腺体在慢慢发育，一定不要轻视，免得影响自己身体，定期补充信息素刺激。哦对了，你身边有高匹配度的alpha是吧，那就不用开人工信息素了。”
说着，麻利的给林初禾写了一个单子。
林初禾的关注点都在前半句话了，“变成beta的体征数据”。
她偷偷瞄了一眼宋耀时，感觉心里怪怪的，该高兴才是啊，现在情况稳定了，宋耀时就能去忙自己的事情了，也不用在家里一天天陪着她，还得看她写作业和学习。
有一说一，宋耀时比她们老师恐怖多了。
宋耀时把医生开的药品拿好，和医生聊了一会，详细了解了情况，才带她离开。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开心太明显了，宋耀时在开飞行器的时候冷不丁问她，“你很开心？”
林初禾一激灵，“没有啊哥。”
信息素稳定后，可以说，林初禾又找回了那个熟悉的自己，虽然很怂，但是脸皮很厚，“哥我一想你这几天为了照顾我，连训练和任务都耽误了，我就心里特别难受。”
她自觉自己狗腿子得特别到位，谁料宋耀时回复以冷笑，“哦，那还真是劳您挂念了。”
林初禾觉得莫名其妙，她想还真是伴君如伴虎，贴心为他考虑也不行？
大概是刚刚做检查的原因——如果要检查腺体状态，今天是不能吃胶囊的。
她今天其实还是会略微受到影响，尤其是这种密闭空间，视线老忍不住往宋耀时后颈处飘。
那里贴着腺体贴。
宋耀时肤色白，偶尔会因为训练晒深也会很快恢复，这大概是基因天赋吧。
林初禾漫无边际想，我哥锁骨好明显啊，喉结也很明显，侧脸也很好看……
等等，我在干什么？
她欲盖弥彰，红着脸扭过头，但是完全被旁观的颜文字抓包，“啧啧啧，宋，她在偷看你。”
宋耀时道：“我知道。”
SONG说：“所以你才总是穿这种能露出腺体的衣服，你真是太心机了。”
宋耀时没有否认，有时候敌方太迟钝，他只能用一些更明显的手段让她上钩。
而且不必着急，他早就在成年旅行这一趟旅程上，为她安排好了各个时空的大戏，到时候也由不得她装傻充愣。
他抿唇，若无其事。
双方可以说“各怀鬼胎”，一个都不消停。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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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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