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凝看着这句话看了很久,她相信她自己的感觉,今下午在地铁上,他带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的强烈,领着她往回倒,进入蒙了尘的回忆。
而这把上了锁的生锈钥匙,她找到了。
蒋凝:【他的游戏名叫什么?】
傅锦:【凉透了我的心,他很少玩这款游戏,没以前那么热爱了。】
后面傅锦说了什么,蒋凝都无心再看,有什么东西拽着她回到那一年。
商业帝国打下后,陈泽淮也如愿的支付了她很多冰晶和装备,蒋凝花也花不完,再也不愁打怪和升级的苦了。
而她和陈泽淮来往也逐渐频繁,有的时候会一起组队打怪,大多是陈泽淮厮杀,她在后摆烂,帮不上什么忙。
有的时候队友会嫌弃她菜,什么都不干,蒋凝无辜道,“我也杀了几个小怪的,是那位‘凉透了我的心’玩家很厉害,我技能都来不及放出去,怪物就没了。”
队友被她的话噎到,“你就不可以来帮帮我们,总是站在那位大佬的后面。”
陈泽淮打字,“是我叫她站在后面的,怎么了?”
队友哑然,看了眼他的游戏名,又看了眼蒋凝的游戏名。
“你们是情侣?”
蒋凝:“不是。”
陈泽淮:“是。”
等打完这次怪后,两人各自有各自的尴尬,蒋凝回了家园,陈泽淮跟上。
陈泽淮:“怎么不等我,一个人回来了?”
蒋凝:“我还有一块区域没建,想着赶快建完。”
她控制角色要走,陈泽淮跟着她,角色轻轻地抓住了她的手,蒋凝的心漏跳了一拍,任由他拽着,两人手牵手进了陌生区域建花园……
“凝凝。”谢沐浴在喊,她递过来一碗洗干净的葡萄,“拿一串。”
蒋凝拿了一串,“谢谢。”
是青提,甜甜的,很好吃。
和傅锦对话完,她怎么也提不起精神,原来陈泽淮就是“陈泽淮”,她以后还怎么面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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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凝一下子就接受了这个消息,原本找到他应该开心,但她开心不起来,只因为他正在被谢沐栀追。
她看过谢沐栀对他最热烈的爱,听过她倾诉的苦恼,见证过她有了一点小进展就激动,抓狂。
夹在他俩中间,蒋凝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
最近不开心的事情扎堆,就连月经也提前了,蒋凝痛着经去上课,一堂课上得云里雾里,大部分从耳朵过了一遍又出去了。
下课后,她慢吞吞地走出教学楼,刚出去,手就被人握住,带着往前跑。
是谢沐栀。
蒋凝跑了一会,累得气喘吁吁,头也更晕了,“木子,停一下,我跑不动了。”
谢沐栀反而活力满满,关心道,“你还在痛经吗?”
蒋凝点了个头:“你跑什么?”
谢沐栀一脸高兴,说话的语速也加快了许多,“今天陈泽淮会在食堂吃饭,我得赶紧去抢个视野最佳的好位置。”
能理解她的疯狂,只是蒋凝真的跑不动了。
“你先去,我随后就到。”
谢沐栀看她脸色实在苍白,也不忍再拉着人跑,“等吃完饭我和你去医务室看看。”
她走后,蒋凝蹲在树荫下缓神,双腿虚浮,头晕到像在冒星星,疼痛一阵一阵的,在翻滚。
饭点时间,学生们从教学楼鱼贯而出,涌向食堂,没人会在乎蹲在树下的她,她也心安理得的难受着。
“蒋凝。”
一道声音打破她头顶的星星,蒋凝抬起头就看到傅锦站在自己面前,今日他穿了一件花衬衫,气质张扬,跟个花蝴蝶在她眼前晃,他比星星还要晃眼睛。
“你是不舒服吗?”
太阳刺眼,又逆着光,蒋凝看不太清他的面容,嗓子干涩道,“我没事。”
“怎么会没事呢。”他又凑近一些,在仔细打量她,“我看你脸色惨白,要不要送你去医务室?”
他说着就要上手牵她,蒋凝忍着痛苦站了起来,站直后视野开阔,露出后面遮挡的另一道身影,模模糊糊间,蒋凝视线从他腿部逐渐攀延而上,越过外套都挡不住的贲张胸肌,在他脸上停留。
光影斑驳,她只看得见他的薄唇一张一合。
“傅锦,先送医务室吧。”
傅锦扶着蒋凝要离开,蒋凝颤巍着,站不太直,微曲身子,“没关系,我挺好的,不用担心。”
傅锦关心道,“真的很好吗?”
蒋凝点头,“可以的。”
傅锦还想再说些什么,身后的陈泽淮没那个耐性,迈开步子先一步进了食堂,“我先去占位置。”
他说走就走,背脊挺拔,渐行渐远。
“你吃了饭没有?”
蒋凝休息够了,怕谢沐栀久等,“正要去吃。”
傅锦跟在她身边半步远,“一起进去吧。”
蒋凝望着前面那道背影,沉思着,他好像和网上认识的不太一样。
……
等蒋凝赶到食堂时,谢沐栀已经帮她打好饭,占好位置了。
“身体怎么样?头还晕吗?”
蒋凝坐下:“不晕了。”
“我按自己对你口味理解点的菜,你不介意吧。”
盘子里是宫保鸡丁,西蓝花炒虾仁,麻婆豆腐。
蒋凝很满意,“谢谢,我不挑食。”
食堂里吵吵闹闹的,似灌入了沸水,蒋凝发现很多人的视线都在往她这边看,面前的谢沐栀也有些怪异,“怎么了?”
谢沐栀脸上布满了紧张,“他在你身后。”
蒋凝听懂了她的话,刚才她和傅锦进来后就分散了,没想到又坐在了一起。
谢沐栀愁怨着一张脸,很是无助,声音压低不少,“每次都是这样,他明明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我不能和他发生点什么。”
蒋凝让她看开些,认真道,“能够看上一眼也足够了,还计较那么多。”
蒋凝的话无不在理又扎心,谢沐栀很快恢复原状态,但眼神总是会不经意地看向蒋凝身后。
下一秒,她面色尴尬,“被傅锦抓到我在看他们了。”
蒋凝偏了下头,余光看见一道身影在自己身后,距离很近,大概两个拳头。
他坐姿随性散漫,肩胛骨突出,弓着背在埋头吃饭。
蒋凝转回来,默默吃饭。
谢沐栀喝了一口汤后,大眼睛呼噜地转着,左看看,右看看,最后和蒋凝讨论着不靠谱的“想法”。
“凝凝,昨晚我想了很久都想不到一个办法,但现在我想到了。”
蒋凝温吞地吃着东西,她吃东西很慢,小时候因为这个问题,李艳教育她无数次,奈何她还是习惯了细嚼慢咽。
“什么办法。”
谢沐栀露出个邪恶的笑,“你和他坐得近,到时候不小心把这碗汤撒在他身上。”
“好啊。”她话没说完,蒋凝就领悟到其中意思。
谢沐栀激动地差点要跳起来,她瞪着双眼,“凝凝,你真的支持我吗,要是我的朋友她们会觉得我有病。”
很少有人会理解她的天马行空,就连父母都说她幼稚,是个长不大的小孩。
蒋凝是第一个能和她同频的人。
蒋凝对事物有一定的包容性,允许一切存在,“在动物世界中,雌性总会想尽各种办法吸引雄性,你这种办法也算是另类的气味信号。”
蒋凝淡然地道出事情本质,但这些,谢沐栀都听不见,她为接下来的行动感到担忧,“要不还是算了吧,我从小到大没做过什么亏心事,这样感觉不太好。”
她话音刚落,蒋凝把那碗未喝完的汤端进盘子里,起身要去餐具回收处,盘子没拿稳,歪了下,汤汁倾倒,滴在眼前人的身上。
他的后背瞬间被汤汁浸染。
陈泽淮弹跳起,浓郁的汤味环绕他一身,他眉头拧着,转头看向来人。
蒋凝顶着一张无辜脸,双眼清澈,和他道歉,“不好意思。”
她还十分真诚的鞠了一躬,陈泽淮一点办法也没有。
谢沐栀挤了过来,帮蒋凝说话,“是部长啊,我朋友她生病了,头晕眼花没拿稳盘子,实在不好意思啊。”
面对陈泽淮凛冽的眼神,她也很紧张,一句话讲得磕磕巴巴。
陈泽淮依旧冷淡,“无碍。”
“那个。”谢沐栀手足无措地从自己包里翻出纸巾,“你要不擦擦?”
她双手递上,眼神含着期待,僵持了片刻,陈泽淮没接。
傅锦出来打圆场,接过纸巾笑眯眯道,“谢沐栀,你也别拘谨,他很好说话,不会怪罪你和蒋凝的。”
谢沐栀笑容有些干巴巴的,她看了好几眼陈泽淮,“你这件衣服是什么品牌,我赔你一件。”
傅锦想说不用,陈泽淮先一步回答,“购物广场买的。”
谢沐栀也只是随便问问,顺便再表明自己的惭愧,她知道陈泽淮不会在意一件衣服,更不会为了一件衣服随意让她们套近乎,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
这正中谢沐栀下怀,她压制住内心的惊喜,循序渐进,“方便告知是哪家店吗?”
“你赔?”
陈泽淮的眼神扫过来,这个距离能看清他眼睑下方淡淡的乌青,谢沐栀气息持续不稳,她不太听得懂这话,“那你的意思……”
陈泽淮下巴指了指后面站着沉默不语的蒋凝,缓慢道,“不是她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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