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不懂。
早八课前,室友丁晴跟她聊起这事儿:“不懂就对了,我告诉你,他们这种体育生,四肢未必发达,头脑一定简单。”
鹿棉:“你之前还跟我说觉得他很真诚。”
“不矛盾啊,追你那会儿是还不错的,”丁晴说,“只是追到了就懈怠了呗,就露出本来面目了呗,追你的时候简单是优点,这么久了还跟灵智没开一样,谈起来有他妈屁的意思。”
“……”
鹿棉还想说点什么,忽然听到一阵座椅响动的声音,紧接着就是来自四面八方压低的“快看快看”,甚至丁晴都推了她一下。
她下意识抬头,门口走进来四个男生,看样子是一个寝室的,都挺高,只是有一个格外出挑,跟其他人不像一个图层,他正在低头玩手机,白色的无线耳机下面一枚深黑色耳钉,在光下一晃而过,低调又张扬。
第一次见现实男生有耳洞,她有点儿意外,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耳垂。
她怕疼,还没打呢。
“怎么样,帅不帅?”丁晴小声跟她八卦,“音乐系大才子,据说非常之牛逼,钢琴提琴吉他几乎什么乐器都会,还给我们学校写过曲子。”
是挺帅的。鹿棉想起来自己刚刚随便看的一眼,只记得鼻梁很高了。
但是有帅到大家都在偷看的程度吗?她打算求证,又追着看过去,目送他挑了个位置坐下,又把包塞在桌肚里,别的看不到,手指倒是挺长的,关节好像带着一点淡淡的粉,斜背的包旁边挂着耳机盒,他轻巧地拨开盒子,放回耳机后扣上。
似乎是觉察到一道视线格外实在,不同于以往接触到的任何一次,他有点儿奇怪地皱了皱眉,转头看她。
四目相对,鹿棉终于看到脸了。
很标准的帅哥,没什么可指摘的那种,不是氛围感,是实打实每一个五官都无可挑剔,正儿八经任何角度、任何年龄段都能品鉴的一张脸。
审视地看了一会儿,她问丁晴:“他是在看我吗?”
丁晴:“你他妈盯着人家看!人家不看你看谁!”
“噢,”她慢吞吞收回视线,看着他说,“那我不看了。”
顾卓:“……”
下课中途,她陪丁晴去买水。
这是节新加的课,教室位置她不太熟悉,忙着看脚下台阶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手臂被什么一勾,紧接着,那头有重量的东西就要往下掉——
她下意识要回头去接,一转头,握住了一双手。
那双手和她一样,也是来接包的。
那双手她才看过,修长,指尖圆润泛粉,是男生的手。
如同专为弹钢琴而生,靠得太近,能看见青筋和掌骨。好看。
她不再抬头确认主人,发现是她衣服上的绑带勾住了他包上的链条,她抬手将自己的带子勾出来,说了句不好意思。
一分钟后出了教室,鹿棉重新把袖口的系带打成蝴蝶结,丁晴在她旁边又唱又跳:“我靠——你刚吓我一跳!怎么勾住他包了?”
“这个带子有时候会这样,因为蝴蝶结是圆的,在家的时候偶尔也会挂在门把手上。”鹿棉认真地说。
外面的空气比教室里好多了,她深深吸了口气,低着头去看路上的光斑,随着风动摇摇晃晃。
丁晴看她不语,只是低头走路,还以为她被自己的话影响了,赶紧安慰她:“哎呀别多想,他应该也知道只是意外的,他肯定没觉得你是故意跟他搭讪,你别放心上。”
“啊?”鹿棉有点迷糊地抬头,“没有呀,我只是在想一会儿中午吃什么。”
“……”
奇怪了,鹿棉要是多想,丁晴就想安慰她,但看她真的一点、一点都没当回事,又觉得不应该。
一般来讲,对面是绝世帅哥的情况下,不都会有点害羞、不好意思、怕被误会之类的吗?
丁晴:“你对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鹿棉奇怪:“什么感觉?”
想了想,她说:“很潮算吗?”
丁晴:?
她对男生最多的接触,也就是周闻这种体育生,衣柜里全是耐克和阿迪的短袖,一个logo放大缩小重新组合,就是一件全新的衣服,再改一下布料长度和材质,可以延展到春夏秋冬。
鞋是空军一号或者气垫鞋,有时候还会穿缤纷水果鞋,当然,周闻的缤纷水果鞋在她的强烈抗议之下被删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再穿。
刚才那个男生,叫什么她不知道,但和周闻完全是两个极端,一看就很会打扮,不过不是那种惹人生厌的打扮,像是男明星走机场,穿什么有造型师执导,在简单的黑白灰色调里加入一些设计,做旧的链条、没有实质意义的口袋或者扣子,看着就像搞艺术的。
而且还有耳钉,这点她印象太深刻,她从前不喜欢男生有耳钉,但没想到帅哥戴黑色耳钉也能称得上是一种视觉享受,让她有点儿改观。
丁晴看着她,有点不确定:“你是夸奖还是……?”
鹿棉:“客观叙述,褒义的。”
03.
这节课一直到十二点。
是学校的选修课,所以她们海洋学院的才会和音乐学院的一起上。
她跟丁晴打算出去吃,刚出教室,就在人群里看到了周闻。
她第一反应就是去看他的鞋子,还好,不是缤纷水果鞋。
那样的话,和他站在一起,她会觉得有点儿丢人。
不意外,周闻的T恤上烫着一个黑色的耐克标。
周闻看起来是在找她,视线在人群里翻越几次后,看见了她。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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